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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機會也說不定呢? 宮雅蓁在二樓彈琴。 曲子大概能聽出來是德彪西,但是到底是哪一首就真的聽不出來了,宮雅蓁在瞎彈。 他走到宮雅蓁身后站著聽,但是后者在他踏上第二層的同時就不彈了。 “起了。” “……恩?!?/br> “滾蛋去上學(xué)?!?/br> 宮維心里一滯——果然是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時間什么也說明不了,一年也罷,兩人彼此都太熟稔。 “哦……” 宮維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自己屋子。 “哦對了,你昨天晚上用套了嗎?”宮雅蓁淡淡的聲音響起。 宮維瞬間滿臉血紅,同時慌張轉(zhuǎn)身。 “唔……用,用了的?!?/br> 宮雅蓁點點頭,手重新覆上琴鍵。 “好。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br> 宮維本來懸在腦袋頂?shù)男摹芭緡\”一聲掉到地上。 “……我去上學(xué)了。” 聲音是無比低落。 彈琴聲在宮維身后重新響起。 關(guān)上門后宮維強撐的陽光臉終于全部垮掉。 他想起昨天宮雅蓁在睡夢中向他求救示弱的樣子。 他相信那才是真的的宮雅蓁:不是年紀(jì)輕輕佳作傍身的文圈“雅姐”,也不是周旋在 權(quán)貴與男人間的交際花“宮雅蓁”…… 她也只是個剛剛25歲的姑娘。 不像宮維的親媽,24歲不到都已經(jīng)生了他,出身富貴的宮雅蓁明顯得到很多但是失 去更多。 她可以在聚光燈下所向披靡,但是卻被困在人生這個小黑屋中跌跌撞撞,呼叫不得。 摸爬滾打不是成長,人格的成熟在宮維看來他們這些皇權(quán)富貴是一概沒有,全靠權(quán) 利財富作為鎧甲才能茍且。 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搖身就從一個“成人”變成學(xué)生模樣。 來日方長。他堅定的想。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宮雅蓁默默去了他的房間,將自己蜷成一團,在宮維1.2m的 單人床上躺了許久。 82 就這么無所事事了一個早上,直到吳媽帶著飯菜過來,然后收拾完屋子,再開車把 她裝上帶回了宮家。 宮雅蓁全程廢人。 到了宮宅,再廢物的宮雅蓁也得下車給宮耀國請安問禮,于是不情不愿的套起高跟 鞋。 結(jié)果宮耀國已經(jīng)不復(fù)兩月前病病歪歪的模樣,已經(jīng)站如松一般在庭院里打太極,旁 邊是墨跡半干的墨寶。 “……怎么感覺你病了這一場以后字寫的比以前更好了?” “人沒死過不知道什么才是真。走,上樓?!?/br> 宮耀國對宮雅蓁招招手,她上前,挽住宮耀國手臂。 “今天怎么想起接我過來?” 她的潛臺詞沒說,因為今天宮宅明顯人少,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招她來侍寢。 但她今天真的不想做。 “開門見山,我在你家裝了監(jiān)視器?!?/br> “……大概能猜到?!?/br> 宮雅蓁一直隱隱約約有猜想,但是向來不放在心上。 她知道宮耀國沒興趣看她和別人的av,放監(jiān)視器更多應(yīng)該是為了她的安全——當(dāng)然還 有監(jiān)視。 所以她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給小孩打電話讓他卷鋪蓋去機場買最早的一班飛 機去逃難。 “……又開始了,說著說著話魂就不知道飛哪去了?!?/br> 宮耀國無奈的搖頭,宮雅蓁猛地回神。 “???……你說啥?” 宮耀國見她的反應(yīng)反而瞇起了眼睛——宮雅蓁一瞬間毛骨悚立。 但是宮耀國卻沒像小時候一樣給予她懲罰,而是輕輕揭過。 “我倒是小瞧了這個孩子。不過也好,你就用著吧,至少比外面的干凈多了。我沒 意見。” 宮耀國擺擺手,宮雅蓁卻皺起眉頭。 “我沒拿小維當(dāng)那種……昨晚上是個意外?!?/br> 宮雅蓁目光躲閃著宮耀國,嘴里說的話想來自己也是不信。 “怎么想的一點也不重要,我不是常教你,”宮耀國拿手指杵了杵宮雅蓁的腦門, “怎么做,然后導(dǎo)致的結(jié)果才重要?!?/br> 宮雅蓁黯然。 她真的一點也不想拉著小維一塊墮落。 可就算她是無心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且無法挽回。 畢竟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吃。 宮耀國喝著自己特供的茶悠悠開口:“這么煩惱的話,我?guī)湍惆阉妥摺判模?/br> 證去好地方,哈佛怎么樣?”宮耀國瞥了宮雅蓁一眼,后者剛才聽到“送走”兩個字 的時候整個人rou眼可見的炸毛,“你瞧瞧你,還說不是對這小孩上心了。騙不了誰 的?!?/br>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摸宮雅蓁的手——后者默默把手抽回。 宮耀國一愣,隨即從善如流一般裝作無事發(fā)生。 “你知道,畢竟我最看不得你煩惱。”所以有麻煩統(tǒng)統(tǒng)推給我好了。 不要段則誠,也不要其他任何人,我活著一天,哪怕我死了,我也要護著你。 宮耀國那走火入魔一般的心思只要起了苗頭就不會停,旁邊不知在哪貓著的吳碧蓮 趕緊上來給他揉肩順氣,不然血壓一起來又得躺著進醫(yī)院。 宮雅蓁已經(jīng)很想走了,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你把我家監(jiān)視器給我撤了?!?/br> “一直過得不也挺好的?” “雖然一直猜著,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F(xiàn)在知道了沒法裝聾作啞當(dāng)王八?!?/br> “是啊,”宮耀國輕輕嘆口氣,“知道了自然是沒法裝聾作啞當(dāng)王八的……” cao! 宮雅蓁心里罵了一句臟話。雖然膈應(yīng),但是跟宮耀國過招,果然還是在床上最簡單…… “我不管。反正你三天內(nèi)不拆了我就搬家。” “你的房子我全……” “你逼急了我就嫁給段則誠去?!?/br> 宮耀國少見的被宮雅蓁氣的一愣,然后便古怪的笑。 “這我倒真是不擔(dān)心。你跟誰成也跟他成不了?!?/br> “我……”她態(tài)度也軟下來,因為她至今沒搞懂自己和段則誠的關(guān)系。 就像她很喜歡宮維,雖然暫且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但是這種喜歡已經(jīng)夠了, 她甚至奢想過兩個人一直這樣生活也未嘗不好……只不過不行,所以她一再拒絕宮維; 她愛……或者說精神寄生于段則誠,兩人無論生活與藝術(shù)、精神并靈魂都嚴(yán)絲合轍, 但是兩個人再某些很瑣碎并奇怪的點上就是無法達成一致,連“和而不同”都做不到。 當(dāng)然,段則誠也知道她的一切……宮雅蓁自暴自棄的想。 而這些,她甚至不敢想象小維知道了后,自己到底是要鉆地縫還是上吊來的更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