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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送離洞府,從此你我再無瓜葛。”羅永心頭一松。大能既然承諾,就必會踐諾。而且楚衍隨時都能殺了他,也不必故意哄騙羅永戲弄他一下。他訥訥無語好一會,仍是感覺微妙。說要感謝楚衍未免太虛偽,其余話他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只得綴在楚衍身后幾步,與這位大能保持微妙距離。大能修士繞著那九名修士剛剛站立的地方走了一圈,立時就得出結(jié)論,“你剛才可冤枉我了,這九個人可不是沖著我來的。這條路徑是通往洞府中心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故意在此處設(shè)下埋伏,坑得就是年輕氣盛又不懂事的大門派弟子,定有不少人遭了他們毒手。”“仔細說起來,我也算除惡揚善了?!?/br>羅永聽得愣住了。他沒想到楚衍如此,古怪。他不問分毫殺出手殺人之后,還要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做掩飾,豈不是多此一舉么?這些修士既然敢設(shè)下埋伏圍剿他人,定能想到他們結(jié)局凄慘不得好死,楚衍根本不必覺得愧疚啊。他古怪疑惑地望了楚衍一眼,又看到那人手指一動,好幾個儲物袋就爭先恐后撲進羅永懷里。“沒什么好東西,你拿著吧,就當(dāng)是替我領(lǐng)路的報酬?!背茌p描淡寫地說。“前輩要我領(lǐng)路去哪里?”羅永近乎麻木地問,他全然猜不到楚衍的舉動有何用意。僅憑楚衍這等逆天修為,他在這座洞府中橫行肆意無人敢擋,哪還用自己帶路?大能還真認(rèn)認(rèn)真真思考了一會,隨后輕輕松松地說:“就去你摘凝碧花的地方好了。畢竟要把其他人引過來,我不能到處亂晃行蹤飄忽。總得給他們一個合適的借口,那些人才有發(fā)揮的余地啊?!?/br>語氣是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那背后卻有無法掩飾的殺意森寒。也讓一股寒意順著羅永的脊背向上攀爬,冷得他縮了縮脖子。羅永這回確信,這位名叫楚衍的大能,就是來此地攪混水砸場子的。不管是云中城的修士,還是其余各大門派世家,恐怕都討不了什么好。他猶豫了剎那,又吞吞吐吐地問,“在下明白前輩修為高深罕有敵手,只是前輩就不怕惹來太上派真人么?百里之外就有一位太上派李真人特意坐鎮(zhèn)……”“李真人?”楚衍古怪地重復(fù)了一遍,唇邊一抹笑意驟然升起,“我怕的就是太上派不來,舊友重逢再好不過?!?/br>說完話楚衍一抖袖走在最前面,他身姿挺拔格外顯眼,步伐不急不緩卻有種無法言說的堅定氣魄,仿佛他于絕境中也能硬生生辟出一條生路來。羅永幾乎看得愣了,他好一會才緊跟在楚衍身后,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怕是又說錯了話。在羅永想來,楚衍修為再高,他也不過是比元嬰期高出一重境界的化神期罷了。楚衍境界碾壓一刀殺死九個元嬰修士,自然輕松愜意。若是楚衍與同等境界修士拼殺起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且他對付的又是太上派這種勢力非凡的門派,增援快又護短,到時楚衍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更深遠的情況推演,羅永根本不敢細想。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陪在楚衍身邊的自己,每時每刻都要替他的安全忐忑不安,而這人恍然無絕根本不在意。究竟是狂傲自大不知好歹,還是楚衍自有底氣修為非凡,羅永也猜不出來。他一路悶頭跟著楚衍,三繞兩繞就到了一處僻靜幽靜的小花園,滿地都是橘黃深藍瑩紫的花朵,花瓣重疊綺麗無比。那花瓣看似柔弱不堪,風(fēng)一吹卻有輕靈悅耳的聲響傳出,似玉石相擊悠遠空徹。是凝碧花,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凝碧花,羅永情不自禁吸了口冷氣。這處花園可比羅永過去采花的地方好上太多,不光花朵繁茂周圍更是無人打擾,比羅永摘上一朵花都要勾心斗角小心翼翼,強出了千倍百倍。自己在青衣魔尊的洞府里晃蕩了足足兩年,從來不知道竟有這么一塊地方,著實令人驚訝,偏偏楚衍就知道此地直接領(lǐng)羅永來這里。與其說楚衍需要自己帶路,倒不如說他隨意找了個借口把羅永帶在身邊,還給了好處替他出頭,不明緣由著實古怪。究竟自己和楚衍有何淵源,值得這人另眼相待?羅永思緒蕩漾,一時半會都說不出話來。“我不是看中你資質(zhì)出眾,更非你相貌好看討人喜歡。”似能讀心的楚衍噗嗤一笑,他被羅永陰晴不定的表情逗笑了,“別瞎猜了,反正你猜不出來?!?/br>羅永喉間聲音古怪,他想說些什么,卻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只得訥訥無語地看向那人。楚衍眸中有波光蕩漾戲謔閃光,似渾身雪白的狐貍在月光下懶洋洋地晃動著尾巴,妖魅輕靈蠱惑人心。他從殺戮紅塵歲月洗禮中穿過,仍是少年模樣少年心性,不染塵土無有憂思,看得羅永惆悵了一下。真是古怪又稀罕的共鳴,仿佛許久以前,自己也曾如此得意如此暢快。別人刁難他直接出手,沒有顧忌不必瑟縮,亦能維持著一顆本心晶瑩剔透片塵不染。這一下莫名惆悵,讓羅永直接掐碎了一朵凝碧花,還恍然不覺惆悵無解。等到楚衍挪開了視線,羅永對著那朵已經(jīng)毀掉的凝碧花苦思冥想,反倒沒了之前小心翼翼留得性命的謹(jǐn)慎。那輕快無憂終究只是瞬間,羅永一搖頭之后,還是專心致志地采花。自己想要逍遙自在不被欺辱,他至少也得有那人的能耐啊。楚衍何等修為,他又是何等修為?一個元嬰修士在上界雖算不上多稀有,倒也并不罕見,比羅永有能為的人多了去。“誰讓你們在此采花,可有云中城的許可?”難得的清凈也沒維持太久,羅永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上下免不了一哆嗦。他自然能聽清那人是誰,可不就是僅有一面之緣,卻故意為難他兩次,已然被羅永狠狠記在心底的云中城修士么?這回他帶了好幾個修士來,浩浩蕩蕩排開一列,氣勢客觀非比尋常。羅永仔細一數(shù),差點笑出聲來。七個云中城修士,皆是元嬰修為。比起之前埋伏他們的那群人還差些,根本不夠楚衍一刀砍的。偏偏那看門修士挺胸抬頭得意得很,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楚衍臉上停留好久,都舍不得挪開。“無有許可,但我們買了門票?!背艽稹?/br>“門票是門票,許可是許可,根本不能混為一談?!笨撮T修士輕蔑地揚眉笑了,格外地陰險惹人厭,“凡事都要講究規(guī)矩,我云中城各位大能費了好大力氣,甚至不惜折損修為,才將這洞府中的機關(guān)陣法除去大半,豈能容得你……”話還沒說完,楚衍就舒心快意地一點頭,“既然你們云中城也講規(guī)矩,那就太好了。我問你,一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