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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fēng)海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1

分卷閱讀71

    正閑談間,景岳去和幾位相識的老友走動走動,鄒靜恒領(lǐng)著路亭霜過來。衛(wèi)冉只看了這人一眼,便覺得心口撲騰撲騰直跳。

不是特別驚艷的姑娘,卻自有一番可愛之處,眉眼含笑,好似山嵐初散,天光有晴,體便娟只,若流風(fēng)之靡草,一步一生資。

景琛笑著:“路姑娘好,路姑娘有禮?!编u靜恒想笑,卻沒有揶揄他,郭英俊也自報家門,唯獨衛(wèi)冉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路亭霜一一行禮,幾人互相認(rèn)識了一番,要說郭英俊是真有意思,明明是個極有目的的人,這會兒卻侃侃而談,讓景琛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鄒靜恒也是高興,聊得也開心,路亭霜稍微安靜些,衛(wèi)冉想去搭話,又十分緊張,猶豫間,最后的祭祀也開始了。

白虎伏在五方星臺中央,無聊地打著呵欠,景琛掃了一眼周圍的擺設(shè),搡搡鄒靜恒,問道:“阿恒,北邙的山神到底是怎樣一位神明???”

鄒靜恒笑著:“傳言,是位癡情人。”

“也是個風(fēng)流種。”景琛腦海里突然蹦出這么一句,驀然笑了。他感受到背后桃花的氣息逐漸強(qiáng)烈,溫柔的,帶著巨大的懷念和憂傷。

“你小心點,我快背不動你了?!本拌∧睿瑓s沒有辦法制止。

鄒靜恒上前宣念誓詞,割破食指,滴血入酒杯,幾人挨個兒上前,所謂歃血為盟,景琛總覺得背后沉重,頭也開始疼。

“你他|媽要在這兒給我難堪嗎?”景琛面色凝重,鄒靜恒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

“沒事,頭疼?!本拌≈坏匾徽f,轉(zhuǎn)眼白虎就爬了起來,撲到了他身上。

“哎呀——”他嚎啕著,一點都不想掙扎。

“rourou?!编u靜恒過來,圈住這只白虎的肚子,想把它抱起來,結(jié)果rourou忽然哀嚎了一聲,嚇得所有人都愣住了,那聲音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仿佛只是單純地撒嬌,像個半大的孩子,依偎著他的至親。白虎舔了舔景琛的臉頰,咕嚕咕嚕像只大貓似的打著嗝。

景琛往外爬了爬,露出兩只手,揉揉白虎的大臉,腦海里就蹦出一個名字。

“小舟。”

“你說什么?”鄒靜恒以為他不舒服,便湊近了許多,景琛見他這副擔(dān)心的樣子,哈哈大笑:“哎,我給這只大貓取了個名字,以后不要叫他rourou了,叫他小舟吧!”

“好,都聽你的?!编u靜恒啞然失笑,景琛摸摸白虎的須須,嘴上親昵地叫著:“小舟,小舟······”腦子卻好像要炸了,恍惚中,有了許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很痛,很苦。

“成魔成仙不成人,你如何渡我?”

“以命?!?/br>
“若我不肯呢?”

“便一起死?!?/br>
·········

景琛又要睡過去,他慌忙伸出手,拉住了鄒靜恒,rourou也起身,將人托起來。

“阿恒。”

“嗯?!?/br>
景琛露出一個困倦的笑容,倚著rourou寬闊的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點糊涂,道:“阿恒?!?/br>
“嗯?!?/br>
景琛就著雙手交握的姿勢,將人拉過來,吻住了他的唇。

整個儀式上的人都爆炸了,尤其是景岳,氣得胡子都打哆嗦,啐了一口,便憤憤離去。景琛卻沒有意識,只是加深了這個吻,他的靈魂很痛,是一種即將離開rou體的疼痛。

衛(wèi)冉突然想起什么,上前就將桃花從景琛身上搶了過來,一股極大的戾氣震得他四肢麻木,差點就跪了下去。

景琛也慢慢緩了過來,睜開朦朧的眼睛,整張臉都紅了。

“你好點了嗎?”鄒靜恒溫柔地親吻著他的額頭,景琛咳嗽了一聲:“沒····沒事了?!?/br>
郭英俊沒有出聲,路亭霜也是安靜,鄒靜恒道:“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br>
景琛碎碎念,完了完了,我爹肯定被氣死了,他這么個老頭兒,太委屈!但他還是聽從了鄒靜恒的建議,騎著rourou就跑路,衛(wèi)冉抱著桃花跟在后頭,剩下兩人沒有動。

“哇,小冉,這次我肯定逃不過我爹的魔掌!”景琛趴在rourou的背上,有氣無力地對著友人說道。

“你剛剛嚇?biāo)牢伊?。?/br>
“我也要被自己嚇?biāo)懒?。”景琛伸伸手,“來,桃花給我。”

“出發(fā)前我再給你?!毙l(wèi)冉全身發(fā)麻,但還是搖搖頭,他可不能拿景琛的身體開玩笑,“我覺得桃花有點邪乎,今晚我跑一趟家,給晏叔叔看看,大后天在出海的渡口會合。”

“有什么好邪乎的!”景琛滿不在乎地笑著,下一刻就嚴(yán)肅起來,“我覺得,我們?nèi)ヒ惶孙L(fēng)海山,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br>
“我不信?!?/br>
“我不聽。”

“拉倒吧,哥哥!”衛(wèi)冉翻了個白眼,“你要一直這樣,我遲早被你嚇?biāo)溃 ?/br>
“我能有什么辦法,我也很絕望啊!”

“不要用桃花了,我們滄浪不缺鑄劍師。”衛(wèi)冉好言相勸,景琛悶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大哥,您就聽我一句勸吧,好嗎?”

“可是鑄劍師也不可能在兩天之內(nèi)給我打上一副?。 ?/br>
“楓晚橋下有,我給你取過來?!毙l(wèi)冉脫口而出,話音未落,他就像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腳,滾下了山坡。

“小冉,你好慘啊!哈哈哈哈哈·······”

整個山坡都回蕩著兩人奔跑的笑聲,準(zhǔn)確的說,是衛(wèi)冉在追著一頭白虎,上面坐著的人搖來搖去,屁顛屁顛地對著他做鬼臉。

“你他|媽有種給老子下來!”

“不下不下,你有本事追到我呀!”

“麻痹!”

衛(wèi)冉到底沒能拗過景琛,兩天后,眾人齊聚出海渡口,各家相送,趁著天晴,揚(yáng)帆起航。景岳只在人群中瞪了兒子一眼,直瞪得他縮頭縮腦,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要說這風(fēng)海山也是神奇,聽去過的人說,整座山都被一股巨大的嵐障之氣包繞,御劍飛行根本找不到他的位置,只有一條水路可以通往,在晴天的時候,有經(jīng)驗的船夫會看見水下成群穿越的魚兒,那便是東海海脈的走向,跟著魚群就能找到這座神山。但如果天氣有變,魚群就會消失,因此常常有船只迷失方向。因此出海的船夫總結(jié)出經(jīng)驗,每年只有七八月夏秋之交時,魚群的行動最穩(wěn)定,于是便形成了不成文的規(guī)定,七月流火之時出發(fā),八月中秋之時必回,否則船毀人亡。

景琛也不想問鄒靜恒怎么擺平那些閑言碎語的,心情正好的他坐在船頭吹風(fēng),輕輕哼起曲子。衛(wèi)冉聽著耳熟,問道:“你是不是以前經(jīng)常唱?”

“我小時候唱過啊,你不記得了?!本拌√魍h(yuǎn)方,“我二叔也教過你的?!?/br>
衛(wèi)冉幡然醒悟:“啊,是阿嵐叔叔?!?/br>
“是呀!”景琛明明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