分卷閱讀168
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認為自己能夠不依靠任何物質,便能用自己的愛將他留下并且束縛???僅僅是因為他虛無縹緲的承諾?“你喜歡那個女人??”饒晨艱難地開口,喜歡兩個字尤其用了大力氣。在他不回來的日子里,他怕是一直在和那個人待在一起,做著他不知道的事情,聊著他不知道的話,饒晨不敢細想,只因多想一分,他離崩潰的邊緣便多近一步。“互相欣賞。”赫朗回答得猶豫,但是僅僅一個欣賞一詞,便足以饒晨勃然大怒。他冷笑了一聲,深吸一口氣,一切溢于言表的憤怒都被他竭力收斂下,語氣卻越發(fā)充滿暴戾,“303的病舍人是我殺的,就因為你照顧他而忽略了我,而那個護士我原本也要掐死的,因為我不允許有人覬覦你,現(xiàn)在你要和別人結婚,那你認為我會怎么對待她?”他說得咬牙切齒,喉間甚至壓抑著怪異的聲音,仿佛此時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便能夠扒了對方的皮,斷了對方的骨,甚至將對方的血都飲了下去。拉住憤憤離去的饒晨,赫朗提醒他,“陳家戒備森嚴,你以為你能拿她如何?”陳家是市內唯一能夠和饒家對抗得不分上下的,就算是饒父在世也不敢輕舉妄動,破壞兩家平衡,而有陳家作為資本的陳黎麗,縱使饒晨如何想將她碎尸萬段,也無法對她真正動手,這也是赫朗找上她的原因之一。如若饒晨真想與陳家抗衡,便不得不奪下家主的位置,并且冒上一番風險。饒晨的身子一僵,熱血從大腦回流到身體各處,緊握的拳顫抖著,花了一番功夫才抑制住自己內心的□□。他緊緊盯著赫朗的雙眼,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似乎不再有一絲生氣。那這人要他怎么辦呢?眼睜睜地看自己的心愛之人與他人訂婚,相親相愛?“你在逼我?!?/br>饒晨的雙眸幽黑一片,像是無處可歸的流浪之人,游走到他身邊,悲哀地靠在他的懷中,口中重復著低聲呢喃:“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赫朗的耳邊傳來模糊的低語,雖然聽不清他說的什么,卻感覺如同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在惡語,不禁一瞬間哆嗦了一下子,毛骨悚然地皺眉,后背發(fā)涼地將他推開。與此同時,饒晨抬起發(fā)紅的雙眸,在對視間,赫朗看出他眼中的瘋狂與痛恨,心神一凜,隨即后頸一痛,眼前發(fā)黑,身體軟軟地倒下。牢牢接住赫朗,饒晨松了一口氣,將他按在自己胸前,在他的臉頰上反復親昵地撫摸,留下一連串密密麻麻的親吻,當嘴唇觸到他頸部溫熱的肌膚時,他忍不住張開牙,在他的皮rou上撕咬,似乎恨不得就此將他吞入腹中。怕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血痕,饒晨最終還是恨恨地松口,舍不得下口,將他一把橫抱而起,騰出一只手打了個電話,便徑直抱著他離開遠康。既然他的世界已經拋棄了他,那么,他會為他建造一個新的世界。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當赫朗再次睜開眼時,印滿繁華花紋的天花板映入眼中,他環(huán)顧四周,只覺奢華而陌生。他揉了揉后頸,從床上一翻,光著腳踩下地,擰開了門把。守在門外的兩個人及時地擋住了他的路,并且將他請了回來,見赫朗光著腳,立即為他送上拖鞋,“請夫人愛惜身體,被家主看到,會責怪我們的?!?/br>赫朗抿嘴,皺著眉穿了鞋,“夫人?”面前兩人肯定地點頭。“你們……叫我先生就好?!彼€是沒習慣這個世界的性別之分,尚且接受不了。從兩人的稱呼之中,赫朗已經大概得知些情況,饒晨必定是帶他回了饒家,并且向饒家人坦白了性別,坐上了家主之位,雖然這個過程他并不了解,但是他只需要得到這個結果。而且,饒晨想必也已經公開了他們的關系,不然這兩人怎么會稱他為夫人?“饒晨呢?”赫朗直呼其名,試圖從門口探頭,卻又被兩人迅速攔下,看來這兩人是受命要將他好好守住了。“家主有事出去,暫時不會回來,您就好好呆在這個屋子里,家主吩咐了,您一步也不能離開,如果有需要,就敲敲門,我們隨時候命?!?/br>知道他們也是領命行事,赫朗也不為難他們,老老實實地呆了下來。即便身處在新環(huán)境,他也不覺慌張與畏懼,反倒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緊接著,與他隨時保持綁定的瓜兔幻化出身體,跳到他胸前,告訴他,還有三天,而由于他之前每個世界都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所以這個世界也是他旅途的最后一站。赫朗聽著瓜兔的話,點點頭,望著天花板長長舒了一口氣。或許,一切都要結束了。吃了門外兩人精心準備的山珍海味,赫朗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安穩(wěn)地睡去,到了半夜時分,才被驚擾了清凈。一雙冰涼的手在他的面上撫摸,又深入領口,衣服下擺,在他的背脊上四處游走,赫朗再怎么遲鈍,也被折騰醒了,不禁氣惱地哼了一聲。黑暗中的人發(fā)出一聲輕笑,沒有放棄對他的sao擾,反而變本加厲地壓上他的身子,非要將他折騰醒。“還是把你關在家里好。”赫朗睜開眼,對上他在夜色中模糊的面孔,一時竟無語,“你……去哪里了?”饒晨一愣,原以為這人見到他會氣憤或冷漠不已,他早就做好了將他軟禁在自己身邊的準備,可這人一如常態(tài),讓他仿佛回到了以前,自己每次從外面回到療養(yǎng)院病房的時候。“自然是有事情在忙,你不用擔心。”饒晨親了親他的臉頰,“如你所愿,我回到饒家了,也順其自然地當上了家主,還開心嗎?以后你就留在饒家,每天陪著我,下個月我們就結婚?!?/br>他自說自話地安排著赫朗的生活,似乎心情愉悅,只是當想到了某件事時,面色又難看起來,一邊俯身咬著赫朗的耳朵一邊開口,“你之前那什么訂婚對象,最好連她的名字都忘了,以后我再聽見你提起她,你就再也別想從這里出去!”赫朗別過頭,躲過他激烈的親吻,“知道了,只不過,你別動她?!?/br>以他對饒晨的了解,要他就此善罷甘休,是絕無可能的,他也不想眼睜睜看著饒晨犯傻,因為他而冒險用饒家去。“你在給她求情?”饒晨猛地撐起身子,俯視著身下的赫朗,氣息危險起來。赫朗矢口否認,“我怕你被陳家針對而已。”饒晨臉上的陰沉少了幾分,卻仍舊沒有完全相信赫朗,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他似乎狠下了心,撫摸著赫朗的膝蓋,面上忽然露出深情款款的情緒,眼神中的認真卻令人毛骨悚然。“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