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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蔣涵正討厭這種感覺,也讓他對柳易寒敬而遠之,寧愿好生尊敬著他,也半分不想與他有更深的瓜葛。但是柳易寒豈能不發(fā)現(xiàn)他的態(tài)度怪異?被他明里暗里欺侮了幾次,蔣涵正不僅毫無怨恨,還如同沒事人一般對他恭敬有禮,被他有意無意堵著時,便送上寥寥數(shù)語的問候,一套說辭滴水不漏,讓他半分錯都找不到,然后帶著笑意離開。他知道蔣涵正不愿與他糾纏,可偏偏如此,他更是要得寸進尺,不僅是因為不甘心,更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凡當他與蔣涵正要糾纏起來之時,無上真人的目光便會投來他們這邊,或許是擔心自己的小徒弟又會再次被他欺負。多少次張望與等候,他都無法等到那個人的凝視甚至是回眸一眼,寥寥幾次百年前的見面也只是對他不經(jīng)意地一瞥,便吝嗇地收回了目光,但是此時他竟然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了他的注意,柳易寒對蔣涵正嫉妒的同時,心底卻又是升騰起一絲絲如愿以償?shù)目旄小?/br>是像是微微扭曲一般,柳易寒的行為舉止便更加過分,似乎要他更加多注意自己一般,趁著無上真人就在不遠處時,他甚至就按捺不住地開口找事,“原來現(xiàn)在的師弟們一個個都如此高高在上,見了師兄也不知道上來請安?!?/br>除了蔣涵正之外,旁邊路過的幾個新人也面面相覷,立即上前噓寒問暖。心知這所謂的師兄又要想法子刁難他,蔣涵正無奈嘆了口氣,還是上前。柳易寒敷衍地應了一聲,不懷好意地雙眼上下將他掃了一遍,然后裝作饒有興趣地發(fā)問道:“聽聞師弟也有意參加門派競賽?”蔣涵正一副沒有脾氣的模樣,恭恭敬敬地回答,“全憑師尊做主,若是師尊所愿,自然要前去的。”也不知道他提起無上真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柳易寒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不少,語氣刻意,“不知師弟是看上了哪些獎品啊?無上真人賜的法寶還不夠多嗎?”他說得隨意,但也掩蓋不住其中透露出的不忿。蔣涵正無奈之中,也心知他是嫉妒,心下是有一絲歡喜的,姿態(tài)不由得也虛假一分,“因為我的天資愚鈍,師尊總是為我費心,實在慚愧,此次競賽機會難得,我雖修為低微,也想為師尊掙一分光彩?!?/br>聽著他前半句,柳易寒實在難以不咬牙切齒,只惡毒地想,怕是屆時他上場,得的不是光彩而是羞辱。他早已從各種各樣無上真人的消息中得知他待自己的徒兒有多么無微不至,各種資源法寶毫不吝嗇,但是這番話從蔣涵正嘴中親自說出,又有了不同的意思。柳易寒原本就心眼極小,被他如此含笑說出,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發(fā)熱,太陽xue微跳,像是被他嘲笑一般,一時口無遮攔,將心中想法盡數(shù)傾吐,諷刺道,“呵,是非突破的速度是可以稱之為神速,只是用丹藥堆積出來的修為不見得扎實到哪里去,怕是丹田虛空,實則修為或許堪堪過煉氣初期罷了。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補充道,“你初來乍到,或許不知道競賽中有多少前輩分分鐘可以讓你瞬間灰飛煙滅,你修煉甚至不足十年,根本沒有資格在競賽中角逐,還是回去多修煉上幾十年再出來談光彩一事吧,別丟了我無上真人的面子?!?/br>蔣涵正深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糾正道,“真人是我的師尊,師兄如此言語怕是不合適?!?/br>未等柳易寒動怒,蔣涵正便先行告辭,讓他有話無處可說,“那就拭目以待師兄的精彩表現(xiàn)了,師弟須勤勉修煉,就不再陪您寒暄了。”柳易寒的一番話蔣涵正沒有全部聽進去,卻也沒有全數(shù)忽略,雖然他對自己不懷好意,卻也是實話實說。他的腦中始終無法忘懷幾年前自己的困境,即使如今自己已經(jīng)不同以往,但他還是提醒著自己,千萬不可因為師尊的寵愛與眾人的羨慕而為之沖昏了頭腦,若想要稍微跟上師尊的步伐,還任重道遠,需戒驕戒躁。赫朗其實也知曉兩人之間的談話,雖說柳易寒有些過分,但是當做徒兒的一番警醒也未嘗不好,而且說起來,柳易寒是掌門師兄的愛徒,他也不好意思將他如何置辦。現(xiàn)如今徒兒已經(jīng)完全吸引到了柳易寒的注意,之后的競賽上說不準他還要如何針對于他,如若徒兒不能在短期之內突破,就完全沒有可能有與柳易寒一博的機會。思及至此,赫朗又生出了一分擔憂。所幸,白凌芷很快就為他們尋到了菩提子的蹤跡。未等得及她上門,赫朗就帶著蔣涵正登門拜訪,讓白凌芷受驚地出門迎接。她從山下搜集到了一本破舊的古書,名為,泛黃書頁粗糙,上面的文字古老且難以辨認,她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它修復出完整的模樣,閱覽出其中的內容。此書上記載了幾百年前至十年前的趣聞奇事,作者佚名,其中便有菩提子的來源與功效。據(jù)聞,釋迦牟尼四處游歷,在青曲山上的畢缽羅樹下,經(jīng)跏趺坐,冥思頓悟之時不慎扯斷一串菩提子,落下數(shù)枚,被無知的山民撿拾到之后當做寶物拿到城中典賣,最后四處流落,已經(jīng)不知去向。舊地或許還有遺落的一兩枚,只是也極難尋找,幸虧瓜兔也助了一臂之力,告訴了他們肯定的答案,于是赫朗便打算即日啟程親自去尋。白凌芷對他這毫不猶豫的決策而感到疑惑,“菩提子失落多年,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尋到,師叔,我們需要從長計議……”赫朗沒有回答得詳細,眼中閃過一絲神秘之色,唇角微彎,“師叔自有妙計?!?/br>白凌芷識趣地沒有再問,師叔想做的事情自然都能夠在他運籌帷幄之中的,心底也敲定了師叔一定能成功尋得寶物,便好奇地問了起來,“師叔用了菩提子之后,假以時日肯定能夠得道升天,到時候小正兒該怎么辦?”空氣一瞬間靜了不少,白凌芷心直口快,完全沒有注意到蔣涵正的神色一變,望向赫朗的眼神,似乎泫然欲泣。作者有話要說: 那就求個留言和作收吧☆、靈寵白凌芷的一句問語讓赫朗無奈,再看向已經(jīng)把下唇咬出了血痕的小徒弟,更是抿了抿嘴,心知他們已經(jīng)誤會了。赫朗搖頭,“不是我用,他用?!彼噶酥干砼缘男⊥降埽牧伺乃哪橆a,讓他莫要再這般愁眉苦臉。他想尋菩提子當然是為了小徒弟,只是他沒有提前告知與他,就怕他又要連連推辭一番,不肯去尋。聽到赫朗的回答,白凌芷也有一分驚訝,久久無法回神,反應過來之后才不滿地撅起嘴,心中由衷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