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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子可是他親兒子啊,怎么掂量都不可能不護著的?!?/br>“小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毙⊙劬Φ难凵窈鋈涣亮艘幌?,道,“公子的父親生性懦弱,籍籍無名,太|祖|公一向不喜歡他,要不是他生了個好兒子,估計早早地就被放出去了?!?/br>“好啦好啦,多說多錯,飯點要過了,咱們快些過去,免得管事兒的又怪罪!”絡(luò)腮胡見小眼睛說得有點多,便及時地制止了他,“小兄弟,我們先走了,你有事兒再去找找其他人,來了這兒不要怕?!?/br>“哎,好,多謝大哥?!本拌⌒χ粗鴰讉€人走遠,李瑭巴巴地湊過來:“都聽完了?”“嗯?!本拌∶蛎蜃?,“帶我去祠堂。”“好?!崩铊┫胍膊幌氲卮饝?yīng)了,景琛笑笑,便隨著人去了,哼,他倒要看看,那位四老爺是怎么個貨色!第19章祠堂景琛隨著李瑭徑直去了祠堂,那是一座比平常所見更為莊嚴的建筑,盡管風(fēng)水尚佳,卻擋不住撲面而來的壓抑之感。“你跟緊我,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崩铊┬÷暤卣f道,“我們?nèi)ヒ娨姽泳统鰜?。?/br>“哼。”景琛皺眉輕笑,“你剛剛可不是這么想的?!?/br>李瑭被戳中心思,低頭不語,景琛又道:“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就你知道?!崩铊┼洁熘拌∫话寻醋∷念^,笑道:“小屁孩,懦弱不前和量力而行是兩碼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家公子肯定也不愿意你為他強出頭?!?/br>“然后你就可以了?”李瑭睨了他一眼,“景公子,你要知道,在這里鬧了事情,后果可比我嚴重!”“哈哈,我既然來了,肯定有辦法!”景琛揉揉李瑭的頭,笑得眉眼彎彎,小孩兒心情有點復(fù)雜,有種好事都被這人搶了去,偏偏自己只能看著的感覺。他又仔仔細細瞅了幾眼景琛,人長得好,說話也甜,身手還不錯,明明有大好前程,干嘛一直黏著公子?一定是有所圖謀!“你別盯著我啦,再盯也瞧不出什么來,就你那腦子,省省心吧!”景琛輕笑。李瑭冷哼一聲,撇過臉去,不再理會他。走走停停間,兩人就到了一間屋子前,李瑭推搡了幾下景?。骸澳氵M去,我在外頭放個風(fēng)。”“哎呦,這會兒怎么這么懂事了?”景琛佯做吃驚,被李瑭回敬了一個白眼:“快點滾進去,我還準備著跑路呢!”“嘖嘖,撒謊的小孩子一點都不可愛!”景琛笑著,就悄悄進去了。“阿恒?”他輕輕喚了一聲,四下無人回應(yīng),“奇怪,沒人?”“滴答——”清脆又綿長的聲音打破了這脆弱的沉寂,景琛順著那聲響,悄悄繞到后頭,鄒靜恒就跪在那正中央的蒲團上,上半身挺直,雙手置于膝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景琛不敢出聲,緩緩挪到他身邊,慢慢坐下來。“滴答——”又是一聲,景琛四下環(huán)顧,卻找不到聲音的源頭。“阿恒?!彼皆卩u靜恒耳邊,啞著嗓子喚道,對方的眼睫微微顫動,仍然沒有動作。景琛只是奇怪了一小會兒,便意識到了什么,迅速坐好,閉上了眼睛。“滴答滴答——”那聲音由遠及近,逐漸急促起來,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焦灼,卻又彌漫著滲人的寒意。景琛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倒在身邊人懷里,這下鄒靜恒再也不能無動于衷了。“噓——”景琛翻了個面,朝著里頭,抱住鄒靜恒的腰,整個人埋在他懷里,“別說話,那東西還在。”“你怕嗎?”鄒靜恒只是淡淡地問道,景琛輕笑:“我可不怕,你也不想想我是誰!”鄒靜恒不語,輕輕拍著景琛的背,柔聲哄道:“你快回去吧,這里不是很安全。”“那東西是什么?”“怎么問這個?”“我沒見過,有點好奇。”“你不用知道,出去吧?!?/br>景琛笑了:“既然不肯告訴我,那我就賴在這里?!闭f罷,又往人懷里擠了擠,鄒靜恒被他拱|得直笑:“好好好,你呆著,安靜些。”“嗯,我再睡會兒?!本拌∴?,“你家小孩兒一大早就來吵我,我現(xiàn)在快要困死了?!?/br>“你就胡說八道吧,我明明吩咐阿瑭中午再去叫你的?!?/br>“那就算我胡說,反正我是不走了。”景琛說著,又滾了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才總算安靜下來。鄒靜恒以為他真要睡,便不作聲,誰知不一會兒,景琛又問道:“阿恒,你說,我這么躺在你懷里,面前的幾位祖宗會不會怪罪呀?”鄒靜恒愣了片刻,沒有作答,景琛又似是自言自語道:“我倒忘了,你是太|祖|公最喜歡的繼承人,他老人家都沒說什么,這些長輩想來是不會怪罪的?!?/br>“呵,大概?!编u靜恒輕笑,“比不得滄浪景氏源遠流長?!?/br>鄒家本只是北方修仙世家中的一支,百余年前還是寄身于各大門閥的散戶,但自長陵分水以后,鄒家便迅速崛起,接連吞并李氏,蕭氏等大宗,成為統(tǒng)領(lǐng)北派的大族,威震一方。而這一切的締造者,就是現(xiàn)在鄒靜恒的太|祖|爺爺——鄒睿。景琛來時留意過祠堂的牌位,不曾有比鄒老太|爺更高位的,因此才有這般說法。然而滄浪不同,所謂天下修仙人,三分歸景氏,榮耀至極時可與天地爭壽,日月爭輝,歷經(jīng)千百年動蕩仍然巋然不動,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可比的。這百年雖有沒落之象,但地位擺在那里,若非不可饒恕,是不可能罰跪祠堂的,那將是一輩子的恥辱。“吶,阿恒,你要跪在這兒多久?”景琛望著他,神色平靜,他知道鄒靜恒是為自己好,所以不能胡鬧,不能辜負對方的好意。“等晚上,咱們就能出去了?!?/br>“累嗎?”“你說呢?”鄒靜恒好看地笑著,“你這么重,都快壓死我了?!?/br>景琛側(cè)了側(cè)頭,笑道:“那我躺地板上好了。”“我可不信你這個無賴。”鄒靜恒又把人摟摟好,笑道,“算了,你還是躺躺好,怪暖和的?!?/br>景琛抿抿嘴,道:“其實我也不好意思,本來想幫個忙的,可我又不能壞了你家規(guī)矩,讓你為難。”“不用,你沒事就好,我四叔公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最好不要和他正面起沖突?!编u靜恒似有顧慮,變得認真起來,景琛問道:“我昨天是不是打了個不得了的人?”“沒有。”鄒靜恒搖搖頭,“不過是個瘋子,一時沒看好,跑出來鬧事而已。真正那個金貴,我都沒見過。”“哦?”景琛挑挑眉,“那就有意思了。”“都是長輩們不愿提起的往事,我們做小輩的,不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