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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悖她當初給熊逸舟敲響的“守護嫻老板”警鐘。 快至山底,許嘉珩提出合照。 本來昨天人齊就該合照,一路只顧取景,竟這么忘下,只有一些三三兩兩散落的抓拍。 柳芝嫻沒有拒絕的理由。 許嘉珩調整好三腳架和鏡頭。 其余三人站在一塊森林警示牌處。 森林防火,人人有責。 警示牌蒙上一層薄灰,邊緣銹蝕,其實有點煞風景。 但或多或少補齊填了那兩位森林衛(wèi)士的空缺。 許嘉珩提上構想時,無人反對。 起先,柳芝嫻和康曼妮手挽手在前。 雒文昕站她旁邊。 許嘉珩準備好,走回隊伍。 柳芝嫻拉一下康曼妮,跟她調換占位。 最終照片里,柳芝嫻站在康昭弟弟旁邊。 閃光燈閃過。 四人隊形松懈。 許嘉珩過去查看成果。 雒文昕拉一把柳芝嫻。 離開茅草叢生的山路,柳芝嫻的長袖外套收回背包,赤著胳膊。 男人的溫度留在上臂。 “我們拍一張。” 目光僅停留在那只手上,柳芝嫻抹開沒抓緊的手,輕輕搖頭,小跑跟過去一起看照片。 康曼妮扭過頭,自然拉過她的手。 同性間的安慰心有靈犀。 柳芝嫻也朝她一笑。 下山的路在另一條村,四人搭過路汽車返回文河村。 康曼妮狀似不經(jīng)意問起兩人回校計劃。 許嘉珩在家呆一個月,然后和同學約好去歐洲轉一圈,將從雒文昕家城市飛。 至于雒文昕,原計劃滯留一周,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去五天。 許嘉珩和雒文昕驅車返城。 柳芝嫻望著遠去的奔馳松一口氣。 短短半天下山路程,竟比昨天登山還累。 柳芝嫻給大志發(fā)微信報平安。 “通訊錄”處多出一個字紅氣泡。 點過去。 雒文昕發(fā)來添加好友申請。 柳芝嫻沒多想,左滑,刪掉。 她不清楚這次重逢是否巧合,也不想去琢磨他的動機。 雒文昕突然出現(xiàn),柳芝嫻不能虛偽地說內(nèi)心毫無波瀾。 畢竟她一直盼著他快點走。 柳芝嫻剛與康昭相處時,也會偶然想起雒文昕。 不過并非懷念。 而是,她交第二個男朋友才發(fā)現(xiàn),她的同一種表現(xiàn),兩個男人的反應大相徑庭。 沒多久,這種偶發(fā)性對比便消失。 因為康昭給她帶來全然不同的享受,他身上有太多趣味與謎語,等待她發(fā)掘。 柳芝嫻無暇他顧。 比如現(xiàn)在,柳芝嫻又開始想他了。 康曼妮沖涼出來,碰見一臉懨懨的柳芝嫻,心一顫,以為她思舊傷心。 柳芝嫻盤腿坐床邊地墊,靠著床尾刷手機。 康曼妮試探:“不開心呢?” 柳芝嫻恍然啊一聲,“對呢,我在想給你哥送什么禮物,想不出,煩惱?!?/br> 康曼妮探頭一看,手機頁面果然是淘寶。 她莫名松一口氣。 “缺啥買啥,投其所好吧?!?/br> 柳芝嫻想了想。 除了001,康昭大概什么也不缺。 “啊,想不出。把我打包送過去算了。” 空調開得低,柳芝嫻摟著抱枕也不覺熱,絨毛掃過肌膚,像是那人擁抱的溫度。 康曼妮:“……噢噢噢,我好煩你們這些情侶哦,整天rou麻兮兮的?!?/br> 柳芝嫻如今毫不害臊。 “有感而發(fā)。” - 柳芝嫻太了解雒文昕脾性,怕他白天獨自找過來,早出晚歸,把近期項目提前完成。 傍晚回苗圃前,門衛(wèi)來電,說有一位自稱姓雒的先生找她,人還沒走。 柳芝嫻當下讓門衛(wèi)轉告,今晚不回去,讓他不必再等。 這晚,柳芝嫻又到康曼妮宿舍蹭一夜。 柳芝嫻有求于人,也看出康曼妮早洞悉一切,爽快道出雒文昕身份。 這么躲避下去顯然無濟于事。 康曼妮說:“要不,你還是約他光明正大好好談談吧?!?/br> 柳芝嫻說:“談也不是現(xiàn)在,康昭不在,我不打報告就私會前任——將心比心,如果我懷孕,老公一聲不吭跑去見前任,無論談論什么內(nèi)容,我也會不爽?!?/br> 康曼妮嘆服:“這倒也是……我果然不談戀愛太久,一根筋都直了,轉不過彎?!?/br> 柳芝嫻:“再說,也沒什么好談的?!?/br> 康曼妮耐不住好奇。 “你和他,當初到底為什么分的?” 柳芝嫻掏出手機,微信置頂頭像依舊沒有新消息。 “你說你哥找人要找多久,怎么快兩天還沒回來?!?/br> 柳芝嫻不愿舊事重提,康曼妮訕訕摸摸鼻子,為沒踩過線而慶幸。 “門鶴嶺那么大,地形復雜,一切都難說?!?/br> 柳芝嫻悄悄嘆氣。 “你看我現(xiàn)在,你哥只是離開兩天,我就覺得不太好受。要是真跟別人談異國戀,哪還熬得下來……” 傾心之談加固兩個女人的友情。 康曼妮又活絡回來,為突然親密的交談興奮。 ——倒不是因為交談內(nèi)容,而是動機。 當一個人愿意和你分享舊情秘密時,說明對方已把你視為親密好友。 除非你是心理醫(yī)生。 康曼妮晉級成柳芝嫻的閨蜜。 康曼妮說:“應該有機會出國或者回國相聚吧?!?/br> 柳芝嫻輕輕搖頭,“回國太久,等不及。出國倒是可以陪讀,可是那相當于把自己專業(yè)丟棄,一切從零開始。雖然也不是什么含金量特別大的技能,但是我喜歡的,就覺得特別可惜……成為誰的老婆、mama之前,我首先要是我自己。” 還有深一層的原因,也許作為獨生子女會不由自主肩負起家庭責任。 雖然不太受父母重視,柳芝嫻私心還是不想離父母太遠。 尤其柳新覺那日特地到苗圃來,父女關系有所緩和,柳芝嫻越來越認可當初的決定。 康曼妮剛想發(fā)表認同,柳芝嫻轉而一笑。 “都是舊事,沒什么好說的。” - 次日晚上,柳芝嫻依舊確認可疑車輛不在,才返回苗圃。 但下一秒,那輛有點眼熟的奔馳復又出現(xiàn)。 康昭中午說平安出山,但暫時沒空。 好在她已經(jīng)鎖緊門。 以過去幾年對雒文昕的了解,柳芝嫻不擔心他變成跟蹤狂。 可看過諸多女人被前男友尾隨,暴打,甚至殺害的新聞,她又有點害怕。 分開兩年,她不知雒文昕經(jīng)歷過什么。 人總會變化。 柳芝嫻給康昭發(fā)微信: 【你弟弟的車好像在我宿舍外面】 她從隔壁房間窗戶上悄悄拍照。 藍色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