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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不太一樣,職業(yè)鍛造出一身銳利的氣場,偏偏眼神還能保有一絲罕見的少年氣。 此時的她,還說不出為何有這么矛盾的感覺。 “給阿姨好評?!笨嫡呀邮蘸筠D(zhuǎn)發(fā)打碼照,不多一會肩膀一顫。 “我媽說了什么?” 手機屏幕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麗瑾阿姨:【你女朋友身材真好!】 柳芝嫻拳頭警告,“你為什么不說是你mama要買!” “萬一她推薦mama風(fēng)格的布料?!?/br> “你還有meimei!” 康昭一頓,“我又想不起她。——合適就行,你管那么多?!?/br> “哦?!睙o可辯駁。 康昭眼神又回到她身上,“我還有一個要求,周末穿上去我姐家吃飯。” 第11章 柳芝嫻淡淡瞥他一眼,“你要求真多?!?/br> 康昭執(zhí)著的眼神動搖她。 “哦,我考慮考慮?!?/br> “不用考慮?!?/br> “……好吧,我也打算穿來著?!毙囊獾玫焦諒澞ń堑目隙ǎ顾煽?,“說出來可能你不信,從小到大,我媽給我做衣服,用的都是前一年賣剩的布料。這還是我第一次穿新季布料做的旗袍,托你的福?!?/br> 柳芝嫻口吻窘迫又真誠,康昭神思浮轉(zhuǎn)。 “那我很榮幸,能幫你成就一個‘第一次’。” “第一次”從他口中出來,沾染上些許情-色意味,大概源自柳芝嫻給他打過好幾個“第一次”。 她第一次回應(yīng)陌生男人的性暗示,第一次跟認識不到一小時的男人擁吻。 他鑒證過她第一次瘋狂。 可能察覺到什么,康昭挪開眼神,“我該走了?!?/br> “還想留你吃晚飯的?!?/br> 挽留中期待多于客套。 “下次?!?/br> 康昭在廚房門口跟老人作別,大切諾基重新上路,將裊裊炊煙拋后頭。 柳芝嫻換回原來衣服,去廚房找到外公,他正在咬一只大桃子。 “哪來的,我最喜歡桃子了?!绷瓜磧羰忠沧チ艘恢唬班拧执嘤痔??!?/br> 外公吃一口看一眼,跟吃情人果一樣。 “小昭奶奶種的?!?/br> “咦,他不是跟他奶奶關(guān)系不好?” 外公用“這你也知道”的眼神看她,“一般說‘他奶奶’都指養(yǎng)大他的蓮奶奶,康家那個奶奶他沒叫過,提也不要提?!?/br> 柳芝嫻一副受教的表情,“外公,你為什么不種桃子?” 外公說:“種了就沒人送給我了。” “……” - 周六。 柳芝嫻按時到達康敏家,一看手機,竟然成了最遲的。 旗袍搭配講究些,她挑了雙帶一點跟的鞋,她熄火換鞋,慢騰騰下車。 “哇——靠——” 康曼妮迎出來,眼神從驚艷到見鬼。 玉腿跨出,小腿曲線優(yōu)美,旗袍開衩在膝蓋上方,含蓄又不失風(fēng)情。 哪怕只是窺一斑,康曼妮也確定見過這件旗袍! “好像我遲到了?!?/br> “沒有沒有,定的是開飯時間,他們都要提前來洗洗切切?!笨德萦H昵攬著她,“姐,你穿旗袍真漂亮,特顯身材,我都不好意思站你身邊了,跟個小村姑一樣?!?/br> “沒見過那么會彩虹屁的小村姑。” 熊逸舟從后面冒頭,康曼妮轉(zhuǎn)身就是一陣追打。 “菜洗完沒有,誰放你出來的?” “醬油沒了,我要去打醬油?!?/br> “我去買,你不要逃避勞動哦。” “……” 康曼妮騎小電摩載柳芝嫻到村里小賣部。 一下車便碰到熟人。 康曼妮揚聲喊:“哎,土星環(huán),干嘛去,上我姐家吃飯呀,我哥和小熊大志他們都在?!?/br> “不去了,我要去辦大事?!眩@是小嫻嫻嗎?聽老熊說你來南鷹工作,我整天貓山里都沒機會見見你?!?/br> 車籃透明袋子兜著花花綠綠棒棒糖,土星環(huán)探身撈過兩根,遞給她們。 “還當(dāng)我們小孩子啊?!笨德輩s也小孩子似的當(dāng)即撕開塞嘴里。 柳芝嫻轉(zhuǎn)玩著棒棒糖,土星環(huán)佯怒:“難道你舅舅現(xiàn)在還不讓你吃我的東西嗎?” 聽外公說,老熊和土星環(huán)是初中同窗,關(guān)系要好,后來才鬧掰。 柳芝嫻記事以來,老熊就不肯讓土星環(huán)進他家門。 有次下雨躲到某家屋檐,土星環(huán)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撐傘送她回家,還給她一只胖乎乎的桃子。 老熊剛好在門口看見,勃然大怒,連柳芝嫻的桃子也一并奪過去,扔還給他。 柳芝嫻哭得淅淅瀝瀝,還得接受舅舅教訓(xùn):土星環(huán)不是個好人,碰見就躲遠遠的,他給的東西也不要吃,有毒。 土星環(huán)什么也沒說,撿起桃子用雨水洗凈,擦咔咬一口笑嘻嘻離開。 她不答反而逗他:“我舅舅讓你進家門了嗎?” 土星環(huán)雙肩垮下,“總有一天?!?/br> 柳芝嫻舉了下棒棒糖,“我會吃的,謝謝你?!?/br> 土星環(huán)調(diào)轉(zhuǎn)小電摩離開。 康曼妮開車叼著棒棒糖,話語混著口水和風(fēng)聲,“土心環(huán)其實是個好楞,額哥也這么唆。搭每次說辦大事都要帶上一袋棒棒黨?!?/br> 柳芝嫻撕開包裝紙試了一口,“水蜜桃味的。” “額的波挪味。” “你可別說話了?!?/br> 康曼妮停車,柳芝嫻拿著醬油進廚房。 熟悉的背影在廚臺前,一條圍裙掛在身上說不出的煙火氣。 想起酒后“裸體掛圍裙”的狂言,柳芝嫻耳廓熱紅。 遍地擺滿切好未下鍋的菜,找不到空地。 “醬油回來了,放哪?” “給我吧。” 康昭接過瓶子,順勢打量她。 旗袍的柔綠,糖果的粉紅,兩種顏色和諧地搭在一起,如嫩草地中擠出小花。 康昭低頭笑了下,“挺好看的?!?/br> 柳芝嫻腦子甜齁了,“你說人還是衣服?” 康昭說:“當(dāng)然是衣服?!?/br> “……” “那么大了還吃糖?” 大概看快化掉,柳芝嫻含了一口才說:“土星環(huán)給的。” 后知后覺有根筋一直不對,柳芝嫻借口廚房太熱,拿著棒棒糖出去。 康昭再從廚房出來已脫掉圍裙,柳芝嫻舒了一口氣。 吃飯時坐康曼妮和熊逸舟中間,熊逸舟要挨著康曼妮對飲,把她擠到康昭旁邊。 那口氣又提上來。 旗袍成了她的緊箍咒。 康昭挪盤子給新菜讓位,那碟紅燒小排擺到她面前,醬色上用白芝麻點綴,誘人食指大動。 “嘗嘗,看比起食堂阿姨做的如何?!?/br> 剛才幾個男人輪番在廚房忙活,并非某一人包攬全局。 柳芝嫻說:“你做的?” 康曼妮插話:“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