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不甜：【想?。?！】

    芝士不甜：【可是我沒養(yǎng)過，萬一】

    康昭：【沒關系，我教你?！?/br>
    樊柯聲音冷不丁飄來，“看來說曹cao曹cao到?！?/br>
    柳芝嫻晃晃手機，笑：“我可是準備有貓的人了，有些人連女朋友也沒有?！?/br>
    “呵——你哪里來的‘私生子’？”

    “……”

    私生子的概念讓柳芝嫻臉熱，正色道：“它可不是私生子，它有光明正大的爹媽?！?/br>
    柳芝嫻回到微信里。

    芝士不甜：【那么小的貓，要怎么養(yǎng)】

    康昭：【喂羊奶?！?/br>
    芝士不甜：【聽起來好復雜】

    芝士不甜：【皺眉.jpg】

    康昭忽然發(fā)來一條語音。

    柳芝嫻將手機貼到耳邊。

    “現(xiàn)在還太小，你照顧不方便，等再養(yǎng)一個月再送給你。”

    經(jīng)電流加工的男聲與平時有點點不同，但都一樣的磁感悅耳。

    柳芝嫻聽過幾回。

    第一次接他電話，聲音一閃即過，沒有回味余地。

    第二次看他的采訪視頻，但那不是對她說的話，總顯得感情冰冷。

    這一次，她擁有幾秒鐘專屬語音，可以隨心重聽，恨不得保存收藏。

    她反反復復播放好幾回，樊柯在旁邊，她不想說話，仍用文字回復。

    芝士不甜：【好呀，我什么時候能看看它】

    康昭又說：“一會要和妮妮學校打球，晚點?！?/br>
    柳芝嫻順嘴問樊柯：“派出所要和一中打籃球，你要去看看，拓展人脈嗎？”

    樊柯抽空甩甩脖頸，發(fā)出隱隱嘚嘚聲，“哥不但要去看，還要上場呢?！?/br>
    柳芝嫻：“？？？”

    樊柯痞笑道：“不然咋叫曲線救國?！?/br>
    “你給哪邊打？”

    -

    剛好派出所缺人手，樊柯穿上和熊逸舟一樣的球服。

    打友誼賽請外援也沒關系。

    大志進山，樊柯便頂替他上場。

    傍晚五點，學校自由活動時間，階梯看臺上不少學生三三兩兩圍觀。

    康曼妮也在其中，柳芝嫻坐到她身旁。

    柳芝嫻問：“你站哪邊的？”

    康曼妮說：“當然是小熊和我哥這邊?！?/br>
    蔡媛媛叫道：“你這個叛徒，胳膊肘往外拐。”

    “要是大志在你拐不拐？我看恨不得把胳膊卸下往外送?！?/br>
    康曼妮比出幾個刀削斧砍的手勢。

    蔡媛媛：“你不要那么血腥好不好……”

    康曼妮：“嘻嘻。幸好嫻老板和我不用糾結，一心向外?！?/br>
    柳芝嫻：“……”

    康昭姍姍來遲，解下手表和手機，隨手一遞。

    “幫我拿下?！?/br>
    柳芝嫻離他最近，伸手接過，好生捏在手里。

    手機和手表殘留著他的體溫，柳芝嫻好像握著他身體的一部分。

    柳芝嫻扣上表帶，跟自己手腕比了比，寬了挺多。

    哨聲響起，柳芝嫻開始可以明目張膽盯著康昭。

    球場上的男人如奔跑中的獅子，每一塊優(yōu)美的肌rou被汗水浸染，隨著動作靈活舒展，呈現(xiàn)出難以言喻的蓬勃感。

    柳芝嫻掏出手機，攝像頭對準康昭。

    旁邊的腦袋忽然湊過來，康曼妮忽然笑嘻嘻。

    手肘墊在膝蓋上，柳芝嫻一邊托腮一邊舉手機拍視頻，扭頭沖康曼妮無辜莞爾。

    “你幫我拍，專業(yè)攝像?！绷垢纱喟咽謾C交給她。

    康曼妮別有深意：“我給你剪個精彩合集出來?！?/br>
    懷里康昭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出現(xiàn)“李京蔓”的名字。

    康曼妮的鄙夷驗證她的直覺。

    “我去，我哥難道要跟她復合？！”

    李京蔓的電話變成未接來電提醒，浮在屏幕上。

    康昭的鎖屏用系統(tǒng)自帶的，跟朋友圈一樣嚴肅，看不出主人癖好。

    中場休息。

    康昭過來喝水，脖頸上喉結滾動，汗珠泛著光澤，滑下落進鎖骨中間的寶石窩里。

    柳芝嫻還他手機，“有個未接來電?！?/br>
    “誰的？”康昭也不知顧著兩手汗還是怎的，沒接。

    “李京蔓。”

    康昭沉默擰上瓶蓋，返回球場。

    柳芝嫻：“……”

    下半場將近六點結束，看球的學生稀稀拉拉回到教室。

    兩邊人馬歇息的歇息，走人的走人。

    球場空下來，康曼妮拉柳芝嫻投籃玩。

    柳芝嫻一來運動神經(jīng)欠缺，二來穿著帶跟的鞋，只稍微玩幾個。

    最后一個球看似將要完美飛向球框，卻在夾角處一頓，穩(wěn)穩(wěn)嵌在那里。

    坐在看臺底層歇息的男人一片嘩然。

    忽然，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同時站起。

    站后面的熊逸舟看了眼康昭，笑笑又坐下。

    樊柯在旁，雙眼隱隱泛著好奇與期待，拍了拍熊逸舟肩膀。

    兩個男人默契而笑。

    康昭蹭去人中的汗，目光鎖定籃球，前一步還慢條斯理走著，后一步加速邁步，忽地一拐彎起跳。

    長手將籃球撩下來。

    席地休息的男人們又噓聲，跟小學生起哄不小心擦碰到的男女同學一樣，幼稚又熱情。

    有人甚至鼓掌兩下。

    康昭不知道看球還是看人，朝柳芝嫻方向淡笑。

    籃球彈跳到柳芝嫻跟前，她撿起拍了拍。

    康曼妮跟被球砸醒似的，忽地反應過來今晚有自習課，拉著蔡媛媛小跑離去。

    空曠的球場就剩柳芝嫻和康昭。

    柳芝嫻不尷不尬又投出一球，必然又沒進框。

    康昭接過球，看出她不想再玩，隨手轉起來。

    好奇的目光飄過來。

    籃球仍在旋轉，康昭撥動球面，手指頂著朝柳芝嫻送了送。

    “想玩？教你?！?/br>
    柳芝嫻伸出手，又不知該做什么動作，干巴巴微張的手像等他擁抱。

    康昭說：“手指伸出來?！?/br>
    柳芝嫻照做。

    康昭將旋轉的球渡到她指尖上，自然捏住她的手指，穩(wěn)住籃球。

    男人指腹粗糙微熱，柳芝嫻指尖漸漸發(fā)麻。

    第18章 

    看臺上的男人陸續(xù)起身，準備一起吃飯。

    柳芝嫻借口只有她一個女的沒意思，婉拒康昭的邀請。

    洗過手，柳芝嫻從包包掏出一個小紙袋，連同他的手機手表一塊放進去遞還。

    康昭打開看一眼，稍一愣怔，從里邊掏出一管護手霜。

    “……秋冬干燥，想著你可能需要。”

    柳芝嫻捋捋頭發(fā)，勾著耳旁碎發(fā)卷了卷，又松開，兩條胳膊隨意垂著。

    一群男人勾肩搭背走前頭。

    熊逸舟扭頭喊：“小昭哥，我們先過去，趕不及我給你打包回去?！?/br>
    人群發(fā)出促狹悶笑。

    樊柯也回望一眼。

    康昭剛才好像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