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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為官已久,年紀(jì)能和江秋白的爹一比,但人活了這么久還是依舊同少年人一般爭強(qiáng)好斗。當(dāng)初江秋白年紀(jì)輕輕便與他并肩時,他便已經(jīng)心存芥蒂,處處排擠,以致于兩人若有若無的處于競爭的關(guān)系。但是岳高陽心高氣傲,從不將他放眼里,一直將他當(dāng)做不成氣候的后起之輩,倒也沒有特意針對,但是該為難的也從來不少。江秋白乃青衣出身,沒有同他一般深厚的家族底蘊,背后的支持者尚少,為了不撕破臉皮,也一直含笑接過他的刁難,若無其事地與他共事。雖然表現(xiàn)的沉穩(wěn)大氣,但其實江秋白心眼兒也不大,每次和岳高陽針鋒相對之后便能自個兒生一肚子氣,赫朗也是對此無奈。這次矛盾的起因是津南地震,江秋白當(dāng)選了賑災(zāi)大臣,身為戶部尚書的岳高陽不甘,便在撥款一事上幾次拖延。“這糊涂老兒,竟然此等要事也給我耍心眼!”江秋白罵罵咧咧,喝了一口桌上涼下的茶鎮(zhèn)壓火氣。赫朗點點頭,想起這次賑災(zāi)他家殿下也有參與,負(fù)責(zé)監(jiān)督一事的進(jìn)度,雖然目前還相當(dāng)于掛名,但既然是有關(guān)殿下的事情,赫朗不得不對此上心起來。而且他知道,岳高陽是太子一黨的擁護(hù)者,單單是這點,赫朗就已經(jīng)將他擺在了絕對的對立方。雖說朝堂明令禁止黨羽勾結(jié),可這些事從來沒少過,只要皇子們適齡之后,各級官員便會不可避免地想要提前擁護(hù)自己看好的皇儲,與同黨間勾結(jié),互惠互利。況且岳高陽與皇后一系為遠(yuǎn)親,自然是全力相助的。以前是殿下尚未進(jìn)入朝堂,一切亂斗都與他無關(guān),可此時情況與往日不同,相信岳高陽在殿下進(jìn)入朝堂的時候也已經(jīng)有所防備,不知何時就會摻上一腳,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長久來看,也是個隱患。“莫急?!焙绽史愿廊瞬己闷灞P,換了一壺清酒,與江秋白一起消磨難得的時光。“叫我如何不急?賀兄你——罷了罷了,下棋是吧?”江秋白一撩下擺,盤腿而坐在軟墊上,手執(zhí)白棋,與他一來一往,卻無法靜下來,棋步凌亂。赫朗瞧他滿不耐煩卻又要強(qiáng)裝沉穩(wěn),忍俊不禁,指尖若有所思地捻起一枚棋子,斂下眼底涌動的晦暗之色?!拔彝阏f一計?!?/br>江秋白附耳上前,一邊聽著,稍稍點頭,眼中帶上點點的笑意。正巧甄溥陽打獵回來,剛跨進(jìn)門檻,便見這兩人親密地依偎著咬耳朵,末了還相視一笑,他不禁沉下了臉,將手上的箭筒丟在門旁,發(fā)出“哐啷”一聲。赫朗看向他,微微一笑,朝他招手,“陽兒回來了?”“嗯?!彼c了點頭,快速掃過他身旁那個陌生的男人,走到了赫朗身邊,隔絕了他們相看的視線。“見過皇子殿下?!苯锇琢ⅠR眼尖地認(rèn)出他的身份,向他行了個禮。甄溥陽睨著眼看他,也不說話,只上下打量,猜測著這人是什么身份。江秋白拱了拱手,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了一番,只是無意中加的一句“太傅的多年摯友”讓甄溥陽十分感興趣。他瞇著眼,重新問了一遍,“多年的摯友?”江秋白楞了一下,隨即肯定地點頭,他顯然會錯意,以為這皇子殿下真的想聽他們的過往,便情真意切地相告,他們?nèi)绾喂不茧y,惺惺相惜。眼看著甄溥陽臉色越來越糟糕,赫朗眼皮一跳,按住了江秋白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江兄,今日一番敘舊已足矣,改日必定再聚,方才我同你講的事情,可多加考慮。”江秋白點點頭,對他燦爛一笑,又朝甄溥陽行禮,方才離開。等他走了,甄溥陽便不折不撓,“一起待了多久?他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在時你們講了什么?”講了什么?赫朗面露為難,只好回答:“……不便告知?!?/br>“……”甄溥陽像是瞪了他一眼,他才出去這么一會兒,這人不但沒有想他,竟然還和別人相處的如此好,連談話內(nèi)容都不肯告訴他,該不會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他越想越郁悶。赫朗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話題,好奇地問甄溥陽帶回來的東西是何物。一講到這個,甄溥陽打起了精神。這次他的打獵收獲頗豐,帶了不少戰(zhàn)利品歸來,還讓人快速地處理了一番,剩下的皆是上好的皮毛,他自己穿不了多少,要了也沒用,只一下子想到要給先生冬天做御寒的衣物。他饒有興致在赫朗身上比劃著,“先生,等天氣涼了,這錦毛狐貍剛好給您做條圍脖,或者接在大氅后面,別讓脖子涼著了——”這顏色純凈,皮毛油光水亮的,立起來的軟毛襯著先生的面頰肯定好看。只是湊巧,他帶回來的一堆皮毛其中也有兔子的皮毛,看到剛吃完瓜的瓜兔,甄溥陽便惡意地拿到它跟前,立馬嚇得它渾身一激靈,撲棱進(jìn)赫朗懷里。赫朗責(zé)備地敲了一下甄溥陽腦門,又摸了摸兔頭,“頑皮,別嚇這兔兒了,當(dāng)心兔子急了也咬人?!?/br>甄溥陽心中升騰起惡作劇的快感,這蠢兔子老纏著先生,也不是個正經(jīng)東西。憑什么這蠢兔子能夠每天待在先生懷里?先生竟然還為了這只畜生敲自己的頭。他撇嘴,“我急了也會咬兔子?!?/br>作者有話要說:O(∩_∩)O謝謝安慰我的寶寶們,還有謝謝初槐和嗆嗆的地雷,原來似水也看了我的執(zhí)牢,感人,謝謝鼓勵,么么么么么么么最愛你們了第17章初長成再說,江秋白得了赫朗的一計,便開始布署。翌日,他特地帶著厚禮去了岳府里,憑借三寸不爛之舌開啟了忽悠,假意與他合伙做貪污之事。江秋白態(tài)度誠懇,眼神中充滿了對前輩的敬畏,尊敬地拱了拱手:“吳兄,屆時,這萬兩白銀就交由您處置,待小弟歸來,我們對半分?!?/br>岳高陽一直將他看做沒有底蘊的后起之輩,也從未見過他有什么其他能耐,對他的防備極低,這下看他一副要依附自己的姿態(tài)更是聽得心動,心里千回百轉(zhuǎn),猶豫再三,打起了算盤。如果答應(yīng)了,屆時他還可以算計他一把,只給他那么兩成,他要是不答應(yīng),他便連那兩成也不予他,難不成他還能帶人來府上搜?諒他也不敢透露半點風(fēng)聲,畢竟他們現(xiàn)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毀俱毀。兩人的酒杯一碰,相視而笑,算是心照不宣地做了約定。江秋白抬高酒杯,緩緩一飲而盡,遮住眼中閃爍的光芒。說實在,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如此容易便成功說服他,在來之前,他甚至?xí)詾樽约旱男乃急豢创?,從而被徹底防備,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岳高陽的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