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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懶了,原來我們還沒有麒麟的時候,你那身條可軟了?!?/br>蔣森聽著這話特別不順耳,眉頭當(dāng)即皺起來,但他忍著沒說話,強行寬慰自己,因為龍二這傻|瓜把他錯當(dāng)成了繡球……可他越自我安慰,心里就越不舒服。龍二覷著他的臉色,小聲問:“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對?!笔Y森說:“我告訴過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別再叫繡球?!?/br>“為什么?”“因為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叫蔣森,不叫繡球?!?/br>“……那也不用生氣啊?!饼埗÷曊f:“你是不是還覺得你跟繡球是兩個人?”“我跟他本來就是兩個人!”蔣森忽然停下車。龍二頓時不敢再說話,縮頭縮腦看著蔣森觀察了一會兒,小聲問:“今天晚上是不是連傳教士也沒有了?”“……”蔣森聽著這話哭笑不得,心又軟了,也顧不上生氣了,抿著嘴發(fā)動了車子。過了一會兒到家,龍二上樓的時候忽然說:“森森?!?/br>“嗯?干嘛?”跺了一下腳把樓梯間的聲控?zé)舨攘痢?/br>“其實你不用生氣?!?/br>蔣森以為他又要說‘你跟繡球就是同一個人’這種話,便愛答不理地嗯了一聲。不料這傻|瓜語氣平常地說了一句情話,他說:“就算你變成了一個新的你,我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又愛上你了?”蔣森的腳步頓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泛甜,嘴角悄悄揚起來。龍二伸手向前,輕輕捏了一下他走路時甩到身后的指間,憨聲憨氣地說:“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不生氣了?!笔Y森的嘴角抑制不住笑意,他沒有回頭,一邊上樓,一邊說:“今天晚上可以臍橙?!?/br>“???”龍二完全想不通為什么蔣森不但不生氣還獎勵他一個新車型,但他沒有傻到問出來,而是一進(jìn)家門就把蔣森堵到了門后給新車加了兩升油。第二天,冉冬冬一進(jìn)辦公室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男人味兒。柳江元托著下巴撐在辦公桌上打瞌睡,羈押室里的郝納明則側(cè)身躺在窄小的長椅上,裹著那條廉價的珊瑚絨毯睡得正香。冉冬冬一邊打開窗戶給室內(nèi)換氣,一邊喊柳江元:“主任,醒醒了,回家睡吧?!?/br>柳江元被窗外的小風(fēng)吹得一個激靈醒過來,看到冉冬冬,說:“冬冬來了。”冉冬冬問:“我專門買了早點,您吃點兒?”柳江元點點頭,去儲物柜里拿洗漱用品:“洗洗再吃?!?/br>等他從院子重新進(jìn)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秦松宇已經(jīng)坐在辦公桌前吃包子了。“老秦,你刷牙沒?”“沒有啊?!鼻厮捎钛劢沁€粘著一粒眼屎。柳主任頓時胃口全失,說:“算了,我回家吃吧,你嫂子肯定做飯了?!?/br>比他更倒胃口的還有羈押室里的郝納明,他從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本來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打算放下自己的貴族尊嚴(yán)品嘗一下平民們的早餐了,結(jié)果眼看著秦松宇從里間出來,渾身散發(fā)著剛起床的厚重的老年直男味兒,眼角眉梢無一處不黏|膩,那雙很可能摳過腳沒洗的手徑直抓起一個包子放進(jìn)嘴里……要不是郝納明胃里沒食兒,很可能當(dāng)時就吐出來了。蔣森領(lǐng)著龍二從外面掀簾子進(jìn)來,手里也拎著早點,見他們都在,又看到桌上的東西,笑著問:“今天冬冬來這么早?”冉冬冬說:“起早了睡不著?!彼故菦]有忘記郝樂山,剛剛悄悄趁亂給里屋的羈押室送了一份早餐。蔣森說:“那我這份白買了。”“你買的什么?”柳江元問。“牛rou丸子?!笔Y森遞過去。柳江元便接過來,放到桌上開始吃。秦松宇一邊吃包子一邊說:“我還可以溜溜縫兒喝點兒湯?!?/br>柳主任忍不住說他:“老秦不是我說你,你也一把歲數(shù)了,能不能講點兒個人衛(wèi)生?你看你把大家惡心得都吃不進(jìn)飯了?!?/br>老秦也不搭理他,指揮蔣森:“小蔣,來,給我一份丸子?!?/br>羈押室里的郝納明猶豫了猶豫,厚著臉皮問:“小蔣,還有沒有多余的早餐?”“有有有?!笔Y森一邊笑一邊給他遞過去一份。他又問:“可以讓我洗漱一下嗎?有漱口水嗎?”蔣森的柜子里有漱口水,冉冬冬的柜子里有消毒濕巾,兩人一結(jié)合給他湊活著解決完個人衛(wèi)生。一屋子人正吃著飯,就聽見外面的響聲。隨后郝家一家子人就進(jìn)來了,全家上下,浩浩蕩蕩,除了關(guān)在辦公室那兩個,除了他們家最大的祖爺爺,剩下的人全來了。冉冬冬小聲說:“主任,我要是因公殉職,撫恤金能給我自己去底下用嗎?”她這話一說出來,敵對分子里就有人笑了。郝家那群人為首的是昨天晚上來送錢的郝納川,郝樂水正在他身后,一臉不屑地看著這間辦公室。他爺爺就在羈押室里端著一碗一次性飯盒裝的廉價丸子,剛咬了一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郝納明手里拎著領(lǐng)著另外一個金屬箱子,往辦公桌上一放,臉上含|著輕蔑的笑,說:“柳主任昨晚嫌我不夠尊重,不夠重視,現(xiàn)在夠了嗎?”他伸手指了指身后郝家的眾位后生,說:“你想要見誰,想要抓誰,盡管試試?!闭Z氣十分挑釁。這種場面,柳江元還真不敢。秦松宇已經(jīng)吃了三個包子喝了半碗湯了,聽見這話放下包子,說:“郝樂水是哪個?”“我?!焙聵匪聵飞讲惶澥怯H堂兄弟,連身材都特別像,步子往外一邁,像堵墻一樣擋到郝納川身前。秦松宇說:“行。”然后手里不知道怎么彈出個小繩索朝郝樂水飛過來。郝納川被他孫子擋住視線沒看清,便聽見郝樂水野豬似的嚎叫一聲:“什么東西?!”“捆仙索。”秦松宇勾了勾手指,那繩索便捆著郝樂水的手腕,像有人牽引著一樣,將他拉扯著到秦松宇的手邊。“你!”郝納川眉頭一皺,喝到:“你知不知道是在跟誰作對?!”“你知不知道是在跟誰叫板?”秦松宇也皺起眉:“你|爺爺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要不是看你們?nèi)硕啵覀冎劣谫M這么大勁嗎?”郝樂水使勁往前掙,他的腳沒被束縛,往前跑了幾步,剛要高興,就被秦松宇拈著手指掐了個不知什么的口訣拽回來,像逗貓似的,反復(fù)幾次,郝樂水也絕望了。“二爺爺救我??!”“我發(fā)現(xiàn)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一點特別不好,完全經(jīng)歷不起挫折,有一點小挫折就放棄,就開始向別人求救,這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表現(xiàn)。你不多試幾次怎么知道跑不了行不通呢?”他這樣一說,郝樂水便又試著跑了,他就又給他拽回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