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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無數(shù)戶人家為此傷心欲絕,而白道之人皆道這是教主所為,然后以此為由,召集大幫人馬,屢次上前攻打魔教——”未等赫朗道盡,敖立就立即否認(rèn),“沒有。”赫朗楞了一下,也絕對沒有懷疑敖立話中的真實性,因為撒謊這種行徑,他沒必要做也不屑做。雖然敖立不管事,但是教中之人所為,事無巨細(xì),皆會有弟子前來匯報。見赫朗思量了如此之久也沒說話,敖立翻身,繼續(xù)合上眼睛,“我是窮兇極惡之徒,你不信也——”“我信。”赫朗回道。敖立轉(zhuǎn)頭,微微抬眼,撞進(jìn)他一雙翦水秋瞳之中。赫朗點頭,加以肯定。他日夜關(guān)注著敖立,又怎么會不知道他是否用什么童男童女來修煉。這人無聊至極,每日待在殿中看畫看書,最近無聊得開始盯起他的兔子發(fā)呆,除這些之外,什么都不會干。要他相信他用什么幼童精血修煉,的確毫無證據(jù)……赫朗的心一下松了不少,看來他還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無法回頭的罪人。但是敖立這悶油瓶般的性格,竟然也會和他說這些,這是否證明,他已經(jīng)一點點對他交付了信任?赫朗的眼中帶著不明顯的笑意,問道:“教主是否覺得在下是可信之人?”敖立的身子明顯地僵硬了一瞬,然后睜開眼瞥了他一下,矢口否認(rèn)。赫朗不再逗他,趁他現(xiàn)在肯和他講話,便立即趁熱打鐵,“如若不是這般,教主的魔功如何修煉?”敖立面上滿是渾然天成的傲氣,“本教主自是天資了得。”也對,敖立是幾百年難遇的混元魔體,天生便是體質(zhì)不同,最適合修煉魔功,所以才自然而然地走上了這條路。那失蹤童男童女何處而去了?赫朗一下子便想到了這個問題。以前外界皆傳這是混元魔教所為,可是敖立這個教主頭子都否認(rèn)了,看來這些惡事另有隱情,只是混元魔教一直處在百口莫辯的一方,怕是被隨意被潑污水甩鍋之后解釋也無人理會。赫朗擔(dān)憂地說了不少,敖立倒是理直氣壯。“我教從來不屑與他人爭執(zhí)什么?!?/br>赫朗扶額,不知怎么勸說這任性灑脫的教主。就是因為他們這般無所謂,坐實了這惡名,所以才會被傳的臭名昭著……要將教主拖回正途,赫朗倍感壓力。雖然敖立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但是赫朗也由最初的無望而找到了一絲希望。既然這許許多多的惡事,都并非他所為,有了真相的支撐,他便有了理由為敖立正名,況且這個人身上也有更多的未知等著他去發(fā)現(xiàn),他對他心存期待。最首先讓他好奇的,便是他每日都會看畫集這一個習(xí)慣。如若外人知道,混元魔教的頭子竟是每天看書賞畫的文人性子,便真是要讓人驚掉了下巴。赫朗初次問及時,他并沒有回答,但是久而久之,赫朗也大概了解了。敖立似乎對外面的世界有種不明顯的向往,或許是長久窩在這山,他對人間很多東西一無所知,只能通過話本以及弟子們送過來的畫上窺得幾分。赫朗好奇道:“教主從未想過到外面去,真切地領(lǐng)略一番人間美景嗎?”“……”敖立無言,把面前的畫卷推開,心知他這般模樣不大正常,終于被這人看出不對勁了。他久久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不能。”作者有話要說: 教主不是大壞蛋╭(╯^╰)╮是小可愛。☆、下山敖立自小便被父親送到深山中,看著混元教筑起,從此便被它圈住了半輩子。因為體質(zhì)與父親嚴(yán)厲的管教,他足不出戶,連這平嶺山上也不甚了解,等他長大之后,又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頭,對于外界,他渴望卻又畏懼,只覺得自己是最突兀的異類……敖立的表情幾經(jīng)變化,最后頗為頭疼地扶額,似乎回憶起了什么,氣息也逐漸紊亂起來。赫朗應(yīng)該選擇退開,這才是最為安全的。可是他低著頭,沉思了許久之后,上前展開了空白的畫卷。敖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赫朗卻自顧自地開始作畫。他從威嚴(yán)陰森的宮闈高筑畫起,遠(yuǎn)處是金碧輝煌的正殿,與近處大雪紛飛的清幽小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跟前深雪上的點點血跡,也引人遐思,似乎埋藏著什么哀傷的故事。這道宮闈在紙上蔓延,仍是深宮之中,氣氛卻不大相同,一改陰郁,正殿內(nèi)外跪滿了文武百官,顯然是在進(jìn)行最尊貴的登基大典。由這而出的宮門之外還有賣糖葫蘆的小販與做木工的手藝人,這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之后,卻是驚人的是漫天火光。看到此處,敖立微微瞇眼,想不出為何會是如此。但是在大火涅槃過后,接著的風(fēng)景更是讓他詫異。這里高樓筑起,直入天際,遍地是帶多個輪子的交通工具,乘坐的人數(shù)不一,街上行人裝束怪異,女子身著緊身衣裙,男子脖上系著布帶,兩道旁是各色商店,花花綠綠,巨大的屏幕讓人眼花繚亂。這是一個敖立從未聽聞過的世界,畫上的一切都是嶄新而奇異,讓他懷疑這是真實存在還是赫朗的臆想。再接著,赫朗的畫筆一轉(zhuǎn),便勾勒出了一副繁華人間,俠客四行,快意恩仇的江湖景象,北斗峰相對的平嶺山上,隱約可見的建筑熟悉無比,便是混元教的高塔之一。一幅畫到此之后便是一片空白,赫朗與敖立都停下,相視了一眼。敖立迅速垂眼,再次掃過畫上的風(fēng)景,似乎在進(jìn)行一場身臨其境的奇妙之旅。“屬下曾經(jīng)也是足不出戶,最多只能看看院前的花開花落,便寂然過了十年……”赫朗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升起淡淡的感慨。“那這些乃是虛幻——?”敖立來了興趣。“是也不是,屬下無從得知——但,皆是奇遇?!焙绽饰⑿?,似乎并不深思這些,也不為此煩惱。這一個個世界下來,赫朗經(jīng)歷了許多讓他郁悶的事情,但是回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腦中留下了如此之多的風(fēng)景,還有一個個此時現(xiàn)在看來不可思議的事件和人,一時間充實無比,頗感欣慰。“屬下只是想告訴教主,世間有萬般精彩,還需您敞開心扉,心甘情愿去接納。”赫朗猜想,敖立這般封閉自己,也是他陰郁性格形成的原因之一,如果能讓他多領(lǐng)略一些人間風(fēng)情,正常的人際關(guān)系,或許他就能改變觀念,也從這個刻板的形象中脫離出來。敖立微微動容,盯著未干的水跡,手指微動,想要去摸一摸畫中人的臉龐。他此時的眉間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