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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渣受修煉手冊[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又遺失了另一段記憶,當然,眼下也無人敢上前質(zhì)疑。

鬼醫(yī)猜測著教主尚未恢復(fù)全部記憶的原因,然后悄悄安慰了一番赫朗,告訴這并無大礙,教主總會想起他的。

雖是這么說,但是真正對上敖立冷漠又戒備的目光,甚至連多一眼都不想看他的時候,赫朗還是不由得心生懊惱,感覺自己像是功虧一簣。

兩位護法的竊竊私語讓敖立十分不滿,也順帶著將視線移到赫朗身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陌生的面孔,便看向鬼醫(yī),詢問著這人是誰。

這下不僅鬼醫(yī)支支吾吾,底下的人也是虛汗直冒,“這個……舒朗是您的右護法?!?/br>
敖立對他的說辭十分質(zhì)疑,看他年紀輕輕,想必入教沒有多少年月,他怎么會讓這種人當自己的右護法?他歪著腦袋,居高臨下,一派慵懶之意,“為何不跪下行禮?”

眾人面面相覷,猶記得以前右護法是鮮少像他們一樣對教主行禮的,教主也獨給了他一人這免禮的權(quán)利,可此時,怕是又不同往日了。

赫朗蹙眉,對他如此的態(tài)度十分不適應(yīng),不經(jīng)意地看著他呢喃了一句立立。

他喊得習慣了,一時間還沒改回來,也沒注意到這番稱呼在這個嚴肅的場合是多么突兀。眾人一口倒吸氣,心下贊嘆他的膽量。

敖立以為他這是在羞辱自己,立即面露厭惡之色,忍住動手的想法,勃然大怒:“閉嘴,誰準你這般稱呼本座?你要是不懂規(guī)矩,趁早滾出混元,護法之位自會有人代替?!?/br>
鬼醫(yī)見況不對,也上前拉了拉一臉驚愕的赫朗,小聲稱道:“教主此時失憶,早就忘了你啦!更何況你之前也不該與教主那般親密的……唉,老夫不多言,只是勸小子你服個軟,跪下行個禮求求情!”

他的好心勸告讓赫朗心頭沉重,他知道敖立是想要看所有人臣服于他的模樣,便只好暫時放下尊嚴,朝鬼醫(yī)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低下視線,屈下身子,半跪在地上垂著腦袋,這一低頭,幾乎將額頭貼到地上,標準地做了一個極為莊重的大禮。

雖然他的背脊屈下,但這其中絲毫不會有諂媚服軟的意思。

旁人微微驚訝,從未見過右護法行禮,沒想到一行,便是如此莊重。

明明要他行禮的敖立,可是此時,面色越來越蒼白的也是他。

讓他人行禮是習慣性的要求,因為他要看見這人的臣服與忠誠。

可是這人真的跪下時,不知為何,他的心尖卻顫了起來,忽的一疼,想要上去將他扶起來,擁進懷中,端詳著他的額頭有沒有被磕碰到。

赫朗平平淡淡地行禮完畢,便直起身,回復(fù)了以往的模樣,自覺退到了后排,讓敖立看不到他,也就不會去礙他的眼。萬一敖立還是看他不順眼,再次刁難于他,他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此時的敖立就如同失去了劍鞘的利劍,無人可以管束,無人可以勸說,僅憑他的心意辦事,危險的很。

看不到那道青色的身影,敖立干脆收回了視線,眉間有一絲悵然,思考著自己的胸口為什么會發(fā)悶。

他突然覺得那個人應(yīng)該被自己捧在心上,好好疼愛,然后被他揉進血rou里,而不該是這樣……稱他為教主,然后疏離地退開,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讓他的心變得這么奇怪。

敖立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凌亂,心中確定自己一定是認識這人的,不然他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

……

已是黑夜,整個混元都陷入了沉睡,除了赫朗。

他往敖立的房間之中投放了迷香,仔細注意著房中之人的呼吸,才躡手躡腳地進去,凝視著面前之人的睡容,可惜在黑夜視力受了影響,只能隱約看到他的輪廓。

赫朗不甚在意,從懷中掏出手冊,再三撫摸了一番,躊躇了一瞬,食指與中指合并,點在敖立的額間,并且閉上了雙眼。

之后,他的大腦便傳來了一陣困倦感,像是要與他一同入睡,思緒被扯入了夢鄉(xiāng),身體也變成了靈體狀在這夢境之中飄蕩。

他原意是想知道敖立具體遺失了哪些記憶,以此尋找讓他恢復(fù)的契機,卻無意看到了一些他幼時的回憶。

在幼時的敖立腦中出現(xiàn)最多的人,是一個黑袍的中年男子,赫朗猜測他便是前任教主,混元魔教的創(chuàng)建人敖盛。

他聽到敖盛絮絮叨叨地對敖立說了不少自己年輕時的事情,而這其中也意外地提到了任伯中的名字。

原來敖盛與任伯中原本竟是同門師兄弟,最后還一同競爭了玄空劍派的掌門,只是任伯中嫉妒天生魔體的敖盛修習速度較之他快了一大截,生怕他修為高于自己,便誣陷于他,稱他是煞星,慫恿師父將他趕出了門派。

而敖盛被趕出門派時武功盡廢,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在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敖立也繼承了他的混元魔體,甚至天賦較之于他更甚之時,他便起了復(fù)仇的心思,將敖立從小關(guān)在平嶺山之內(nèi),將他訓練成了兵人,組建了魔教與玄空劍派對立。

幼時的敖立性格內(nèi)斂,敖盛又管教嚴厲,他只能按照父親的指示習武,沒日沒夜。

赫朗看著小小的身影,不知疲憊地揮舞著重劍,心頭一緊,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以為敖立如今這無人匹敵的武功全是混元魔體所賜。

別看敖立現(xiàn)如今冷面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模樣,但是在父親要他殺第一個上山入侵的人之時,他卻嚇得跌倒在地,瑟瑟發(fā)抖,連劍都拿不起。

而叛教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且還是在敖立心軟之下而發(fā)生的,為此,敖立也受盡了父親的責備。

畫面一轉(zhuǎn),身著黑袍的敖盛面目猙獰,恨鐵不成鋼地勸誡敖立,“你以為世人對你有情嗎?不,既然你是混元魔體,便是天降煞星,這是你要背負的,如若你不愿背負這些罪惡鮮血,你就是他人刀下之魂。”

這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敲打在赫朗的心上,讓他有一絲晃神,不禁猜測著幼時的敖立究竟受了多大的影響,在如此的環(huán)境之下成長,變成暴虐無情的魔頭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而他的母親,因為不愿陷入打打殺殺的江湖糾紛,便獨自離開了混元。

在敖立母親的死訊傳回來之后,敖盛也終于隨即離開追尋愛妻,將混元留給了敖立。

還是少年的敖立,便一直待在平嶺山中,未出半步,也沒有等到雙親歸來。

看完了這部分回憶的赫朗,心中翻涌,睜開了眼睛,眼見敖立的五官皺了起來,一副難受的樣子,赫朗也無意再繼續(xù)。

為他掖好被子,轉(zhuǎn)身時,敖立竟微弱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在夢境中懇求著他不要離去。

赫朗輕呼了一口氣,生怕驚醒了他的睡眠,便小心地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方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