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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花太多時間,鄒靜恒一腳剛踏進樹林,一股視線就從某個角落傳了過來。他立刻警覺起來,空氣中卻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幫你的?!?/br>“幫我?”“嗯嗯。”那個孩子聽上去最多十一二歲的樣子,這讓鄒靜恒十分疑惑,“我叫彌之,是風(fēng)海山的山神,你們要找的人我見過,你跟我來。”“山神?我怎么從未聽說過?”鄒靜恒不敢輕易跟過去,那孩子似乎有點著急了,解釋道:“萬物皆有靈,這風(fēng)海山也是山,怎么就沒有山神了?你就跟我來吧,我不會騙你的!”鄒靜恒還是不肯動:“你現(xiàn)身,我看兩眼就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了。”話音剛落,一股飄渺的白煙就凝結(jié)在他的面前,真真兒是個小少年模樣,只不過樣子很模糊,看著有點滲人。“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沒?”彌之緩緩靠近,“我不會害你們的,真的?!?/br>“那為什么山神是這副樣子?連化形都不完整,看著就跟不上道的障眼法似的?!编u靜恒輕笑,那山神當(dāng)真急了:“我是因為受傷才變成這樣子的,你怎么能欺負人呢?”“阿恒,跟著他走吧,太吵了,我頭痛?!辈恢朗裁磿r候醒了的景琛附在鄒靜恒耳邊嘟囔著,“而且,他翻不出花樣來的?!?/br>“憑你的直覺?”景琛沒有回話頭一歪,又睡了過去。鄒靜恒笑了,他說:“我跟你走。”作者有話要說:啊——有時候覺得自己的伏筆埋的好長哦——第74章山神那自稱山神的小鬼走的很慢,時不時停下來告訴鄒靜恒小心腳下。樹林里的樹木非常巨大,遮天蔽日,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酢踉谕獾臉涓诲e,稍不留神就容易摔著。因此鄒靜恒走的非常小心,只是這一小心,又讓他看出一樣來——這林子里,除了樹木,沒有其他生命的跡象,蟲子、雜草,什么都沒有。“你不要看了,我神力微弱,已經(jīng)保護不了他們了?!鄙缴裾f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失去,“我朋友一定很高興,他要等的人終于來了?!?/br>“你朋友?”鄒靜恒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在那座山上嗎?”“對,在那座山上,不過——”彌之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即使鄒靜恒認為轉(zhuǎn)不轉(zhuǎn)并沒有區(qū)別,沒有臉的鬼魂正反面看著都差不多,“我得先送你們?nèi)フ夷菐讉€人,時間要到了,我必須要趕回去,你們記著,晚上不要生火,不然會引來奇怪的東西?!?/br>“嗯?!编u靜點點頭,不論真假,眼下還是小心為妙。衛(wèi)冉再次見到景琛的時候,他才圈出一塊較為安全的地方來,守著那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他盤腿坐著,一手扶著劍,一手捂著腰上的傷口,以這種姿勢緩解一下疼痛。鄒靜恒叫了他一聲:“衛(wèi)公子。”衛(wèi)冉便抬起頭來,支撐著站起,將景琛一道平放在那兩人旁邊。彌之站在圈外,對著兩人說道:“他們不會有事的,放心,晚些時候就會自己醒來的。我走了,你們保重,明天這個時間,我給你們帶野果子吃?!?/br>說罷,他就消失不見了。鄒靜恒看了眼衛(wèi)冉,知道他也傷的不輕,算起來,自己好像是這里頭唯一一個毫發(fā)無損的人了。他伸出手,意外地發(fā)現(xiàn)纏在腕上的那串佛珠不見了。衛(wèi)冉?jīng)]有辦法說太多話,似乎一動氣就疼,鄒靜恒說道:“衛(wèi)公子你去歇會兒,我守著你們?!?/br>衛(wèi)冉想著,橫豎自己布了結(jié)界,鄒靜恒雖然手無寸鐵,但只要不走出去,不至于出事,便點頭同意了。鄒靜恒扶他躺下后,便坐在景琛身邊,注視著愛人的臉。噩夢帶來的后果之一,就是長時間的恍惚,鄒靜恒亦是如此,他終于意識到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景琛對他的愛,來得過□□速,也過于濃烈了。“為什么呢?”鄒靜恒不懂,然而他看著景琛的臉,忽然就不想懂了,“或許,這就是命吧。”他自嘲著,摸到腰間的桃花,半截劍身溫?zé)帷`u靜恒遲疑,將外頭的束縛解開,不想,卻割到了自己的手指。鮮血一下冒出來,滴落在鋒利的劍身上,竟映出一張臉來。那是一張年輕的臉,稍顯模糊,只有那雙眼睛十分清晰,很漂亮,眼角微微上翹,看著人的時候,眼神清澈、熱烈,很真摯,很迷人。鄒靜恒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景琛,也常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然而這張臉,卻一定不是他,鄒靜恒幾乎篤定。手上的鮮血很快就干了,桃花也迅速冷卻下來,鄒靜恒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再次割傷了自己。劍身上的人臉愈發(fā)清晰起來,是個陌生人,和景琛差不多的年紀(jì),嘴角同樣有個小酒窩,單純地笑著,很討喜。“是誰呢?”鄒靜恒為此感到奇怪,然而他并沒有來得及進一步思考,因為景琛醒了。“阿恒?!彼p聲呼喚,鄒靜恒將受傷的手藏到身后,笑著:“再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br>景琛眨眨眼睛:“我做了個夢,很漫長的夢,夢見你說要回家,我怎么叫你你都沒有回頭?!?/br>鄒靜恒卻是笑了:“我要是回家,肯定會帶上你的?!?/br>景琛微闔雙目,沒有再說話。鄒靜恒飛快地處理好手上的傷口,將桃花重新包好,別在腰間。整整一天,相安無事。第二天,路亭霜和郭英俊相繼醒來,只是兩人都不記得自己受傷的經(jīng)過了。景琛的情況稍微差點,有些發(fā)低燒,病怏怏的,沒精神,幾乎是能賴在鄒靜恒懷里就絕不動彈。衛(wèi)冉很少看到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不過看人撒嬌撒的正歡,也就沒有多管。那山神十分守信,給他們帶來了野果和一些草藥。鄒靜恒從前在家沒事的時候,研讀過很多書籍,因此對于草藥的使用還是十分有心得的。路亭霜將自己那份食物分成兩份,給了一半衛(wèi)冉:“先前,多謝衛(wèi)公子了,我吃不了這么多的。”衛(wèi)冉本想拒絕,但想想路亭霜的性子,便接受了:“多謝?!?/br>路亭霜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景琛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笑了笑,沒有揶揄自己的發(fā)小。山神說道:“你們先歇會兒,過兩天我?guī)銈內(nèi)ヒ娢遗笥?。?/br>“你救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嗎?”鄒靜恒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出了自己的疑慮,山神點點頭:“他非常想見你們,尤其是你們二位?!?/br>鄒靜恒感到山神的目光落在自己和景琛身上:“我們?”“其實我也想幫助你們的?!鄙缴裾f話很不利索,讓衛(wèi)冉有些心急:“你有話可以直說,不用一句一句的藏著掖著?!?/br>那山神支吾著:“你們知道,為什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