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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不住的淌水,可謂饑渴難耐?!安?、不……是……”他頭腦迷糊,但這般關(guān)鍵的時限問題讓他不得不回神,努力組織語言,“現(xiàn)實……天、天亮……夢里,天黑……我、我會陪安,讓安……嗯……嗚啊……盡興……”安納斯覺得他們倆下面濕了個透,而他的眼眶,也濕了個透。“如果我永遠不能盡興,你會不會不走了?”他動作yin.靡,語氣卻凄涼,“可我是人,不可能和你做一輩子的愛。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這么死咬死咬,活像要咬斷我,是嗎?”狠捏一把祈月燼鮮紅的乳.尖,安納斯將頭顱埋進他的頸窩,聲音中有哭泣的前響,“算了,如你所愿,盡興吧,夫人。老公帶你嘗試嘗試不同地點,怎么樣?別老在床上了,這別墅這么大,還有院子里的鳶尾花田,通下懸崖的山道,盡是貝殼的沙灘,浮著小魚小蝦的海水……你愿意試個遍么,祈月燼?”安夫人的回答,已經(jīng)很明確了。反正這是唯有兩個人的夢,無論光天化日下歡愛多么恬不知恥,都沒人干涉他們、阻擾他們、辱沒他們。死別前的盡興最是糜.爛,也最是凄美,在樓梯、餐桌、墻壁上媾.和喘息,在鮮紅色的鳶尾花海中四肢糾纏,在路面平整的山道上撕咬翻滾,兩人赤身裸.體,跌跌撞撞幾步便歡愛,好似要做夠一輩子的份,在日落之前,在抵達沙灘之前,在祈月燼化為海中的泡沫之前。安納斯掠奪著祈月燼,好似有源源不斷的精力,連他都自嘲,自己若死在當下,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了。做.愛一整天,根本就不科學(xué),但這是在夢中,便無所謂常識了,只要盡興便好,更何況,他們也只能祈求盡興。實在乏力,閉眼,隨便一躺,不消片刻,就能重獲充沛的“干”勁。安納斯好不容易生龍活虎,便格外珍惜,但祈月燼真的紅透了臉,小聲提要求了,他瘋狂挖苦,卻也沒拒絕,任著祈月燼壓倒了他,用一番令他煩得破口大罵的水磨工夫替他開拓,一點一點進入了他,在淺入淺出、讓他得以適應(yīng)、松懈緊蹙的眉頭后,勢如風(fēng)暴,猛如豺狼,反把安納斯干出了啞嗓子的叫:“你他媽給我慢一點!”但祈月燼不聽話了。他用舌頭堵住安納斯的呼吸,讓他在瀕臨窒息時咬緊下面的嘴,給他極致的爽快?!鞍?,是我在你身體里……”他溫柔的說,不讓安納斯不慎墮落往日被侵.犯的噩夢,“安,看看我,看著我,是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別人,不是任何其他的人,是我……我不是喜歡安,我是愛你,我是安夫人,我永遠愛你,不會改變。”安納斯嘗到被.干的苦頭……甜頭了。他抬起手臂,死死摟住夫人的脖頸,將他按進自己的胸膛,并感受他的一部分深深嵌入自己柔軟的體內(nèi),他忍不住重重呼吸,帶著眼中淚的光,對祈月燼咬耳朵道:“這次,我不說‘我也愛你’。我更愛你,安夫人。”祈月燼笑容爛漫,有璀璨陽光的味道。就算日頭漸下,夜色漸起,潮汐轉(zhuǎn)換而海鳥歸巢,只要那個火一般赤色的夫人在,安納斯就感覺自己手握了熱烘烘的小太陽,不管他是否生在寒冬、一身蒼白、以雪為象征,他的光他的熱,一只陪伴著他,不會遠離。而,終于,兩人抵達了銀色的、月下的沙灘。祈月燼扶安納斯站起,白皙的手一晃,火光過,兩人就穿好了衣服,一黑一白,一暗一亮,妥妥帖帖,干干凈凈,皆為修身的西服套裝,讓兩人看上去好似即將赴宴的夫夫,只不過,是安納斯送別,而祈月燼要赴一個、不許他歸來的晚宴了。安納斯眼瞅祈月燼穿著的那件西服套裝,是“緋公”標志般的紅黑色系,忍不住極富個人特色的譏笑道:“成了魔女,該穿裙子了吧?一想象你有了奶.子的傻樣兒,我就無語。你能不能事先透露一下,你是啥罩杯?太小了,我都沒臉見人??!起碼得是C吧?”祈月燼瞬間便漲紅了臉。他囁嚅半天,垂了眼睫羞澀道:“魔女……只是使用魔法的非人種的代稱,我可以不選擇女體……只是,她們說,女性的身體象征著孕育與新生,是希望的代現(xiàn),似乎更適合釋放魔法,所以……推薦我……女性化……”安納斯最喜歡看夫人臉紅吃癟了,怎么可能不乘勝追擊:“我喜歡長頭發(fā)的,個高的,胸大點兒好,必須穿紅裙子,最好是禮服長裙,勉強同意你性感點,露點兒肩膀啊酥胸啊什么的。但如果被男體的魔女看見了,記得刺瞎他們的眼睛,別給我戴綠帽?!?/br>祈月燼的臉熱得冒煙,他眼神游移,想反駁幾句,卻又口齒不靈,只能受壓迫?!八齻儠趺捶Q呼你?叫你封號,那么一長串?”安納斯走上前,最后撫摸祈月燼的赤發(fā),赤眸,和白凈溫暖的臉頰,“我用親身經(jīng)歷告訴你,得了吧,取個短點兒的魔女名,讓人好記?!?/br>“當然不許你用‘祈月燼’的本名了。你魔女化后,會抹殺所有平行世界、你存在過的痕跡吧?所以記得你的,只有我一個了?!碓聽a’三個字,我只要我知道,別人,都不許叫。”臨近永別,安納斯的心倏爾平靜了,他好似一瓣落花,落入溪流便順勢而下,坦然接受迎面撲來的一切風(fēng)光,“我以前看過一本霓虹島國的輕,名為。里面的女主人公也是紅眼睛,雖然身手了得,有時卻傻不拉幾,和你一樣,以月亮為代象……祈月燼,你對著月亮祈禱了一輩子,最終,還是只能化為灰燼??赡阕吡?,我的月亮依舊只是你。你就在我頭頂,從未離我而去?!?/br>“花園里的鳶尾花很漂亮,又是紅色的,那么,給你這個名字怎么樣——鳶月姬。哼哼,怎么樣老婆,高端大氣上檔次吧?”安納斯笑得痞里痞氣,忒不正經(jīng),“沒叫你水冰月就很不錯了,對吧,夫人?”(水冰月,女主人公月野兔的別名)祈月燼在最后的最后,依舊沒抓住重點?!八??”他眨眼,表情天真,“這三個字,又有什么含義?我是屬火的靈能者,不太會cao控水靈,更別提制造冰了,很費勁……‘月’字,為什么放最后面?在我的名字,和‘鳶月姬’三個字中,‘月’都位于中間啊?”安納斯覺得自己再不轉(zhuǎn)移話題,得被老婆叨叨死?!靶辛藙e管了,記好我給你取的藝名就行了,少管閑事。”替祈月燼整整鮮紅色的領(lǐng)帶,能感覺到時間踩過心頭的聲音,安納斯手按他的胸口,有些落寞的笑:“你是要啟程了?”祈月燼頷首,在偏頭,給了安納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