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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著安納斯的背,帶他小跑步到電梯間,并在等電梯的時候?qū)布{斯攔在身后,生怕大爺被蚊子叮了一口后突然醒來,矍鑠的小眼睛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純白正裝打扮的安納斯不是這棟樓的學生,而要嚷嚷著一口盛氣凌人的京腔,鍥而不舍的趕他走。好險放假期間宿舍很空,電梯一會兒就下來了。兩人上了電梯,莫悱按了十一樓的按鈕,接著電梯“嗡”的一聲啟動,電梯內(nèi)的人感到瞬間的頭重腳輕,然后鮮紅色的樓層指示數(shù)字不斷跳動,十一樓不消半分鐘便到了。“你以后,除非必要,不許乘電梯?!痹陔娞荽蜷_,莫悱首先邁出一腳時,安納斯這么說。莫悱沒顧得上抬后腳,就扭頭,用疑惑不解的表情望向仍然倚靠著電梯廂墻壁的安納斯。“啊……?可我們住在十一樓,頂樓……”莫悱喃喃,覺得自己僵硬在電梯廂與樓層平臺間的叉步動作極其傻缺,可看安納斯完全沒有出電梯的意思,莫悱有些慌了:“安先生?”即將關(guān)閉的電梯門在自動感應到有東西卡在門縫中時,會“嘟嘟”報警,提醒電梯門附近的人挪開那擋路家伙?,F(xiàn)在莫悱就是那卡在門縫中的“東西”,他看著身體兩側(cè)的鋼鐵門扇逐漸滑向自己,就算發(fā)出了“嘟嘟”的尖銳警示音,仍舊不停下它們能夠壓扁人類rou身的沉重鋼軀。莫悱在兩道黑影襲向自己之際,想到了深圳某家醫(yī)院的護士打著電話出電梯時,被突然關(guān)閉的電梯門卡斷頭顱的慘劇——莫悱的頭腦一片空白,他瞠目結(jié)舌的回望安納斯,忍不住捫心自問:【難道他會像對付那個小男孩一樣,看著我的頭被削掉——】可莫悱并沒有動。他明明可以驟然跳出那條逐漸合攏的夾縫,可他仍沒有動。他只是瞪大了漆黑如夜的漂亮眼珠,像個動彈不得的白瓷偶人般,于即將帶給他死亡的兩扇陰影中回望安納斯,好似全然不顧頭頂?shù)幕㈩^鍘,怔然回顧放他歸湖的主人的白天鵝——“叮咚”!兩扇門在即將觸碰到莫悱的衣袖時,縮了回去。原來謹勤六棟的電梯已經(jīng)老化,電梯門在報警音響起后,需要一段延遲時間才能暫停、回縮。莫悱現(xiàn)在又處于開闊的門縫中了,他大氣不喘、驚魂未定,在顫抖著嘴唇打算說句話時,聽到了安納斯的“噗嗤”一笑。“嚇到你了!”安納斯的語氣很清亮,尾音上揚,預兆著他惡作劇得逞的愉悅心境。莫悱立刻抽搐起臉部肌rou,在安納斯壞笑著走出電梯廂、順道扯了一把他的胳膊帶著他走時,腦袋里一通漿糊,簡直不知該發(fā)表什么感慨好。原本應該由莫悱帶路,可安納斯相當自然的反客為主,倒極不不客氣的拖拽著莫悱,帶著步履踉蹌的他很快抵達了1129室門口,再一摸褲兜暗袋,掏出一串鑰匙,輕車就熟的打開了莫悱寢室的房門。莫悱:“……”顏表情詮釋:???(?д?)?!拔出鑰匙,一腳踹開門,安納斯走進莫悱的臥室,一屁股坐上了位于房間內(nèi)側(cè)的、莫悱的書桌。莫悱深呼吸了三次,確認寢室的另外兩名室友都沒有已回歸的征兆后,飛快的關(guān)門上鎖,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安納斯跟前,仰視又翹起二郎腿的高高在上的他。囁嚅了半天,望入安納斯狡黠微笑的眼睛,莫悱遲疑道:“安先生,你真……”安納斯:“蒸什么?餃子饅頭包子?你們的宿舍限電,蒸鍋根本用不了,忘了?”莫悱:“……”——真!調(diào)??!皮!!!安納斯?jié)M不在乎的用一根手指晃起了鑰匙圈,莫悱看到上面鋁光閃閃、很掛了幾把鑰匙,另外他的鑰匙圈配飾是一根銀色的小手杖,遠遠望去,有些像微縮型的橡皮手槍。莫悱的動態(tài)視力驚人,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兩把看上去格外熟悉的鑰匙,忍不住問:“安先生,那里面,有兩把是……”如果他開寢室門時,用的不是萬能鑰匙的話……安納斯停下旋轉(zhuǎn)鑰匙圈的動作,惡劣一笑:“你寢室的鑰匙和你家的鑰匙,猜中了么?”莫悱答得悲痛欲絕:“……嗯?!?/br>安納斯將鑰匙圈收回西褲暗袋,跳下莫悱的書桌,抱起手臂,在二十平米不到的寢室踱著步子東瞅西瞧,在莫悱緊張的扶住了書桌邊沿時,平淡裁定:“干凈多了。”莫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心里得意的想:那是!胡杰克和尤紀兩個垃圾王不在,寢室就是我的天下了,怎么可能不干凈!“如果你能把兩天換一條內(nèi)褲的習慣改一改,就更好了?!卑布{斯走回明顯被天雷劈焦了的莫悱身邊,按著他的肩膀,將他壓回座位,俯視著他皮笑rou不笑道:“有什么問題,問吧。過期不候?!?/br>莫悱立馬擺脫了巨型一號苦瓜臉,問題連珠炮似的脫口而出:“安先生為什么對我的事知道的這么清楚?為什么您有我家和我寢室的鑰匙?您來過很多次我的宿舍、知道電梯有點問題嗎?為什么我只是上了個廁所,一出來,圖書館的人全都不見了?那個小男孩是誰,為什么想要殺我?您怎樣打贏他的?為什么您能憑空變出大炮?為什么您切斷了他的頭,他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為什么那個巨人不動彈了之后,我們又回到真正的圖書館了?為什么——唔?!”原來是安納斯一掌拍上了莫悱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聲音卻響亮,成功止住了他的十萬個為什么。“你就不能一條條的問嗎?我又不是砂鍋,你老想著打破我干嘛?手癢?犯賤?間歇性二了?”莫悱:“……哦……那……嗯……安先生……似乎很清楚我的事,為什么……?”安納斯收回拍打莫悱臉頰的手,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它,翻出一個干脆利落的白眼:“不必重復問題了。我的記憶力沒有你想的那么差?,F(xiàn)在就一條條回答你?!?/br>莫悱肅然起敬,因為連他自己都忘記自己問過什么問題了,更別提問題的順序。正襟危坐,他將烏漆漆的大眼睛睜得老大,以示專心聽講的堅決態(tài)度。安納斯卻突然將一只手搭上腹部,蹙眉垂頭片刻,猛地蹬掉了鞋子,順著床梯,爬上了莫悱那張位于書桌上方的鋼筋床。莫悱嚇了一跳,剛想站起身,只得聽得頭頂上方傳來安納斯低沉微啞的聲音:“我躺著跟你說?!?/br>“啊……哦……”莫悱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