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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巴。姬惠云笑道:“別怕,她們都是老鼠精?!?/br>蔣森的眼睛往下一搭,就見姬惠云身下的尾巴嗖地收了回去,她走出吧臺,腳上裊裊婷婷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欲蓋彌彰道:“別看物種不一樣,其實我們一樣都是良民。”蔣森笑著點了點頭,干~他們這行,見多識廣。龍二歪頭看著蔣森,眼睛就沒離開過他的臉。姬惠云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剛要說話,便聽見樓上一陣風(fēng)風(fēng)火火,羊小二梆梆梆踩著他的羊蹄子下來了,回頭就罵:“你他娘的就不能輕點兒?不好好看門,下來干什么?”“老板娘都回來了還看什么門兒?”羊小二用他那綿羊音說:“你別老兇我,我都嚇?biāo)懒?。?/br>“閉嘴,最煩聽你說話。”羊小二撇撇嘴,到底沒再開口。龍二在一旁向蔣森解釋:“他們倆是兩口子?!?/br>“誰跟他是兩口子?”姬惠云道:“最煩他那副慫樣兒?!?/br>羊小二這回不干了:“你說我慫就說我慫,別扯其他的,證都領(lǐng)了,你再抵賴也不行!”“閉嘴!再說話我一口吃了你!”羊小二倒是沒再說話,臉上卻不高興了,耷~拉著臉,頂著那腦袋黃毛坐到了吧臺后面。姬惠云說:“還敢給我擺臉色?一會兒再收拾你!”她轉(zhuǎn)頭對上蔣森,又是一臉的溫暖如春,道:“叫你見笑了,外子不識大體,就那副德行。”蔣森笑笑沒說話,姬惠云一邊引著他們到餐廳去,一邊說:“我剛認(rèn)識老板那會兒,麒麟才這么一點兒大?!彼焓直葎澚艘幌麻L短,說:“你也知道他這個樣子,腦袋不清醒,一邊養(yǎng)孩子還一邊看店,麒麟也是命大……”蔣森認(rèn)真聽著,點了點頭。姬惠云見他聽了進(jìn)去,便繼續(xù)意有所指道:“就這樣,找了你一千多年,我們外人看著也不落忍,都想著,不管是不是麒麟親媽,能叫他找著一個合適的就行?!彼f到這里刻意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他看著傻,其實心里有數(shù)兒著呢,而且模樣也好,性格也溫順,最主要是會疼人,你要不愿意住這兒,我們也能在上面給你們買房。”蔣森原本還認(rèn)真聽著,后來越聽越不對勁兒,剛想開口,就聽見姬惠云繼續(xù)說:“你干那行兒最清楚,陽間生死有命,我們這兒就不一樣了,我們老板看著不起眼,其實背景不一般,將來你倆成了,你這陽壽,到時候也好說?!?/br>蔣森聽著姬惠云不遺余力推銷龍二,心里覺得好笑:“其實……”他想了半晌沒想到該說什么,又看見龍二那一臉?gòu)尚叽薜臉幼樱詈筮€是狠了狠心,說:“其實我早就叫他回家的,找了這么多年,光是他這份心,孩子媽也肯定會回來的。”姬惠云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沒戲了,還是勸他:“你再考慮考慮,不管有什么條件,咱們都能商量?!?/br>龍二原本嬌羞的臉,瞬間沒了笑意,說:“你就是孩子媽!”蔣森看著他不答話,姬惠云見這情形,趕緊打圓場道:“快坐快坐,都到飯點兒了,蔣森肯定餓了。”龍二這才不再發(fā)作,大概也是回過神來,一臉委屈坐到蔣森對面。蔣森一邊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聽見大廳里傳來姬惠云哄羊小二的聲音:“怎么還委屈上了?”羊小二說:“你跟我是不是兩口子?”“開玩笑呢你聽不出來?你個男人,心眼兒怎么那么?。俊?/br>羊小二大概是又生氣了,不說話。姬惠云柔聲道:“是是是,行了吧?”“這日子不過了,你吃了我吧,天天威脅我,有本事你就真吃了我……”羊小二的綿羊音哼哼唧唧地。龍二見蔣森聽別人說話聽得津津有味,盡管生氣,還是向他解釋:“羊小二是羊,姬惠云是蟒蛇,兩人天天吵架?!?/br>蔣森覺得有趣,問:“那他們倆怎么走到一起的?”“羊小二來住店,姬惠云開始看不上他,覺得他慫,羊小二其實也怕她,既怕她,又忍不住喜歡她,一來二去,倆人就好上了?!饼埗f完,嘆了口氣,問:“繡球,你是不是也看不上我?覺得我傻?”蔣森:“……”“你再等等,以后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我就不傻了?!饼埗┣蟮馈?/br>“那還不如叫他直接把魂還給你,多快?!摈梓霛裰^發(fā),上身套了衣服下來。龍二說:“不關(guān)你的事,小孩子別插嘴?!?/br>蔣森看了他們父子一眼。麒麟拉開一張凳子坐下,說:“到時候也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媽,要真不是,你也別老纏著人家了?!?/br>第十四章麒麟的話說完,場面先是靜了一下,蔣森看向旁邊的龍二,以為他又要打人,不料龍二這次沒發(fā)作,過了一會兒說:“麒麟,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你~媽身上裝著我的一縷魂,連身體都是用我的骨骼做的,我怎么會認(rèn)錯?”麒麟不抬頭,拿起桌邊放的餐巾紙搓了搓,低聲說:“你以前又不是沒認(rèn)錯過?!?/br>龍二這次不說話了,他的表情有點無奈,帶點傷感,半晌垂下了眼。麒麟看他的樣子,又有點后悔,說:“其實……你開心就好,我就是怕你被人騙了?!?/br>蔣森:“……”龍二說:“你是我兒子,連你也嫌我傻,我不想看見你,別跟我一桌吃飯?!?/br>蔣森:“……”麒麟竟然真的站起來去了另一張桌子,蔣森被這場面弄得有點尷尬,愣怔半晌,對面的龍二也沒再開口。餐廳里又進(jìn)來幾個人,一個穿著分體唐裝的六七歲小女孩,一蹦一跳撿了一張椅子坐下。蔣森以為她跟旁邊那長衫男人是一家,不料兩人分兩桌坐下了,待那小姑娘開口,蔣森更是大吃一驚,蒼老又嘶啞的女聲道:“一碗鴨血粉絲湯,加血加腸,一瓶聽裝可樂?!?/br>一個穿女仆裝的服務(wù)員走過去記下,面色如常地說:“請您稍等?!?/br>蔣森不自覺多看了兩眼,那小女孩兒的眼光也瞟過來,她眼白多過瞳仁,冷冷地對他笑了一下,蔣森莫名打了個寒顫,周身一寒。龍二見狀,小聲跟蔣森說:“不要看她,她是年幼時被蹂~躪致死的惡鬼,最厭惡男人的目光?!?/br>蔣森趕緊坐端正,聽到另一桌上的男人只開口講了兩個字:“照舊?!贝巳松砩洗┲駠鴷r期的長衫,唇上續(xù)了兩撇小~胡子,鼻梁上架著一副圓形的墨鏡,看起來像個古代的游方郎中。蔣森正感嘆這地方真是藏龍臥虎,門外又走進(jìn)一個穿白衣西服的男子,看起來三十許,徑直走到游方郎中的桌前坐下,手里的槍啪的往桌上一放,道:“我輸我死,你輸你死,怎么連賭一把都不敢?”郎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