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著樂極生悲之事。在享受著強大的力量,門派的青睞,師尊的呵護之時,與此同時,他也在惴惴不安,正是得到過,所以他更是千百倍地不愿失去。孔淮已經(jīng)多日未見人影,即使三人同居一處洞府,他也卻像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般,不做聲。這對蔣涵正來說暫時算是好事,他唯恐孔淮另有打算,在片刻風(fēng)平浪靜過后,便會重新出來,將一切公之于眾,攪得天翻地覆,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東西打破。他倒是懊悔起了當初在秘境之時沒能處之而后快,不過,顯然孔淮不像他擔憂的一般,而是將沉默貫徹到底,翌日便宣布了閉關(guān)三月。蔣涵正也算明白了,孔淮如今逃避的姿態(tài),會將當日之事公之于眾的可能性不大。一來,眾人不一定相信他對自己惡行的說辭,畢竟他對自己長久以來建立的形象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再說,他最后的不恥行為,為了能脫身而加害于他,想必一向清高的孔淮自己也難以說出口。不過也多虧了他,有了那場洞xue坍塌,才激起他的潛能,算是因禍得福。說來,那場傳承帶給他的福祉不小,不僅僅是遮蓋他擅自解開內(nèi)丹封印的借口。通過這場傳承,他得到了大乘期修士的修行經(jīng)驗,受益頗多,不僅學(xué)習(xí)了更高深的心法與口訣,還將上古劍譜研究了個精通。這些招式與功法不是立竿見影的,蔣涵正越是練習(xí),越能發(fā)現(xiàn)其中精妙之處,盡管他已經(jīng)對自己的進步速度感到滿意,但實際上,他的修為仍舊增長的出乎他意料的快。這一切都使得蔣涵正的修為超過了一成未變的赫朗。這也無可厚非,赫朗無心于修煉,而蔣涵正又諸多機遇與勤奮加身,初見之時的距離已經(jīng)由這一個個的奇跡給拉近。以往的蔣涵正只會擔憂自己的修為不能更快地增進,可現(xiàn)在的他,卻第一次煩惱起來,若是自己鋒芒過盛,師尊會不會便放心于他,讓他出師,不再專心在他身上了?這個問題困擾著他,言行上也出現(xiàn)了不小的異常,赫朗得知之后,忍俊不禁之時,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他身處在這個世界之中,原應(yīng)該順著這世界的規(guī)則行事,但是長久以來,他卻依舊我行我素,將自己當做教書夫子一般,而鮮少傳授到武學(xué)上的真材實料于徒兒。如若再這般下去,他這個做師尊的修為還不如自己的徒兒,真是貽笑大方了。可其實說實話,也不是赫朗不想修煉,而是他的突破的確遇到了瓶頸。原身的修為的確可以傲視同齡人,可自從他情陷孔淮之后,心已經(jīng)被情之一字攪亂,再難專注于修煉之上,他接管這具身體之時,丹田已經(jīng)滯澀多時,他平日連洞府與門派都很少出,用不上大量的靈力,于是也沒有刻意修煉。此時徒弟突破連連,這才讓他有了一絲壓力,提醒著他也需要加強自己的實力。可赫朗并不是真正在這個世界生活了數(shù)百年的原身,自然無法在短短時間內(nèi)找到世界的規(guī)則與本源,對如何沖破瓶頸也有一絲迷茫。無定真人聽聞他有此煩惱之后,百忙之中為他出了不少主意。這首先,無定便是勸他找一個道侶。雖說大部分修士都習(xí)慣保持元陽之身來保全精氣,可陰陽調(diào)和,不同靈根融合相生,也是一種修煉的法子。無定性子爽朗,完全不覺這是什么敏感話題,反而越想越覺得可行。正好他也十分好奇,究竟是如何的女修才能與他這師兄相處得來,態(tài)度不免興奮了些。“師兄喜歡何種靈根的?或者是樣貌,身形,師從??”無定問得起勁,全然不顧赫朗尷尬的神色。兩人此次在無定的洞府上約談,而他這洞府內(nèi)的弟子又眾多,來來往往,赫朗難得一來,他們更是時刻關(guān)注兩人的動向,聽得了一言半語,便傳了出去。不到一月,天山門派上下就多了許多消息。“你們可聽清了?無上真人要尋道侶啦?”“什么?無上真人要尋道侶?嘖嘖……誰能與真人與之相配吶?那可是修了千百年的福分!”如若是什么閑話也罷,可無上真人的大事,的確是能引來門派上下關(guān)注的,盡管蔣涵正再怎么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會不知道。怪不得師尊這些天老是去無定真人處,原來是商量些喜事去了。如此這般,他用不著多久,便能看到師母了?依照師尊待女修的那般的彬彬有禮,師母必定也能享盡師尊的滿腔溫柔,而兩人之間非比尋常的親密關(guān)系也是無人能比的。他們之間會互生情愫,水rujiao融,舉案齊眉,相伴一生。蔣涵正的身子猛然一震,瞳孔微縮,隨即渾身失力地倒在師尊的床上,揪著他的床褥汲取他身上的氣息,眉頭緊鎖未曾松過。他只是在埋怨命運的變化無常,為何在一切順風(fēng)順水之時,又會出現(xiàn)一些煩心事讓他不得安寧。他剛擠走孔淮,不一會就又要出現(xiàn)別的人礙他的眼?蔣涵正咬了咬牙,目露糾結(jié)。他與孔淮如何明爭暗斗,師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且偏心于他,所以他最后才能壓在孔淮頭上。可師母地位非同一般,師尊會敬她愛她,僅僅是這一點,便正中蔣涵正的要害,讓他無力掙扎。如若他能安分,甘心只做一個徒弟也罷,可隨著光陰流逝,他明白自己所求不僅于此,但如若師尊不愿予他這般寧靜,他又要如何自處呢?他清楚的知道師尊并不是何時都會傾付自己的耐心與溫柔之人,而孔淮便是因為奢求與糾纏,最后才落得讓師尊待他冷漠的下場。而他又何嘗不是呢,如若師尊有一天,將專注待他的真心轉(zhuǎn)移到了他人身上,他只會比孔淮更加崩潰。這種敏感與苦惱,讓他警醒,自己對師尊的可能不僅是單純的師徒之情,他如此地羨慕未來的師母,便是因為他也想與師尊那般親近,甚至是氣息交融,肌膚相貼。可師徒之間的界限又要如何逾越呢?盡管師尊待他有求必應(yīng),可他的這個所求,師尊是否又會應(yīng)?他不敢沖動,只因師尊的拒絕與疏離,也是他無法承受的可能。當晚,蔣涵正便搬出了赫朗的寢室,結(jié)束了這一個多月賴在此處借口療養(yǎng)的生活。如果僅僅是如此便罷了,可赫朗卻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以往他問話,徒兒都會恭恭敬敬,一五一十全數(shù)傾訴,可如今,他只簡單問了他一句話,便讓他支支吾吾,目光閃躲,似乎不敢靠近自己。“舍得搬走了?不賴皮了?”“多虧師尊悉心照料,徒兒已痊愈,不敢再叨擾師尊?!笔Y涵正這話說的禮貌,未免有一絲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