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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娶不到媳婦。我媽常常在名牌和我的房子間猶豫。這猶豫的后果就是變著法的克扣我和我爸。好在我們都不以為意。我媽總是說,兒子像我,這么帥,穿什么都好看。這夸獎讓我很受用,但是我真不認為自己可以把家樂福超市里買的衣服穿出阿瑪尼的味道,甚至連杰克瓊斯的感覺都穿不出來。話說回來,李渭然算個什么東西,他再有本事還不是靠他老子,他老子怕我媽。我媽是M院的護士長,不得不承認她做護士遠遠比我爸做醫(yī)生成功多了,從我有記憶里,她就是舒護士長。而我爸這么多年了,都沒當上葉主刀。不過,我顯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李渭然,即使沒有他爸,他也有辦法欺負得我抬不起頭來。44、第4章...高二的時候,學(xué)校還沒有開始安排晚自習(xí)。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見到李渭然。他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我仔細看了他好幾眼,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原本還以為他那個嚴厲的老爹回家會爆揍他一頓?,F(xiàn)在看來,估計我和我媽一消失,他和他老子就和好如初了。都說當官的喜歡做表面文章,現(xiàn)在看起來果然不錯。我把書攤開在桌面上,頁面皺得厲害,明明已經(jīng)用清水沖過了,卻還可以聞到宮保雞丁的味道。想到這里,我的胸口不自覺的開始癢,這是過敏的前兆。從醫(yī)學(xué)上講,過敏是有機體對某些藥物和外界刺激感受性不正常增高的現(xiàn)象。所以,即使沒有碰到過敏原,通過聯(lián)想過敏也是可行的。正當我的過敏趨勢有所緩解的時候,忽然被李渭然一把按在書桌上。粗糙的紙面劃在臉上的感覺,就像是頭發(fā)蹭到過敏引起的紅疹,有點癢有點疼。說的有點惡心了,言歸正傳。我艱難的扭過頭,發(fā)現(xiàn)壓著自己的并不是李渭然,而是我們班另一個體育生王天一,以前就常常見到他和李渭然在一起,他們家似乎也很本事,但是名氣比不上李渭然。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畜生在一起的只能是畜生。王天一的手心的繭子比李渭然要重,力氣并沒有他李渭然大。但是對付我足夠用了。我用手拖著自己的脖子,這個角度很容易扭到。“你還真有本事?!崩钗既豢粗遥菢痈吒咴谏?,睫毛蓋下來擋住一半的眼睛。“你要干什么?!蔽冶M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些。教室里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王天一貼著我的書桌站著,高大得身影將我們隔離開。他的背怎么會這么寬。“我爸竟然讓我以后不準欺負你?!崩钗既粶愡^來,伸出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拍打,近得我可以看清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小胡子。其實這個時候我很想一腳踹出去,就像昨天他爸踹他一樣,但是我不敢,被打擊報復(fù)的那個人總是我。我得到的教訓(xùn)已經(jīng)足夠了。“這可是他頭一次和我兇,竟然是為了你!”我在李渭然眼中看到了憤怒和嫉妒,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個爭寵的孩子。心態(tài)和行為都幼稚的可怕。我是真的怕他,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以這貨的智商知不知道把人打殘或者打死是會判刑的。“我答應(yīng)我爸不動你,不代表別人不可以動你。你最好老實點?!崩钗既徽f完這句話的時候,王天一在我的頭上用力一推。臉上蓬松的書頁起了很好的緩沖作用,并不怎么疼。我爬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兩個作業(yè)本扔到我面前。是學(xué)校里發(fā)的作業(yè)本,那會剛剛流行黃色的紙頁,據(jù)說是可以保護視力。但是我的視力還是不知不覺的掉下去了,而李渭然卻一直保持了5.0的視力。我想這一定是因為高中的作業(yè)都是我給他寫的。“給我寫完了,還有王天一的。別把字寫的一樣。要是被老師發(fā)現(xiàn),你給我等著。”祖宗瞪著眼睛威脅我。李渭然的眼睛不大,比較長,瞪人的時候沒有什么威懾力,不過我只要看到他搭在我桌面上的半個胳膊就老實了。肌rou的紋理鮮明,和他比起來我就像是被上帝做壞了的半成品。“可是我不知道你寫字什么樣啊。”我小聲的問了一句,盡量把握好語氣讓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誠懇的詢問而不是反駁。“你自己看著辦吧?!崩钗既浑S口應(yīng)了一句,沒有看我,繼續(xù)去玩他的GBA,王天一倒是在本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這3個字不是一般的難看。我肯定我用左手都比他強。讓我自己看著辦,我只好就看著辦了。從小學(xué)五年級以后我寫的字就沒變過,橫平豎直,方方正正,都不帶拐彎的。這樣寫字看著很整齊,語文老師會給高分,不過我卻學(xué)不會寫連筆字。一直都學(xué)不會,習(xí)慣了把字寫成長方形。很多年后,藥房的小護士和我說,葉大夫你寫的處方是最好看的,看你的處方都不用腦子。我想她這應(yīng)該不是夸我。李渭然字被我寫成了正方形,比我的長方形矮上半頭,就像是我倆的身高,只不過在身高上矮的那一個是我。看著他的字被我完全壓下去,我心里涌起莫名的快感。而王天一的則相對簡單,我只要拿著筆隨便劃就可以了,他的字體就是難看,只要足夠難看就是他的字體。李渭然他們似乎對我的服務(wù)很滿意,變本加厲的使喚我。我的工作除了寫作業(yè)以外,還多了一項,就是給他們帶中午飯。這幾天常常碰到鐘寒,雖然還是有那兩個女孩子,不過能和他做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就足夠了,做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感覺就像是一家人。這僅僅是我的幻想,他永遠都不能成為我的家人。下課的時候,我會裝作不經(jīng)意得跟在鐘寒身后,他總是和楊雅婷和劉洋在一起。這樣的狀況讓我莫名的不安,鐘寒是個正常的男孩子,他會有女朋友,會結(jié)婚生子。我一方面希望他幸福,一方面有希望他永遠是單身,只是我哥們,而不是誰誰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我被這種矛盾的心里折磨的頭暈?zāi)X脹,絲毫沒有注意到李渭然把錢甩到我面前,直到他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這種程度在他看來并不算欺負,看來這貨不光腦子和普通人不一樣,連痛覺神經(jīng)都比別人少。“去給我買飯。宮保雞丁蓋飯?!崩钗既簧扉_胳膊,把腿搭載我的凳子上。他真是我祖宗,我在心里詛咒了他無數(shù)次,卻還是沒有骨氣的伸出手,拿起那10塊錢。“我也要?!蓖跆煲婚_口了,卻沒有給我錢。我傻乎乎的站在哪里等他給我錢。過了一會,他看我沒有反應(yīng)。又吼了一句,“快去啊。你聾了么?!蔽叶道锏腻X是這個禮拜的午飯錢,如果給他了宮保雞丁蓋飯,我要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