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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說話,救宋小月的青年卻搖著頭嘆了口氣,劉老板翻了個白眼,說:“行了,行了,誰讓你運氣好撞到了幾百年都不來一次的活菩薩秦少爺呢?!闭f著就打電話叫值班經(jīng)理過來領他去辦離職。宋小月心里偷偷松了口氣,顯然這一把他堵贏了,他連連向劉老板道謝,劉老板卻不甚再意,揮著手讓他等值班經(jīng)理過來。宋小月想跟秦少道歉,秦少的電話卻響了,他接起電話滿滿的笑意,“嗯,有點小事耽擱了,要不你們自己上去吧?”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他回答,“我們在四樓,你直接去六樓吧。”那邊似乎非要過來湊熱鬧,秦少余光看到宋小月還在邊上站著便隨口應了,收了電話走過來說:“不管怎樣還是去醫(yī)院瞧瞧吧,過敏也可大可小。”宋小月不好意思拂他的好意,便應了下來,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了謝才離開,剛過轉(zhuǎn)角就聽到電梯門開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不是說有事嗎?一個個迎賓似的站在這里干什么?”又聽到劉敬民笑著回答,“秦少又在做好事呢?!?/br>后面他們說了什么宋小月聽不清了,他莫名的回頭看了眼,只看剛剛合上的電梯門。**電梯里紀霄霆頗有興致的打聽秦少又做什么好事了,聽完來龍去脈后大笑道:“劉老板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秦少難得來一次就撞到這種烏七八糟的事,他一生氣待會不讓咱們找樂子可怎么辦?”劉敬民憋著笑裝模作樣的求秦少原諒,推開門的宋奎先樂了,“那就外帶唄,不是說紀少前幾天才摘下了你們學校的?;ㄟ€是系花來著嗎?”秦牧聞言輕咳了一聲,一群人又哈哈的笑了起來。秦牧是這群人中家里權(quán)勢最不起眼的,跟這群三代四代不一樣,他家里少有從政或經(jīng)商的,他家里是書香世家,祖上和父輩幾乎都是文化或藝術領域的專家大師,早幾輩家里出過宮廷畫師,爺爺更是國寶級的大畫家,家族里向來以自律修身教導子孫,秦牧從小就是大院里的別人家的孩子,也是他們這群人里最恪己守禮的,用宋奎的話說秦牧能跟他們混在一起這一二十年,都是因為他們幫著秦少爺叛逆了。秦少爺?shù)降着巡慌涯婀们以僮h,但秦少最是同情弱小,閑暇會去養(yǎng)老院孤兒院一類的公益機構(gòu)做義工,原先這群狐朋狗友也好奇的跟過去一兩次,之后就叫苦連連的再也不肯去了,紀霄霆還總說要讓小叔給秦牧頒個帝城十佳青年獎感動帝城十大人物獎啥的。秦牧平時是不太來海晏這類場合,這次來為了給被丟出國整整四年剛“放”回來的高宇洗塵,他不太喜歡聲色場合但實際上并沒有對哥幾個的生活方式提出過異議,所以沒一會劉敬民就讓值班經(jīng)理親自領了幾個新來的公主少爺過來了。不過劉敬民自己卻和秦牧一樣安坐在一邊清修,別看他是海晏的大老板,其實他來的次數(shù)也不比在坐的多到哪去。玩鬧到中途紀霄霆電話響了,他看了眼屏幕顯示的名字,忙讓身邊的姑娘把音響調(diào)小了。電話是他哥紀霄昀打來的,他們玩得痛快他哥卻是剛從外地出差歸來,想找弟弟聊聊進公司熟悉業(yè)務的問題,卻發(fā)現(xiàn)都快凌晨了弟弟還不在家。紀霄昀一般不訓人,但他一旦語重心長的說話紀霄霆就發(fā)憷,忙解釋說是高宇回來了,紀霄昀才嗯了聲,之后又囑咐他少喝酒一類的話,最后在電話那邊問他有沒帶司機出門,一直支著耳朵聽著的劉敬民馬上湊過去說:“昀哥,待會我送霄霆回去,你放心吧,早點休息?!?/br>電話那邊的紀霄昀沉默片刻,說:“不麻煩了,我讓司機過去接他?!?/br>劉敬民聽完哦了一聲,又說了句昀哥晚安,就縮回位置上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劉敬民對紀霄昀的心思大伙都是知道的,但紀家大哥實在不是能議論的對象,便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后來還是宋奎說起最近想開個高校兼職平臺的事扯開了話題,劉敬民心情不好就想砸砸錢,第一個就說要入股,紀霄霆覺得閑著也是閑著也舉手加入了,被劉敬民提起他哥才想起自己馬上要回自家集團去干活,最后只出資當個股東,高宇對國內(nèi)的情況不清楚入伙純屬跟風,只有秦牧說找個時間去看看計劃書,宋奎本來也只是有想法還沒決定做,這么一來就只能先回去做計劃和調(diào)研了。**沒過幾天帝大新生就開始報道了,宋小月跟輔導員反應了下自己的情況,輔導員答應幫他去做外住申請,但宿舍費不一定能免交。宋小月也早就想到了會這樣,便沒再爭取,實際上他也考慮過在學校留個床鋪的好處。他住在外面又經(jīng)常要打工,和班上同學接觸肯定會少很多,在宿舍留個位置至少能保證自己不跟班級脫鉤。他從小就知道人際關系的重要性,在帝城的這一個月更是感觸深刻。宋小月還特地帶宋小風到宿舍去認了個門,宿舍的其他人還沒來,宋小月就帶著弟弟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兩人剛把宿舍擦得一塵不染就來人了。來人名叫魏周,是個高大豪爽的北方漢子,一個人扛了兩個箱子外帶兩個大旅行包,進門見有人在就熱情的招呼,又稱贊他們的勞動,他以為兩人都是宿舍的同學,又拿出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給兩人吃,宋小風在宋小月點頭后才接過那小包牛rou干,然后就低頭認真撕起包裝來。宋小月說:“小風,你忘了說什么?”宋小風歪著頭想了想,露出燦爛的笑臉,乖巧的說:“謝謝哥哥?!?/br>魏周當場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不用謝,之后又是一番欲言又止。這種場面宋小月也見過很多次了,比起家鄉(xiāng)那些冷嘲熱諷,來帝城后的大部分經(jīng)歷已經(jīng)算友好了,他不可能把小風藏一輩子。宋小月簡單的說了下要帶弟弟所以平時不住宿舍,魏周聽完也緩了過來,笑著要小風幫他收拾東西,最后又非要請他倆吃飯,說是要感謝小風幫忙。宋小月才舒了口氣。午飯后沒多久其他兩人也陸續(xù)來了,最后來的是個本地人,叫方顧,長得白白凈凈的很愛笑,他是家長送來的,家長走之前非要請全宿舍吃飯,大家推辭不過只好接受了,不過一頓飯下來幾人倒是親近了不少,方顧的mama還讓他們經(jīng)常跟方顧去家里玩。宋小月的情況雖然沒說得太清楚,但大家也都腦補了一些,他看得出其他人的同情,被人同情的滋味雖是不太好受,但總比惡意和排斥要強,而且?guī)兹诵愿穸歼€挺好的,對小風也很照顧,宋小月心里更多的自然是感激。他雖然不住宿舍,但魏周他們還是讓他多帶小風去宿舍玩。小風在他這類的特殊人群里情況算好的了,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