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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只有我倆的時候喊他名字就行了。焦陽這名字我挺喜歡,跟他的人一樣,陽光,可親。他領(lǐng)導連里的團支部工作,我又是團員,他出宣傳欄什么的都叫上我,他親自帶著我們幾個兵一起出黑板報,那手字寫得是真漂亮,我們都看得嘖嘖贊嘆,文化人啊。我說副教,還有啥是你不會的?他拍拍我的軍帽:“空手奪刀,我就沒你奪得好!”這典故只有我倆懂,旁人也不明白。白洋私底下還跟我說,我跟副教導員走太近,都好一陣沒搭理他了,我說盡瞎叨叨,什么近不近的,他命令我干什么,我能不干嗎?我說的是實話,自從連長給了我臨時通訊員的任務(wù),焦陽就沒讓我閑過,一直讓我繞著他轉(zhuǎn)。但他給的事又不是重活,累活,也就是陪他甩甩撲克,下下棋,嘮嘮嗑。我想他一個人來連里,沒啥熟人和朋友,肯定也孤單,反正年底訓練也不緊,也沒什么別的事,所以他叫我陪著我也都服從了。有天晚上,我給他鋪好床,擠上牙膏,正準備走,焦陽喊住我:“小高,別兩頭跑了,你去把鋪搬過來,以后就跟我住一屋?!?/br>我一愣。第36章通訊員是跟主官住一屋,方便內(nèi)勤保障,小陸也住在連長的宿舍。但是我畢竟不是通訊員,我是班里的兵,這個通訊員不過是臨時的,還是個兼差。我有點為難。“不了副教,沒幾步路,跑跑沒事,你還是一個人住得舒服點,我就不跟你湊熱鬧了?!蔽艺f。“干啥,不愿意跟我住啊?我又沒腳臭,也不打呼,還不磨牙,怎么,還怕我吃了你?”焦陽對我說。我猶豫了一下,老實說我不想搬過來,盡管住單間是比集體宿舍爽,可是跟這么個帥哥單獨住,我不想多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我對這位少校沒有絲毫的想法,可是有時候生理反應(yīng)控制不了,我們又是在這么個憋挺的環(huán)境,憋狠了,稍微有點刺激都有反應(yīng),那就出洋相了。可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明著拒絕,就含糊地說:“那回頭我請示下連長,副教你先休息吧?!?/br>我回了宿舍,當然我也沒再向連長請示,我想少校也就是隨口一說,過去就得了。沒想到第二天連長就吩咐我讓我搬過去,在副教導員掛職期間都先暫時住他屋。連長的命令,我只能服從,把鋪蓋搬到焦陽的房里,他正在窗前的書桌上寫東西,見我來了,回頭把胳膊肘搭在椅背上,對我笑:“小子,你挺難請啊?還得勞連長的大駕才能把你給請來。你看,你面子多大?!?/br>我呵呵笑了笑:“哪是我面子大,還是副教面子大?!?/br>他聽出了我的不情愿,站了起來,走過來搭住我肩膀:“這傻兵,哪有請你住單間還不樂意的,我這有暖氣又有爐子,要是別人還巴不得呢。干嗎,你怕我?。俊?/br>“我怕你干啥?”跟他比較熟悉了,我講話也沒那么多顧忌,“副教,說句不怕冒犯的話,咱倆要比比體能,你不一定是我的個兒。”他微笑看著我:“行,我甘拜下風?!?/br>這單間其實是個雙人宿舍,兩張板床,中間隔個窗戶,窗戶下面是張書桌。本來焦陽睡一張,另一張空著,我來了以后就是搬到這空床上。頭幾天晚上沒事,睡前焦陽隔著桌子跟我嘮嗑,我們嘮連里的事,部隊的事,嘮他的通信營,嘮嘮戰(zhàn)友們的趣事,倒也有點意思。在班里宿舍吹了熄燈號之后就不能說話了,這種久違的關(guān)燈夜談讓我想起高中時跟舍友們的臥談會。另一個好處是我不用夜里爬起來站崗了,我來保障焦陽的勤務(wù),焦陽跟連里打了招呼,把我的夜哨也暫時給免了,這事兒我是真感謝他,天寒地凍里站夜崗的滋味,用現(xiàn)在的詞說,那叫一個酸爽,半夜睡在暖烘烘的被窩里,懷里突然塞進一桿冰冷的槍,那感覺,誰試誰知道。能整晚睡個囫圇覺,不用被拍著腦袋叫醒上哨,跟被窩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太他媽爽了。可是這屋暖氣太足,太熱,睡覺就只能穿個背心鉆被窩。這晚上熄燈前,焦陽對我說:“這屋燥得慌,哎,我光膀子你不介意吧?”說著他就把襯衫脫了。他一脫,我就覺著眼前一片白光。在部隊見多了皮糙rou厚黝黑健壯的膚色,乍見到副教導員的這身白rou,我就愣那了。他皮膚太白了。沒什么肌rou,但也并不松弛,雖然不是很有棱角的身材,不過對他這個三十歲的干部來說,保持得和年輕小伙子差不多,沒有發(fā)福和走樣,已經(jīng)不錯了。他的皮膚白皙光滑,在燈光下甚至泛出一種瑩亮的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的皮膚可以這么白這么細,不由地看怔住了。焦陽見我盯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對我笑笑:“干嗎,身材很不能見人?”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移開視線,開了個玩笑:“副教,你這一身是咋長的,白花花的,姑娘脫了也沒你白啊?!?/br>“你見過幾個脫了的姑娘啊?就知道了?”焦陽也就著我的話打趣。他就穿著條短褲在床沿坐下來跟我聊天。我們聊了一會兒,可是對著他半裸的身體,又是在這個私密的空間里,我漸漸感到很不自在。焦陽很散漫地坐著,全身就穿著一條軍用褲衩,褲管空隙很大,他坐的姿勢又很隨意,兩條大白腿敞開,褲管深處的陰影幾乎就直對著我。我承認,這么一副血rou鮮活的軀體對我是有影響的,我是個同志,生理決定了我對同性的rou體有一種很難抗拒的反應(yīng),就像普通男人對著一個美女裸露的rou體,即使是陌生人也會產(chǎn)生反應(yīng)一樣。我有點尷尬,敷衍了他幾句,幸好熄燈了,我趕緊上床,避免這令我不自在的場面。可是,這一晚焦陽偏偏跟我聊起了帶葷的話題。不知道是這空氣太悶熱,還是都憋得難受過過嘴癮,焦陽跟我嘮著嘮著,嘮到了那方面。他問我有對象沒有,我說沒有,他不信,說這么帥一小伙,會沒對象兒?我告訴他真沒有,他問我談過沒有,我說,談過。我有過女朋友,初中。也是初中那幾回交女朋友的經(jīng)歷,讓我知道了我對女人沒興趣。到了高中,努力試過還是不行之后,我放棄了,確認了我真的就是這號人,我不再折騰自己,折騰她們了。焦陽突然單刀直入地問我:“干過那事兒沒有?”我的臉一下發(fā)漲,cao,跟我們班那幾個弟兄私底下是嘮過黃磕,跟干部嘮這,還是個政工干部,我cao。焦陽聽我不吭聲,以為我是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臉皮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