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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上勁。景琛背過手去,鄒靜恒拉住他,問道:“在害怕?”“怕你們丟了?!本拌⌒π?,腳下一軟,差點(diǎn)倒地。鄒靜恒拉緊他,景琛往他身上靠了靠,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踩到了什么東西?”話音剛落,黑暗的角落里,忽然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如同匍匐在叢林的野獸,即將露出他銳利的爪牙。景琛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東西異常龐大,得益于這伸手不見五指山洞,幾人倒也不怎么恐慌。“來了?”意外的事,對方的聲音聽著很年輕,景琛感受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熏得他渾身癢癢。“嗯,彌之讓我們過來的。”他站站好,撓了撓耳朵:“我叫景琛,這些都是我朋友,這些天多有打擾,我們——”景琛不知道怎么,說話不太利索,他感覺有什么東西纏上了他的腰,卷在了桃花上。“這個,送我,好嗎?”景琛捂住自己的佩劍,很燙,非常燙,像是燃燒殆盡的煙火上殘余的那種溫度。他道:“他對我很重要,我不能送你?!?/br>對方倏地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有溫?zé)岬臍庀⒉煌5貒姳〕鰜?,離他最近的景琛渾身是汗。“你們來這里,是不是因?yàn)樘煜庐愊箢l出?”景琛愣了愣,道:“嗯,我們幾個來這里勘測下情況?!?/br>“他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br>對方口中的他是誰呢?景琛聽出這話中帶笑,他摸摸腰間的桃花,思忖良久。衛(wèi)冉驀然想起那些天景琛大病,他躺在地上做的那個奇怪的夢。“送我吧,我拿自己的胡須和你換?!?/br>景琛一頭霧水,想想對方給的條件,噗嗤一笑:“我沒事要你的胡須做什么?我又不認(rèn)識你?!?/br>“拿著我的胡須,找老爺子給你們做個拂塵,去黃泉的路上,擺渡人才會給你們一個面子?!?/br>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黃泉?景琛緊蹙眉頭:“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沒有?!?/br>對方篤定的語氣讓景琛很困惑:“那我憑什么信你呢?”“你應(yīng)該信我的,若是當(dāng)年你信我,如今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了?!?/br>黑暗中,一雙巨大的眼睛陡然睜開,漆黑的瞳仁中,銀白色的圓環(huán)映出了眾人渺小的身影。景琛的精神一下恍惚起來,他聽到對方說:“小舟,我是為你好,將他還給我吧?!?/br>“琛琛?!编u靜恒見愛人忽然呆住不動了,環(huán)抱住他的腰,湊在耳邊,叫他的名字。景琛心頭一痛,捂著桃花的手就松了下來。“去找老爺子,他會幫你們的?!?/br>對方再次閉上了眼睛,景琛喘了喘氣,滿頭是汗,再一摸,身上多了一撮軟軟的毛發(fā),桃花卻是不見了。景琛知道自己爭不過他了,那股熟悉又痛苦的感覺襲來,令人暈眩。“去吧,若是見到后土娘娘,代我問聲好?!?/br>對方說完這句,巨大的暖風(fēng)便裹著眾人飛起,天旋地轉(zhuǎn)間,一切又都變了樣。“來了來了!”瘦小的老人家仍然坐在他的墓碑上喝酒,笑瞇瞇地看著暈頭轉(zhuǎn)向的幾個孩子。第85章黃泉景琛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望著這個人,眼底的困惑一覽無余。老人家笑道:“時候不早啦,趕緊將白澤大人的須發(fā)拿來,爺爺幫你們做個拂塵!”說著,他拍拍自己的墓碑,道:“這個下面,就是黃泉的入口,你們拿好拂塵,順著干涸的河床往前走,到地方就瞧見擺渡人啦!”“祖爺爺。”景琛摸了摸腰間,柔軟纖長的須發(fā)似乎還殘留著那個東西的體溫,他有太多的不懂,太多的問題需要解答了。老人家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孩子,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爺爺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命數(shù)?!?/br>“若我偏不信命呢?”景琛對于這種說辭感到厭倦,為什么要藏著掖著,敞開天窗說亮話不好嗎?可老人家掃了一眼他身邊的鄒靜恒,卻是笑了:“若你不信命,如今也不會站在我這里?!?/br>和洞中瑞獸的話語如出一轍,景琛猛地一抖,這又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要看著阿恒說這句話?“這是你上輩子求來的因緣,既是逆天而行,就必定要承擔(dān)后果?!崩先思一貞浧鹕巴拢莻€雪夜,風(fēng)中走來的那位神明,告訴他,百年之后,將會有個孩子降生在這個家族,到那時,所有的因,都將結(jié)出果。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個云破天開之日。“孩子,聽爺爺一句話,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后土娘娘,讓黃泉之水回到它應(yīng)有的軌道上去?!崩先思翌D了頓,緩緩放下酒壺,目光炯炯,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然而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沉默。景琛整顆心都是亂的,他從來沒有這般迷茫過,鄒靜恒握住他的手,開口道:“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后退的理由了?!?/br>“嗯?!毙l(wèi)冉表示贊同,“我們先下去看看,剩下的再從長計議?!?/br>郭英俊和路亭霜也附和,景琛微微闔眼,淡淡道:“好?!?/br>無力掙脫,便只有順從,只有等待。鄒靜恒湊在人耳朵邊,輕聲道:“你放心,我一直都在的?!?/br>他其實(shí)注意到了老人家的目光,也注意到景琛的變化,可是他的內(nèi)心卻出乎意料的平靜,說不出原因,好像一切就應(yīng)該是這樣。景琛解下腰間纏繞的須發(fā),緩緩走過去,奉上,老人家道:“你們千萬小心,不要碰到黃泉里的亡靈燈,若是招來鬼使,被抓著可就不好了?!?/br>“嗯。”平平淡淡一句,萬般的情緒都被完美掩蓋。老人家笑笑,身形便迅速淡去,如同暈開的煙霧,風(fēng)一吹就散。眾人四周的景象再次虛化,像是被水浸泡過的畫冊,模糊而扭曲。但是這次沒有任何不適,他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土地,身邊的人兒都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可以被觸碰,被親近。景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墓碑的方向,看著它逐漸崩塌,化為粉末,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洞口。白色的須發(fā)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盤繞在一起,一根長骨做柄,變?yōu)榉鲏m的模樣,墜落到景琛手中。“走吧。”他露出熟悉的笑容,玩世不恭,一如初見的少年劍客。衛(wèi)冉卻是上前,道:“我走前面。”“我斷后?!惫⒖×ⅠR接了一句,路亭霜站在鄒靜恒身后,笑著:“我護(hù)著你,兄長?!?/br>景琛撇撇嘴,開玩笑道:“我的人,我會保護(hù)好他的?!?/br>“我沒事?!编u靜恒笑著搖了搖頭,他并不弱,真得。“走了走了。”衛(wèi)冉招呼著幾人,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