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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被你嚇死了,你捧著我遺像說吧!”話一出口,我就發(fā)現我有點得寸進尺了。“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崩钗既灰话阉﹂_我的胳膊,好在這次我站穩(wěn)了,沒再跪到地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和他道歉么,說我不是故意的。或者扭頭走開。很尷尬的冷場了,我們倆站在不知道是誰家的別墅門口,慘白的路燈打下來,呼吸帶起的白煙被風吹散。“我走了?!蔽遗み^頭向著住宅區(qū)外的方向走過去。令人意外的是,李渭然竟然跟了過來。他不說話,只是走在我左邊,剛好是風出來的方向,呼吸吐出來的白霧被風吹在我臉上有些微濕。我越走越快,很怕他會重復剛才的話題。“你慢點走。別怕。我在這呢?!崩钗既蛔プ∥业氖直?,他的手很大,很適合打籃球,可以單手抓起籃球。即使是我穿著那么厚的衣服也可以握住我的手腕。我停下腳步,看著李渭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會欺負人的二世祖了。腦子忽然在一瞬間清醒的厲害,的確,在這半年里,李渭然對我的態(tài)度一點點好轉。我總是固執(zhí)得把他當成一個沾了家里光的敗類,從來沒有仔細的思考過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一個把曾經宮保雞丁蓋飯扣到我臉上的人,竟然會和我說別怕,我在。我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半張著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冒著白煙的煙囪。真他媽二,然而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竟然感動了。媽的,又被這孫子感動了。我想我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真是病入膏肓了。“你犯什么病,非要自己坐車回去?!崩钗既煌屏艘幌挛业募绨蚶^續(xù)走?!白约哼€怕成這樣,不就是走夜路么。葉深,你真是個慫貨?!?/br>“你這幾天在家都干嘛?”李渭然開始找話題。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說家常。原來他也會說這樣俗不可耐的話題,如果他說最近賓利又推出了一款新車型,我還真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寫寫作業(yè),沒什么事。”“鐘寒沒找你?”他又提到了鐘寒。“我和他不是很熟?!边@是事實,我和鐘寒只是碰巧是國中同學,而我碰巧喜歡他罷了。我們甚至沒一起踢過一次球,打過一次電動。“哦。”原本擔心李渭然會再問些讓我問難的話題,想不到他只是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李渭然在旁邊我真的不害怕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很快走到了小區(qū)門口的車站。我看了看車牌,剛好可以趕上9點的末班車。“你回去吧。作業(yè)我會盡快給你寫完?!?/br>“我陪你等車吧。這沒什么人,等會你又得嚇著了?!崩钗既恍ζ饋?,似乎是想到了我剛才狼狽的樣子。“看你嚇得,老爺們還怕鬼?!?/br>我扭過頭不再說話,冬天的夜晚靜的嚇人。如果李渭然不在這里,也許我真的會怕的要死。只是我怕的不是鬼,我怕被變態(tài)抓住,然后分尸。如果你小的時候會被家長逼著看人體解剖圖,我想你也會有這樣的想法。“葉深?!崩钗既唤辛寺曃业拿?。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生怕他會再問我關于鐘寒的事情。我喜歡鐘寒,李渭然一早就看出來。即使是知道這樣,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是會讓人覺得異常的難堪。我甚至已經感覺到臉上的肌rou明顯的僵化。“干嘛。”我站在路邊,抻著脖子看著路口,祈禱車子可以馬上出現。想不到我的祈禱應驗了,車子真的出現了。我站在原地跳著腳,天太冷,腳被凍得生疼。“你什么時候過生日,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李渭然忽然問出這么一句。“哈?”沒有想到李渭然會問這樣的問題,我隨口應了一聲?!罢鲁跞?。我的生日是正月初三?!蔽覀兗疫€是比較傳統(tǒng)的,喜歡過陰歷的生日。車門打開,我閃身跳了進去。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李渭然把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看著我。他不動不說話,真的很帥。我想起那些在運動會和籃球比賽時,為他吶喊的那些姑娘們,現在有些理解了。車子開走了。我把脖子縮了縮找了舒服的姿勢坐下,李渭然的寒假作業(yè)被我塞到羽絨服里,卡在它和毛衣的間隙間,已經染上了我的體溫。我安逸的躺在公交車的座位上,完全沒有仔細去想初三的事情。直到李渭然出現在我家。2002年的正月初三是2月14號,情人節(jié)。臥槽!作者有話要說:推門的是他姐,某醬油君。。。。大家端午節(jié)快樂呀~祝學業(yè)進步,工作順意,身體健康~1212、第12章...我媽在北京沒什么親戚,我爸的兩個哥哥都在天津,也就是我的大伯和二伯。爺爺去世以后,一直沒有什么來往。初一初二禮節(jié)性的拜了拜年。我們家就沒事了。初三是我的生日,不過我打12歲那年起就不過生日了。一大早起來,我就在抄作業(yè)。不過是在抄自己的作業(yè),把已經寫好的答案原封不動的抄在李渭然的作業(yè)本上。只是字體要小了一號。我從小自恃成績好,向來不抄別人的作業(yè)。別人向我借作業(yè)抄的時候,我還擺出一副施恩者的優(yōu)越感。也許是因為我的態(tài)度不好,沒少為這事挨過揍。李渭然出現我屋子里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我覺得我不是那種注意形象的人,可是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猥瑣了。我盤著腿坐在轉椅上。蓬亂的頭發(fā)從起床后就沒有打理過,右手邊還有一推大白兔奶糖的糖紙。他穿著一件米色的夾克衫。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如果我是女生,我一定會為其臉紅心跳。我的確是臉紅了,可是我不是害羞而是窘迫。我穿著咖啡色的毛褲,褲腳的地方還因為長度不夠接了一段藏藍色。光著腳踩在自己的棉拖鞋上,后背頂著寫字臺。“你。。。你怎么來了。”我臉燙的厲害。“我給你家樓下喊你,沒人應我就上來?!崩钗既淮鸬?。今天我爸加班,家里只有我和我媽兩個人。年假的時候加班可以三薪,醫(yī)院也不例外。我爸和他們科室里的那些人爭了好久才搶到一個名額。我媽正在剁餡,今天家里包餃子。屋子里都是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李渭然在樓下喊我,我鐵定聽不見。“你坐吧?!焙屠钗既坏姆块g比起來,我的屋子說是豬窩也不為過。今天早上起來被子還沒疊呢。我爸打呼嚕,我媽年紀大了以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