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去很難找到出租車。李渭然睡在我家，他躺在我那張行軍床上。李渭然的個字很高，整個人都被拘束在那里。似乎很不舒服。我又抱了一床被子給他。幫他壓住腳。不知道習慣了豪宅香車的他，在這樣狹小的筒子樓里會不會睡的舒服。

我躺在我爸的小床上，不多時耳畔就傳來了李渭然的呼嚕聲。聲音不大，但是在狹小的房間里格外清晰。我有輕微的神經(jīng)衰弱，聽到滴水聲都會睡不著，但是在這一刻，李渭然的小呼嚕卻讓我覺得莫名的安詳。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苦逼作者正在圖書館忙論文，飯點的時候會刷新。歡迎留言抓蟲~

15

15、第15章...

也許是哭累了，這一覺睡的莫名的安穩(wěn)。醒來的時候，李渭然就坐在我的床邊，我被嚇了一跳，猛的哆嗦了一下。

“你可真能睡，總算醒了?！崩钗既凰坪跏窃诳词裁礀|西，他側(cè)了側(cè)臉。

“這才8點?！蔽胰嗔巳嘌劬Γ戳丝磯ι系膾扃?。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起來，別賴床?！崩钗既幻偷陌驯蛔幼饋?，被冷風一吹，我立刻就清醒。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特別尷尬。昨天的情緒真的很糟，糟到我的理智都失蹤了，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克制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會和他講那些話。大概就像是宿醉之后的感覺，想起你昨天酒后那些尷尬的言論和舉動。

“發(fā)什么呆，穿衣服??！”李渭然一巴掌拍在我頭上。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的我們家的相冊。如果我沒記錯，相冊是放在柜子里的。他到是不見外，在別人家亂翻。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們家存折翻出來，家里一直是我媽管錢，存折也是她藏的，我和我爸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

清醒之后在看著李渭然我有些莫名的緊張，心慌的厲害。我胡亂套上毛衣毛褲跑到廁所洗刷。我的牙缸里還放著一只剛拆封的牙刷，應該是李渭然用的。不知道他從哪里扒拉出來的，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很多年后，想起年少時候的事情，大概從那時起，李渭然在我心中已經(jīng)特別的存在，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認。好比，你在家里睡覺，你媽在客廳收拾東西，你依然可以睡得香甜，但是如果換作別人就會很快的驚醒。大概對于親人，人總是會有一種不可替代的安全感。

“你餓么？我給你做點飯?！蔽掖炅舜晔郑驹诖笪蓍T口，李渭然入神的盯著相冊，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李渭然?！蔽易叩剿磉?，輕輕的推了推李渭然的肩膀。他啊了一聲反應過來。

“這是你媽？”李渭然指著一張黑白的老照片。

“嗯。漂亮吧，這是我媽年輕時候照的，大概是20還是21歲來著，剛工作沒兩年?！蔽覝愡^去，那張照片是我媽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她穿著護士服，手里還端著一個盛滿藥品的托盤，側(cè)著身子看著鏡頭，微微笑起來，露出右臉的酒窩。身后是幾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人。讓人一眼有種驚艷的感覺，我媽總是和我講她年輕時如何如何漂亮。她真的很漂亮，我的詞匯貧乏，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如果你看到這張照片就明白我不是在說謊。說的通俗點，20年前的她，不化妝走在大街上，一眼看過去就是明星。

“哦?！崩钗既粦艘宦?，依然看著那張照片出身。“你媽和年輕的時候不像啊。”

“老百姓的生活，遠遠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如果你也要為柴米油鹽而犯愁，你也會很快老去的。我媽還算保養(yǎng)的好的吶，他們院里那些阿姨早就一臉褶子了?！?/br>
“以前沒覺得你和你媽多像，現(xiàn)在看來真的特別像?！崩钗既豢粗掌洲D(zhuǎn)過頭打量了我。

“人都說我們娘倆像，也就你眼神不好。。?！蔽以掃€沒說完，李渭然就蹬了我一眼。我立刻就老實了。

“你想吃啥。我給你做飯去。”

“你會做飯？”

“家務多多少少都會的，和你們這些財大氣粗的不一樣，我們可請不起保姆?！?/br>
“我們家也不雇保姆，我爸不喜歡外人進我們家?！崩钗既缓軣o辜的看了我一眼。“都是鐘點工。”

我瞥了李渭然一眼，和我做了這么久的同桌他的智商還是可憐的驚人。李渭然的智商是不高，他學不好物理，學不好數(shù)學。但是情商卻高的厲害，他總能猜到我的心思。

“我給你炸饅頭片吧。”我打開冰箱。昨天我媽買的饅頭還沒吃了。

“行?！睕]有想到李渭然會這么干脆的答應，我還以為他會提出各種各樣過分的要求，再我無力完成后，總結(jié)性的來一句，什么玩意。

我挽著袖子，先淘了些小米，黃色的米粒在水里沉浮。水真涼，在被子里捂了一宿的熱氣。都被散盡了。手很快就變得冰冷。我抓起米，搓了搓，米要洗三遍才能下鍋。

“我?guī)湍惆伞！崩钗既簧焓诌^來。我肩膀一抬把他擋開。

“你別碰，水太涼了?！蔽野阉疄V出來，又淘了一遍?！白疃喟胄r。你去看電視吧。飯等會就好?！泵滋院昧?，放到鋁鍋里剛剛沒過鍋底。我們兩個人吃夠了。李渭然又站在那看了我一會，大概是覺得無聊吧，還是跑到客廳去看電視了。客廳里傳來了球賽的聲音，我總覺得體育臺的主持一直是一個人，那個聲音就沒換過，其實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播報員了。

從初中開始，我就給家里做飯。小的時候還跟著我媽去M院的食堂蹭飯，后來長大了，就開始自己學著做。我爸不會做飯，有的時候和我媽的班次撞了。加班回來總要餓肚子，他胃不好，經(jīng)不住餓。明明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爸卻全指著我。以前上初中的時候，經(jīng)常有他下班回來，餓得受不了，把我從睡夢中晃起來給他做飯的情況發(fā)生。

后來上了高中，課業(yè)忙了，我爸怕耽誤我學習，不論多餓都不會叫我起床。我干脆把炒飯或者面條做個半熟，直接放在鍋里。他回來的時候，打開天然氣，拿著叉子隨便在鍋里翻一下就能吃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把飯弄糊的事情還是時有發(fā)生。天分果然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饅頭片已經(jīng)炸好了，我從冷藏室拿出吃了一半的火腿腸。切了六片扔進鍋里。雖然都是熟食，但是總覺得要過遍油才好吃。又隨便切了點咸菜，放到碟子里。差不多了，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