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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我立刻移開了視線,腦門嗡嗡作響,口干舌燥。這里所有的rou體在這副身體面前都黯然失色,那是一種鋼筋鐵骨的性感,只屬于鐵血軍人的性感,這種性感沖擊著我的感官,讓我熱血沸騰,呼吸困難。我的眼睛望向門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等白洋,欲望在我的心底翻騰。這個時候,楊東輝已經(jīng)穿上軍裝,過來了。他偏偏坐在了我身邊的休息椅上。我的心跳得很快,他此刻的靠近,對我真是一種折磨。“在等白洋?”他邊抬起一條長腿架到另一條腿上穿襪子,邊回頭跟我說話。“是啊……他太磨嘰?!蔽铱刂浦樕系谋砬?,以至于回答他的話都顯得機(jī)械。“你倆是老鄉(xiāng)?”他穿上雪白的襪子,我的視線跟著他修長靈活的手指移動。我真想抓住那只手,緊緊地攥進(jìn)手心。“不是,他南方人,你看他那身白rou,我們那兒長不出這身細(xì)皮rou?!?/br>我冷靜了一下自己,盡力恢復(fù)正常。“哦。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個地方來的?!睏顤|輝說,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抬頭跟他們點點頭。楊東輝這么說我不奇怪,事實上好多人也這么以為,因為在部隊一般最要好的都是自己老鄉(xiāng),尤其是同批兵里的老鄉(xiāng),特別抱團(tuán),馬剛跟我這么鐵,也是這個原因。看我跟白洋這么要好,以為我倆是老鄉(xiāng)的人還真不少。“沒有,我們那兒都是實在人,這小子油嘴滑舌的,要擱我們那兒,不見天地挨收拾?保管收拾得他服服帖帖的,貧嘴怎么耍都能忘回老家去?!?/br>我嘴皮子忽然利索了起來,為了顯示我現(xiàn)在的自然,我正想找點什么話題,所以逮著白洋的話題拼命發(fā)揮。楊東輝看看我,我也看看他,身邊又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人緣好,到哪兒都受歡迎。他應(yīng)付完了他們,看到我手邊的球拍。我跟白洋剛打完球就過來了,球拍也帶過來了。楊東輝拿起那球拍,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羽毛球挺有意思的?”他問我。我一愣,順口說:“還成,天天打也就打出意思來了。”“籃球不打了?”他忽然回頭看我。我的目光和他碰在一起。他的視線筆直地射過來,那目光有一種無聲的穿透力,帶著力量,有一種壓迫感,不容人逃避,也不容人拒絕。我沉默了。他明知道原因,他想讓我怎么回答?白洋終于出來了。“一排長,洗這么快啊?!卑籽罂吹綏顤|輝跟我在說話,跟他打招呼。“排長,那我們先走了?!蔽艺玖似饋怼?/br>“一排長,一起走???”白洋說。楊東輝沒站起來,看看我們。“我等他們,你們先走吧?!?/br>“是!”白洋和我走了。出了浴室,迎面撲來寒冷的風(fēng)。要到年關(guān)了,冷風(fēng)刺骨,往脖子里鉆。剛洗完澡的熱皮膚逐漸在寒風(fēng)里冷卻,我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不開口,白洋納悶我突然不做聲,他問我怎么不說話,我說沒什么,他說咋了,剛才你們排長訓(xùn)你了?我說沒有。“到底咋了?你說話呀?”白洋還急了。“什么咋了?我就是不想說話!你煩不煩?”我不耐煩了。“靠,吃槍子兒了你!”白洋驚奇地看著我。我就是不想說話,我腦子里亂哄哄的。第一次遇見楊東輝也是在這個澡堂,那一撞,撞進(jìn)了我的心,我的骨頭,我為他笑,為他哭,為他高興為他流眼淚,我他媽為什么啊?我為什么就要愛得這么痛苦,這么糟心這么放在油鍋上煎?楊東輝,你他媽要我怎么樣,要我天天陪著你,天天守著你,天天喊你聲哥讓你知道你有我這么個弟弟!我呢?我他媽看到你痛苦看不到你更痛苦!你當(dāng)我回回拒絕你我心里好過?你當(dāng)我不想跟你一起洗澡一起打球?我巴不得一天24小時都跟你一起待著你真的明白?!我放你走,你到底懂不懂,我得放你走!……第9章白洋見我心情不好,說要帶我出去散心。外出是每個人都盼著的好事,但外出證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我前不久剛用過,這次怎么也輪不到我。白洋說他有辦法,能搞到兩張,叫我等他的消息。星期六早上果然有人來找我,只是不是白洋,卻是楊東輝。他已經(jīng)換上了便裝,興致勃勃地說帶我去街上逛逛。“今天連長開恩,多弄到一張,那幫小狼崽子嗷嗷的,不便宜他們,就你了!”楊東輝笑著說,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我。自從上次我們一起出去喝酒,就再也沒有單獨外出過??粗鴹顤|輝我是多么渴望跟他出去!可是想起了白洋,他為了我千辛萬苦地去弄證,我丟下他自個兒出去,實在太不夠意思了。“謝謝排長,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出去了,下次,下次我請你喝酒。”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我還是不能對不住兄弟。何況,我要克制自己,和他保持距離。楊東輝很驚訝,我在他的眼中看到閃過的失望。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什么事這么重要,這樣,你先跟我走,下午早點回來,你再辦你的事去,不耽誤。”“真的不去了,我……我家里來人了,說今天就到,我在連隊等著?!?/br>我撒了個謊。我不能說是因為要跟白洋出去,才不跟他一起。“家里來人了?怎么不早說?跟招待所說過了沒有,沒有的話我來安排。”楊東輝聽了,連忙關(guān)心地問我。“說過了,都安排了。”我忙說,掩飾著心虛。“成,我叫炊事班多加幾個菜。司務(wù)長那有兩瓶梁白,你去拿,就說我讓你拿的,記我的賬。悄么嘰的啊,別讓那幫狼崽子看見?!?/br>“排長……”他沖我搖搖手,示意我不用說了,轉(zhuǎn)身走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我拂了他的好意,還騙了他。這個謊只能回來以后再圓了。然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涌上了后悔,也內(nèi)疚。白洋果然弄到兩張外出證,這小子還真有能耐,我問他是怎么弄來的,他得意洋洋地說你別管了,反正到手了。那天我們痛痛快快地逛了街,找了家地道的東北菜吃了個痛快,還開了包房唱歌,我不會唱,白洋非拉著我唱,他那破鑼嗓子偏偏還要唱情歌,跟驢叫喚差不多,唱得我直想捏著他那叫驢嗓子一把掐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