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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鬧進廚房,手機響起,不再理會兩人,他看一眼,一張俊臉立刻給笑容點亮。 康昭快速倒出狹窄的路邊車位。 此情此景,蓮奶奶憶起康昭年少時,經(jīng)常騎著他那輛快散架的單車,整個人站腳踏上,屁股不沾座椅,嗖地一下從村頭小賣部飛過。 蓮奶奶經(jīng)常喊他:“你又去哪里?” 少年遠去的回答總是:“我爸回來了?!?/br> ——康樹洋下山回到派出所,康昭知道便第一時間去找他。 那時候,康昭最愛的人是他當森林警察的爸爸。 而現(xiàn)在,夕陽之下,大切諾基如一匹英俊矯健的白馬,踏山訪水,迅捷如風, 那么迫不及待,那么不顧一切, 奔向心尖上的另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最后一章。 第64章 尾聲 新年伊始。 市商會大廈。 市年度“優(yōu)秀民營企業(yè)”頒獎典禮即將開始。 不斷有人進入會場,落座的也三三兩兩閑聊聲不斷。 樊柯忽然湊過來,低聲一句:“老何來了?!?/br> 排首處何粵霖正一個座位一個座位地走過來,直到在樊柯身旁落座。 樊柯正好隔開柳芝嫻和昔日老板何粵霖。 樊柯老練地跟何粵霖搭訕、互相吹捧。 何粵霖話題陡轉(zhuǎn),落到柳芝嫻身上,話語無不嘲諷。 “怎么康隊沒陪你來見證今天的輝煌時刻?” 柳芝嫻含笑道:“市森林公安局也在頒發(fā)年度先進個人獎,今年破獲一個盜伐大案,他剛好要上臺領(lǐng)獎,時間碰到一起就沒過來?!僬f,我們今天指不定來陪跑的呢?!?/br> 通過終選的獲獎名單并未公布。 何粵霖頷首,“也是?!?/br> 兩個字太過意味深長,讓人琢磨不透他同意前半句,還是后半句。 據(jù)柳芝嫻對何粵霖的了解,應當是后半句:他暗諷柳芝嫻和樊柯來陪跑呢。 何粵霖又說:“康隊真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準備結(jié)婚了吧?” 何粵霖自己雖沒機會揩油,但柳芝嫻男朋友缺席,何粵霖還是樂見這種表面上的殘缺。 話里意思更像是:人都沒來,不會分手了吧? 柳芝嫻答非所問,嫣然道:“說起來要感謝何總您呢,要不是當年你批準我調(diào)往南鷹鎮(zhèn),我還沒機會認識康昭。真是謝謝您了?!?/br> 何粵霖:“……” 樊柯也笑著補充:“我也要謝謝何總,批了阿嫻的離職申請,不然我何德何能,竟然撿到這么優(yōu)秀的園藝師和合伙人?!?/br> 何粵霖臉色發(fā)暗。 臺上主持人宣布頒獎典禮開始。 第一批沒有。 第二批也沒有。 最后一批…… 柳芝嫻像等待考試后發(fā)回卷子的學生,畢業(yè)多年還能重新經(jīng)歷當年的緊張。 樊柯也正襟危坐。 連何粵霖也一派肅然。 主持人念出長長名單,身后大屏幕逐一展示。 柳芝嫻和樊柯小聲嘀咕:“哎,是我們嗎?佳松園藝,她是不是念了佳松園藝?” 大屏幕上新打出的公司名印證猜想。 柳芝嫻輕輕呀一聲,樊柯也面帶笑意。 兩人默契一擊掌。 佳松園藝是最后一個。 何粵霖還是剛才那個坐姿,一副深邃思考的模樣。 柳芝嫻起身,“何總,麻煩借過一下,我要上臺領(lǐng)獎?!?/br> 何粵霖一愣,腦袋好像沒反應過來,側(cè)身讓路。 柳芝嫻款款上臺。 何粵霖終于回過神,朝樊柯說:“怎么不是你上?” 樊柯渾不在意,示意他看臺上:“何總,您看,阿嫻未來公公也在臺上呢,我和不成人之美?!?/br> 何粵霖:“……” 許建懷以目光迎接柳芝嫻,笑容肯定而親切。 柳芝嫻嫣然與他握手,叫一聲叔叔。 許建懷旁邊熟人不是第一次上臺,沉穩(wěn)地打趣:“還叫‘叔叔’啊,該叫‘爸爸’了?!?/br> 柳芝嫻羞赧一笑。 上臺的都是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柳芝嫻最年輕,又是唯一一位女性,竟然被齊齊讓到C位。 美人站C位,大家都覺得合情合理。 柳芝嫻哭笑不得,從年齡分布看,臺上十個人像導游小姐帶隊夕陽紅旅游團。 但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柳芝嫻一身黑白職業(yè)套裙,干練而成熟,比大腹便便的中年老板更具精英氣質(zhì)。 誰也不敢質(zhì)疑她的站位。 …… 柳芝嫻捧著獎杯下臺,何粵霖已不知去向,樊柯握著獎杯好一頓愛不釋手。 樊柯:“阿嫻,這可是咱們碾壓老何的鐵證啊,回去一定擺在最顯眼的櫥窗,叫來客都看得一清二楚?!?/br> 柳芝嫻也笑:“那是?!?/br> 典禮結(jié)束,人群排隊有秩序離開會場。 忽然另一邊門打開,眾人疑惑片刻,想確認是否屬于另一道出口。 有人走了進來。 一個穿著藏青色警服的男人,挺拔如松,劍眉星目,英俊非凡。 胸前掛滿琳瑯勛章,每一枚都是搏命換取而來,每一枚都記錄用腳丈量的里程。 康昭披著一身榮光,捧著嬌艷怒放的玫瑰朝柳芝嫻走來。 人群腳步聲緩滯,閑聊聲歇止。 準備收工的電視臺攝像機也推過來,攝影師對同事喊:“李京蔓,快來快來,優(yōu)秀企業(yè)家獲獎后秒變警嫂,這選題真不錯呢,快跟上?!?/br> 從柳芝嫻上臺一刻就深深沉默的李京蔓:“……” 柳芝嫻還在獲獎余韻中恍然,樊柯捧著獎杯淡笑離開,再次把舞臺讓給柳芝嫻。 柳芝嫻手中還捧著得獎花束,她往邊上桌面一放,就往康昭小跑過去。 樊柯哭笑不得:“哎喲媽呀,沒見過被求婚也那么主動的?!?/br> 正是因為沒見過,他跟許多觀眾一樣,掏出手機,打開視頻錄像。 柳芝嫻在康昭前面不遠地方站定。 男人步伐穩(wěn)健,姿態(tài)豪氣而優(yōu)雅。 康昭在柳芝嫻面前單膝落地。 柳芝嫻還有一點恍惚,內(nèi)心猶如一罐搖晃過的可樂,一點啟開瓶口,快樂泡泡便源源不斷冒出來。 她笑得有點不能自已,一身干練氣質(zhì)不再,徹頭徹尾變成給愛情泡酥軟的小女人。 柳芝嫻掩嘴一笑,輕輕嗓子,故作嚴肅。 但還是失敗了。 “你、干什么呢?” 康昭抬眼,桃花眼的臥蠶彎出溫柔弧度,聲音擲地有聲。 “阿嫻,我第一次宣誓,是對國徽,我保證忠于黨,忠于祖國,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宣誓,是對你,我保證余生忠誠于你,風雨同舟,榮辱與共。 “阿嫻,嫁給我?!?/br> 人群的歡呼便是最絢麗的禮花炮,掌聲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