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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呢?”【由不得宿主,不久后,宿主會自動被傳送到其他世界的!】“那我不做你說的任務呢?”【會死?!績宰拥幕卮鹗盅院喴赓W。赫朗無奈,他才剛剛復活,又要受到死亡的威脅。反正他現(xiàn)在沒有去處,他還是妥協(xié)了,也不再抗拒,只繼續(xù)問,“你是什么手冊?我去到你說的世界里,需要做什么?”面前的小冊子頓了許久,緩緩地翻開一頁,解釋道:【我是幫助每個世界的男主功成名就的手冊。宿主的任務和我的目標一致。】赫朗了然地點頭,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果他能助別人功成名就,他自然是樂意的。既然抗拒不了,他便會全盤接受,去領略一下別樣的人生……新帝登基后,似乎性情大變,以往顯露出嗜血特性的他,現(xiàn)在及其害怕見到血,冷靜沉穩(wěn)的人格也開始暴怒無常,時不時,他纖弱的神經(jīng)就會被觸動,然后罰上一大批的宮人。兄弟盡死,親人所剩無幾,他一妻未娶,一妾未納,皇宮里的人稀少,看來總是特別孤寂的。路過御花園,無數(shù)的記憶像是洶涌的潮水將赫征吞沒,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渴望再次看到在亭子里坐著的那抹身影。日復一日的注視,還有定期呈上的禮物,每晚都送來的安神湯,還有他屋子里滿滿當當?shù)囊幌潢P于他的書畫,一直反對他的鐘家,卻突然扶持他登基……這一切的心意與愛,原來都是來源于那個人。他是從來沒察覺到的,那個人一直都默默無聞,那么渺小,情愿守在他的身后,即使他雙手沾滿鮮血,他也只會助紂為虐,包容他的殘暴。直到他心愿已成,那個人也死了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愛是那么美好,是他僅剩的慰藉,而他卻全然不知,自己親手抹殺了這份溫柔。他是愿意回頭了,可是一直在他身后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脆弱地縮起高大的身子,想起赫朗送過給他許多東西,他一下子恢復了力氣,從失落中欣喜地抬頭,立馬喚來宮女,讓她將赫朗送過的東西都送上來,即使是睹物思人,也能讓他好受些。可是宮女卻唯唯諾諾地回答,在他以前,曾經(jīng)說過,不會收三皇子的禮物,所以下人們一向收到都是奉命丟了的……所以,他連這點念想也沒有了?思及至此,赫征渾身脫力,連憤怒都已經(jīng)無法做到。他恍惚地抬起頭,面頰一片冰涼,像是流淚了。帝王狼狽的模樣看得令人心驚,宮女連忙跪下,提醒他內(nèi)殿里還有一塊玉,只是沒說完,這位帝王便不顧及形象地沖到了內(nèi)殿,慌亂地翻著不大的儲物柜,終于找到了那個不大的錦盒,是空的。“朕的玉呢?朕的玉呢?!!”赫征語無倫次地重復喊叫著,不死心地將儲物柜翻了個遍,最后連著柜子都砸了個稀巴爛。幾位宮女也嚇得梨花帶雨,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那半塊玉玨,她們的確保管得好好的,也從未有人靠近過……這怎么就不見了呢,看向已經(jīng)癲狂的帝王,她們皆是一片絕望。赫朗的身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地面的冰涼直接傳到了他的心里,他推開要扶起他的宮女,無力地用手臂捂住眼睛。那個人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不見了……什么都不見了……他也不見了……狼狽地躺在地上的帝王只覺得天旋地滅,耳邊所有嘈雜的聲音和眼前的模糊畫面,都全部破碎,在漆黑一片的絕望中,又組成了一個人的音容笑貌——赫朗。他不可一世,自命不凡,以為他的世界從未放下過赫朗,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全世界都是他,一寸空地不余。作者有話要說:耳朵文筆有限,也很想寫出大家萌的文,所以很在意小天使們的意見,歡迎留言=3=第3章混世魔王赫朗的五感全失,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感受到自己可以使用身體,一睜開眼,一個少年的面容映入眼簾。他的五官已經(jīng)長開了,看得出一絲俊朗的棱角,但是面容尚帶圓潤的青澀,眉眼中盡是傲氣,幽黑的眸子里泛著的微光卻無比清澈。赫朗看了他一眼,便下意識地打量起四周,常年的宮殿生活讓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必定是深宮的某處。隨處可見精致的擺設,不遠處還有氣派的宮殿,古香古色的建筑與他的世界相似,他恍惚地以為自己還待在原來的世界。“喂,本殿下和你說話,你這個呆子看別處做甚?”少年不滿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赫朗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面前的少年。他身著窄袖窄身的錦袍,齊眉勒著金色抹額,下裳爬著蛟龍的花紋,可想而知身份不是一般的尊貴,與他對視的目光也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再看自己,穿的是平素紋的交領青色長衫,是質(zhì)地上佳的綢緞,手中一把折扇,似乎是文人,地位應該也不低。見赫朗的目光終于回到了他的身上,少年挑眉,“剛才本殿下說的不對?”剛才?赫朗茫然地抬眼,接著,零碎的記憶涌現(xiàn),他有了頭緒,自然地開口,“這是祖宗傳下來的為君之道。”少年似乎聽慣了這番說辭,眉宇間盡是不屑,嗤笑一聲,“總之本皇子是不信的,虛偽。”赫朗見他身上還帶著少年孩童的姿態(tài),卻一副老成的模樣,心下覺得好笑,雖然還不大清楚他們說了什么,但他也還是順著少年來,彎起嘴角答道:“不信便不信吧,您問心無愧便可。”少年緩慢地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瞪圓了眼睛看他,他原本是存心與他反著干的,偏要氣得他七竅生煙才好,這樣才能滿足他心中的叛逆感,卻沒想到一向古板的太傅會給出一個不尋常的答案,讓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點快意都沒有。他咬了咬牙,瞇起眼睛打量著他,做出一副十足的挑釁姿態(tài),等待他的反應,猜想著他或許是氣急又或許是慌亂。卻沒想到赫朗就這么平和地回望過來,絲毫不畏懼他,面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如夏季荷塘中被燦爛陽光曬暖了的溫水,笑得不知道有多好看。少年一口氣哽在喉間,嗆得咳了好幾下,臉頰都紅了。對話的停止讓更多的記憶涌了回來,赫朗對面前的少年有了大概的印象,得知他名為甄溥陽,是當今圣上的第九個皇子,剛滿十二歲。而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是賀朗,倒也與自己原名相差無幾。旁邊的婢女見兩人都不說話,才上來小聲將甄溥陽勸道,“皇子殿下,您就饒了太傅,別再鬧他了,林妃娘娘遲些喚您去用膳呢。”這句話就是一個臺階,讓他下臺。其實甄溥陽早就不氣了,既然小廝這么說著,他便神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