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翻了個身。臉枕著手背蹭了蹭。 如果是……一點點暗戀的話,應(yīng)該不算吧。 - 23點,青年人的夜生活正處于醉生夢死的時刻。 KTV的走廊,每路過一道門,里頭都傳來不同嗓音的聲嘶力竭。 林笙看一眼包房號碼,推開門進(jìn)去。 迎面立刻涌出楚越飛唱歌的聲浪。 陳俠看見林笙,讓肖育鋒往旁邊挪了挪。付曉茵和幾個小姐們兒一起看過去,然后就見林笙在陳俠讓出的位置坐下。她們明顯失望,盯了不識趣的陳俠一眼。 林笙斯文,卻只喝烈酒。 樂聲嘈雜,陳俠在桌上的幾排酒瓶里找到了倫敦Gin,倒入空玻璃杯,混合了一點Tonic,加上冰塊。 他們這個幾個男人,年紀(jì)相仿,從小混在一起,算是大院那批孩子里最混賬不聽話的幾個。陳俠以前經(jīng)常泡酒吧,調(diào)起酒來很嫻熟。 他調(diào)好,遞給林笙。 楚越飛唱到一半發(fā)現(xiàn)林笙來了,把麥克風(fēng)遞給朋友,過來一拍陳俠的肩膀坐下:“唷,你給笙哥調(diào)酒呢陳陳,這不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嗎?” 林笙很懂酒,甚至有輕微的酒癮。 “就是。”肖育鋒湊過來。 林笙笑了下:“無妨,偶爾也喝點垃圾,調(diào)劑品位?!?/br> 肖育鋒和楚越飛低低笑。 陳俠面無表情地?fù)u頭感嘆:“還是懷念高中時的笙哥啊,溫柔脾氣好,話還少?!?/br> 陳俠白他一眼:“你是不是記憶出現(xiàn)偏差?我怎么不認(rèn)識哪個‘溫柔’的。” 其實熟人都知道,林笙的“溫柔”,除了處于禮貌修養(yǎng),更多半摻雜著對旁人旁事的漠不關(guān)心。不在乎,所以無所謂生氣不生氣。 幾個男人正碰杯,肖育鋒也忍不住笑著低罵了聲,說,“你是不是對我們的老大有什么誤解?我怎么記得附近的小流氓都不敢動他呢?!?/br> 引得林笙和楚越飛又是一陣低笑。 昏暗的光線,把林笙輪廓暈得模糊。 他肘著漆黑發(fā)亮的桌子,眼眸斜飛:“夠了吧!再消遣我就過分了。都多少年前的舊賬?!?/br> 楚越飛意味深長地看林笙:“把你家小meimei哄睡了?有空來找兄弟們玩這些枯燥的東西?!?/br> 陳俠嘖嘖。 肖育鋒小聲:“VIP,大床房……” 林笙手里隨意搖晃著酒杯說:“她就是個孩子,你們別亂說話?!?/br> 林笙表明了態(tài)度,發(fā)小們也不再隨便亂開玩笑。都是大院里聽著軍歌長大的,三觀普遍比較正,十幾歲的女孩子,真下不了口調(diào)侃。 他們又聊了一些話題,然后陳俠、肖育鋒和周長征他們玩兒骰子去了。 楚越飛瞄了林笙一眼,坐過來些:“阿笙,你帶她出來玩什么意思啊?!?/br> “你還猜不到?” 楚越飛也是個浪子,感情經(jīng)歷豐富,也懂女人。他笑:“讓小meimei慢慢接觸你生活?” 安靜了一會兒,林笙顯然是默認(rèn)了。楚越飛覺得很神奇,這一回,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對方是個……只有十幾歲的高中生啊。 簡直不可思議。 “敢情上次酒吧,你問我那問題就是指的這個女孩啊?!背斤w嗤了下,覺得難以置信,“不是、你怎么想的啊阿笙?她才十幾歲吧,都沒成年。你口味那么挑的,怎么會看上個小孩兒啊?!?/br> 幸運(yùn)星手鏈,偶爾折射KTV的采光,細(xì)碎的亮。林笙看著手心,顯然不打算解釋。楚越飛也不強(qiáng)求,就問:“那你想好了,戀人,還是床伴?” 林笙冷瞥他。 “……”楚越飛自己打嘴:“我喝酒!喝酒…” 他咕咚咕咚自己灌著自己酒。 林笙在音樂的嘈雜聲里安靜地看著自己酒杯,手指隨意地?fù)苤O肫饎偛旁诰频陼?,他輔導(dǎo)女孩功課。柔和光線里,那個懵懂望著他搖頭,告訴他沒有談過戀愛的懵懂少女…… 不禁笑出來。 他回答道:“不戀愛,也不當(dāng)床伴……” 三杯酒下肚,楚越飛打了個酒隔:“那你帶她干嘛,別跟我說是我林少善心大發(fā),就陪小meimei浪費時間玩耍?!?/br> 林笙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道:“她是一張白紙,我不能弄臟了。” “白紙倒不至于吧?!本坪鹊糜悬c猛,楚越飛被嗆得有點暈,“社會訊息這么發(fā)達(dá),17歲了哪有什么都不懂的。阿笙,你們家沒有什么親戚小孩兒,不明白。我很清楚?,F(xiàn)在的小孩在師長面前都乖得很,背地里誰都小心思、小秘密多得很。徐寫意,可能沒你想的那么單純無知?!?/br> “嗯…” 林笙其實很清楚。 徐寫意在他面前很乖、很安靜,跟同齡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活潑開朗得多。 她是偶爾呆,但一點都不傻。也很獨立。 她在她的小世界,一步一個腳印的生活著,用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該有的尊敬態(tài)度對他。更似乎,從沒打算過放他這個“大人”進(jìn)去觀察。 他是有過暗示,可是…… 呵,是小姑娘根本沒懂那意思吧。 或許是她太單純,也或許,是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成年人世界的委婉、心機(jī),把握不好她那一份,太過純潔的感情。 林笙思索著,微微笑出來,輕輕搖晃酒杯。 杯壁上,密密麻麻的水珠匯聚,順著他潔凈的指尖、手背,沒入肌膚與腕表的縫隙。 楚越飛審視林笙,覺得他……很像只妖。 扮做飽讀詩書的世家公子。 他很好,也很壞。 踩碎一地芳心之后,會戲謔地笑著說,“玩不起就別玩”。 楚越飛胡思亂想的空蕩,林笙微微嘆息:“她才17歲,沒有感情經(jīng)歷,不懂愛情也不懂男人。我總不能欺負(fù)個小孩兒吧?!?/br> “這樣當(dāng)然最好了。別忘了阿笙,你可是身負(fù)軍令狀的男人,老司令那還催著你趕緊成家立業(yè)呢?!?/br> 楚越飛壓低聲音,略微正經(jīng):“我知道這話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關(guān)、月、皎,那可是你祖父祖母看上的孫媳婦?!?/br> 瞥他一眼,深藍(lán)的燈光里,林笙的笑容發(fā)冷:“說媒干得這么溜??窟@工作升官發(fā)財?” 楚越飛:“……” 終于緘默。 當(dāng)年,楚越飛的父親在林老爺子手下做事,不免有些后遺癥,讓他這兒子也遺傳了對林老爺子的敬畏、聽從。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 林笙有點疲倦,隨意地支著頭,想:先就這么過著,順其自然吧。 或許等她大一點,也或許,等這個曖昧期過去。 他膩了,就算了。 ——戀愛是荷爾蒙與鮮花,激素過去,鮮花枯萎,了無痕跡。沒有大不了的,更沒什么你死我活、生死戀愛。 林笙深深明白這道理。清醒且理智。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