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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夏景,還是秋景,都全然被照應(yīng)進湖水之上。偶爾纏綿而過的淡淡波紋,盡數(shù)成圓圈狀從湖心小船底部散開。船上那人歪著頭,撐著腦袋,望著遠處的岸邊。這里,原有個再不復(fù)存在的名字——東風(fēng)渡。眨眼已是三年,早已物是人非。有人,再也不見。酒還是喝不得啊,藍衣人搖著頭,素來清寒的面容不知不覺間融上淡淡暖意,眉眼之間早就染上了楓林的火色。瘦削的下巴,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退卻了少年的青澀。再站起身時,身量早已拔高,一襲云煙藍在湖中蕩漾,風(fēng)起,衫舞。腰間一柄樸扇斜斜插著,一人一扇一壺酒,相伴天涯。東風(fēng)渡早不似當初,自三年前破陣后,再無留一絲痕跡,消失的無影無蹤。葉云染醒來之后,早不見秦意之??v使他尋遍大江南北,也不知他的一丁點蹤跡。在這東風(fēng)渡的湖岸邊,已有一間小木屋,圍著簡陋的柵欄,在此屹立三年之多。身后是連綿不絕的山巒,身前是蜿蜒曲折的湖水波瀾,而四周,是層層疊疊的楓巒屏障。這間木屋就是在此,安靜隱世多年。這時,一人,一扇,一壺酒,自船上而下,朝木屋而去。屋中陳設(shè)簡陋,并無太多東西,不過一桌,二椅,一床罷了。茶水盤子旁總是會有一盞酒壺,里頭陳著香甜的美酒,只是有人不敢掀開蓋子,怕聞上一聞,又醉的深了。清修如此,修為反倒精進不少,葉云染再不涉塵,一心修行,獨自一人匿于山間。這一日,他又打了魚,采了藕,摘下斗笠,走到屋中斟了杯茶。倒入茶水,不覺一頓。又端起茶放在鼻尖嗅了嗅,手都有些顫。似乎毫無知覺的飲上一口,方才察覺,這茶水如此燙,直燙的舌尖都麻了去。茶香渺渺,隨著風(fēng)的方向舞動,而端茶之人,卻佇立良久,不敢回首。杯中茶依然有淡淡香氣,guntang一如他的心。他常常出去前便習(xí)慣將茶涼著,而今日,這茶水的溫度,倒真的燙著了他的心啊……作者有話要說:意之:夫君,請喝茶~乖巧.jpg第77章三年歸期至***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一人悟道,心如止水。匯自身于萬物,修身心于天地。這三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找尋秦意之,然而終究無果,他如同消失了一般,絲毫找不到人影。直到此刻——茶香依然裊裊沉浮,而他的心緒卻不定了。一貫冷然的面容忽的就攀上絲絲難以抑制的裂縫,心中涌起的希望幾乎要將他湮滅。葉云染猛地回頭快步朝外尋去。心中砰砰狂跳,他有預(yù)感,這茶!無人知悉處,一道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影悠然而去,仿若來去無影,不存于世。霧沉國。這幾日,國家的管理者,尤其是背后的修家,不免有些焦頭爛額。不知從何時起,霧沉國常常能見到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那些百姓紛紛嚇的抱頭鼠竄,明明是曾經(jīng)最為熟悉的人,如今卻突然詐尸,讓人無言以對。而怪異的是,這些人醒來后竟如不認識他們似的,只一味往國都深宮而去。因此,霧沉國的宮苑之中,常能見到死人乍然出現(xiàn),嚇的人魂飛魄散。甚至有人被嚇的跌入湖中,命喪黃泉。修家人一見便知這是陰邪術(shù)法,但奇怪的是,不論他們?nèi)绾斡玫婪ㄏ嘀?,皆無法除之。就好比你斬下了一人頭,那人仍舊可以行動。用道法相克更不可,稍有修家之氣滲入,那些亡人就會突然發(fā)瘋,讓人措手不及。為今之計,只能將這些亡人圈在專門的牢房之中,就如關(guān)犯人一樣。但是百姓人家一旦知道自家親人的墳頭空了,細下一尋就知往王宮的方向而去。多的是人前去鬧事,怕歸怕,但百姓一向認同入土為安。結(jié)果入了土又出土,還了無蹤影,這不是讓人家里炸了鍋嗎。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妖魔鬼怪,回過神來后都覺得自家人回來了,多的是人去找麻煩。這不,霧沉國這些時日是亂成了一鍋粥,亡人越來越多,而他們根本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出現(xiàn)的突然,整座王宮的地底在這短短數(shù)日內(nèi),地牢竟不夠用了。修久瀾自三年前那事后,便不在無盡夢回了。因秦意之的原因,無盡夢回與霧沉國的關(guān)系有些僵硬,繆文清態(tài)度堅決,護短護的厲害,就連青靈子從中斡旋都不得。葉云染則是直接失蹤,不見人影。往日里修真界人盡皆知的空谷雙蘭,就如煙云過眼一般,銷聲匿跡。修久瀾站在房前沉思。三年前那一幕仍舊歷歷在目,父親被刺那一劍戾氣頗深,影響了大半修為。時常臥病在床,有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修久瀾經(jīng)手。而今年歲不大,卻已經(jīng)逐漸老成。話語也隨之減少,時常一人靜待在一處,久久不語。有些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婆婆都顫巍著身體過來勸說:“少主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總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可怎么行?!?/br>而回應(yīng),總是一片寂靜無聲。將門窗關(guān)閉,修久瀾按動機關(guān),閃身入了石壁之中。寒氣撲面而來,他站在一塊不規(guī)則型的冰晶面前,涌出的寒氣便是從它之中散發(fā)出來。修久瀾望著冰晶中沉睡柔軟的幼小身體,心底不免涌起一股哀傷。三年前,他去東風(fēng)渡查探,他不知秦意之為何會突然發(fā)瘋,非說是爹爹滅了他族。心有疑惑之下,他在東風(fēng)渡細查數(shù)日,而那結(jié)界消滅之時,早將一切痕跡毀去,什么也查不出來。就在他欲離開之際,東風(fēng)渡的一簇蘆葦叢中,傳來一陣奄奄一息的嬰兒啼哭。他心一驚,跑過去便看見了閉著雙眼滿臉血污的嬰兒,正躺在蘆葦叢中,已哭的快沒了氣息。心中訝然,修久瀾連忙去抱它,而就在觸碰到它身體的那一刻,腦海中轟隆一聲炸響,他驚愕無比。那種氣息……幼時,他雖看上去對什么都無所謂,一副冷淡老成的樣子,好好做他的少主,但其實暗地里也同其他少兒一樣,常去尋些稀奇玩意兒。九連山是霧沉國禁地,無人可進,而他偏巧有修家純正血脈,出入自由。機緣巧合之下,遇見自家先祖。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和先祖居然聊的格外投機。先祖有心試探他修為,一番比試之后氣的直翻白眼。“我霧沉國的幻術(shù)居然被你們代代傳成這副模樣?真是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