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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歸期未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燭燃著,在遠遠的書案上,能透過來的光也寥寥無幾。兩人的影子被拉得極長,他低垂著眉眼,仿佛在看的是什么稀世珍寶。

        我定定看了他一陣子,突然輕聲開口道:“蕭承彥,你放了我好不好?虎符我可以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放我走就好,總能有旁的法子的,若是當(dāng)真沒有,你放我過去,我也是死得其所?!?/br>
        他仍垂著眼簾,沒有作聲。

        我弓起身子,手臂環(huán)住雙膝,不知怎的情緒便有些崩潰。我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前言不搭后語,他也并未打斷,只是靜靜聽著,聽著聽著,伸手來抹掉我臉上的淚,把我裹上被子,整個兒擁在懷里,任由我哭濕了他一大片衣襟。

        我從幼時記事開始說,說到五歲的春,九歲的冬,十一歲的北疆,十四歲的上京。

        “我不愛喝藥,很小的時候一生病便鬧脾氣,藥來一碗摔一碗。那時候確是太小了,北疆的水土適應(yīng)不過來,一病便重得厲害。只這個時候父親心疼,不會罰我,我便變本加厲地鬧。后來有一回,大哥出營去給我買糖塊喝藥,差點兒陷進流沙里,回來什么都沒說,親盯著我喝了藥,才去收拾自個兒......”

        我想起什么便說什么,一直說到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吸了吸鼻子,接著說。

        “他們?nèi)羰蔷瓦@么走了,在我眼前,叫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而我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這里等著我并不想聽到的消息。阿彥,我活不下去的?!?/br>
        “我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就這么白白等著。我想自私一回,哪怕代價再大,我也要做點什么,即便是仍什么都做不到,那我寧愿陪著他們一起走,也不想被留下了?!?/br>
        “你能明白那種感覺么,你站在原地,看著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走向你無法靠近的遠方,背影越來越小,可你卻只能看著。所有人都在告訴你,不準追上來。所有的事情只剩下了你一個人記得,沒說完的話,沒來得及去做的事...”

        嗓子已然啞了,夾雜著濃重的鼻音,聲音弱下去,在我昏昏沉沉睡過去前,仿佛還在呢喃著“所以你放我走好不好”。

        我并不記得他有沒有答應(yīng)我,只記得黎明前一場夢,夢中他松開了我,風(fēng)卷沙塵如浪濤般傾覆過來,我閉上眼,等待被黃沙淹沒。等了許久,等我再度睜眼,周遭風(fēng)平了下去,陽光照在身上,刺目得很,叫人睜不開眼。

        第二日一早,我醒來之時,身側(cè)空蕩蕩的,估摸著時辰,該是去上早朝還未回。憐薇大有一病不起的意思,請了御醫(yī)來,依御醫(yī)所言,身上的病不過是場小風(fēng)寒,心疾才是真正難醫(yī)。只是她這心病,是因她自己而起,唯獨她想明白了,才能算好。這日里便是旁的宮娥過來伺候梳洗。

        最后一只釵插入發(fā)髻,我試探著問道:“今日殿外的守衛(wèi)可是撤了?”

        那小宮娥小心地回了話,瞧著膽怯得很,“娘娘還是安心在殿里休養(yǎng)一段時日罷?!?/br>
        雖是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聞言心下難免還是沉了沉。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言已至此,他卻還是一意孤行。

        白日里一整天未瞧見他人影,直至點了燈燭,他才趕回來。我候了多時,他甫一進門,我便問道:“殿下這是什么意思?”語氣很是不善。

        他面色如常,步進來將外頭的大氅除下,隨手遞給宮人,“旁的興許可以,放你去北疆這一樁絕不可能,你也不必再提。”

        我被他這一堵,昨夜里好容易散掉的怨氣登時竄上來。只是無論我如何冷言冷語,他都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五日后又是冬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年來,起起伏伏,彼此的情意竟又回到當(dāng)年那模樣,甚至比一年前還要不堪。

        為了不讓我瞧見冊子里的內(nèi)容,這些日子里他甚至連公事都不在殿中辦,全然將我同外頭隔絕起來。

        他甫一開始軟禁我,便對外稱太子妃纏綿病榻,需得靜養(yǎng),不許任何人來探。冬至這日的宮宴,我不能去是自然,只是沒想到,他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也并未出席。

        本是個好日子,殿里這一頓晚膳卻用得劍拔弩張。我草草吃了兩口,扔下筷子,他亦停下箸,含笑道:“前兩日機緣巧合才尋到這酒,你藏的果然夠深?!?/br>
        我漫不經(jīng)心瞥了一眼過去,陡然僵住。

        釀酒那日,昭陽同我說的玩笑話還猶在耳畔,這酒,是不辭辛苦釀給心上人嘗的。其中滿腔的心意和歡喜作引,方能得出精髓來。

        只是那時候的心上人,已經(jīng)不復(fù)是同一個人。如今拿來喝,才真是糟蹋了。

        我挑了挑眉,“是昨日里那燈籠沒燒夠,殿下今日這才又巴巴兒地將這酒翻出來?”

        初時他聽得我堵他,還會默上一默,眼角會微微垂下來,后來許是聽得多了,他已然是能夠恍若未聞,心態(tài)放的極平,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會動一下。

        我探手取過一壺酒來,他并未攔我,我眉眼彎了彎,開封,一股梅香散開。

        而后,我當(dāng)著他的面,站起身來,往旁邊挪了兩步,將一整壺酒傾灑地上,劃出一道線來,正是祭奠的意思。

        梅香氣愈發(fā)濃烈,升騰在殿里,清香冷冽。

        我不由得有幾分氣惱這酒有兩壺,如今只能剩下一壺來,總不能再灑一遍。灑這一壺,他便該明白是什么個意思,倒不好畫蛇添足了。

        眼不見心為凈,我徑直轉(zhuǎn)身去了里頭,隨手拿了一本書來翻,借此掩蓋心里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只聽得他在外頭沉默著自個兒給自個兒斟酒,一杯又一杯。

        雖說那酒最終還是便宜了他,不過想來,入了口卻是不同的了――心中所感所念千差萬別,味道又如何能一樣?

        他又吩咐了宮人去拿酒。

        我將一本書翻了一半,雖說不是很看得進去,囫圇吞棗著也能讀。在這時間里,他便一直默默喝著悶酒。

        斟酒的聲響,酒盞碰擊的聲響,清晰地傳過來,像是響在耳畔,亦或是心間。

        直到我看的心煩意亂,打算將書案上的火燭吹熄歇下,他才起身,一身的酒氣,眼底卻是清明的。

        他遞過來一張紙,我不知所以地接過來,他對我道:“你想要,那便收好了?!?/br>
        我匆匆一瞥,竟是一紙和離書,落款是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