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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痹铺幇财炔患按夭唏R離去,一會帶笑一會又充滿哀傷,“我竟忘了她。” 寺紳反應(yīng)過來后,若兒還是那般姿勢趴在地上,只是身上多了件黑衣人身上的玄色披風(fēng)。 * 云處安二人之后一路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藥王谷,只是還沒有見到谷主本人,就被人在半路攔了下來。 “云處安?”一道尖利的女聲從他身后傳來,仔細(xì)聽這三個字里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應(yīng)聲轉(zhuǎn)身,叫住他的人正是柳沫茹,只是這個驕傲的姑娘此刻衣著樸素,語氣里還殘有的驕橫單看外表是絕跡看不出來的。 寺紳想到她之前做得種種劣行,心里騰出火氣,拔劍就要出手。當(dāng)日知曉柳沫茹犯下什么過錯的谷主提出以命換命才肯救云處安的要求,當(dāng)時他的劍就架在對方脖子上卻迫于無奈而拿開。 柳沫茹自然看出了面前兩個人對她的敵意,只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活得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日日被禁足,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怕的了。她不怕死般朝云處安吼道:“你竟然還真有臉回來,我要是你,就一輩子避開藥王谷這個傷心地?!?/br> 云處安停下步子,笑得諷刺:“傷心地?若是說不能在這里手刃仇人的話,那這里確實是云某的傷心地?!?/br> 柳沫茹癲狂的笑:“居然只是這樣,沒想到她拼了命卻換來了你把她忘了的結(jié)果。” 想到當(dāng)時自己被那人傻傻利用的遭遇,她感到血液在太陽xue里發(fā)瘋般地上涌,全身感到一陣痛苦的顫栗,只有緊閉上眼睛,才能阻止淚水漫流。心,像鉛塊一樣,又涼又硬,在胸里墜著,幾乎要掉出來:“世間男子,果真涼薄?!?/br> 云處安終于正眼看向她:“你又怎知我沒有想起她?” 柳沫茹滿臉寫上了不可置信:“你知道我說的誰?” 她可是親口聽父親說的云處安吃了忘情丹,這種丹藥除非意志極其堅定之人,不然輕易不可能還留有記憶。就當(dāng)她將信將疑地準(zhǔn)備質(zhì)問時,云處安的話讓她徹底怔住。 “我深愛之人?!彼蛔忠活D?!白匀恢馈!?/br> 藥王谷有一片深水潭,在潭水的最深處,有一片全是冰棺的山洞。洞內(nèi)的溫度極低,在洞頂處還倒掛著一根根不合季節(jié)的冰柱。 云處安跟著柳沫茹進(jìn)入到洞內(nèi),在幾個透明的冰棺中,他只掃過一眼,便朝著一個慢慢走去。 距離一步步縮短,他卻腳步灌鉛,走得越發(fā)慎重,完全不復(fù)平日里那個冷靜自持的樣子。 直到停在溫柔所躺的那個棺木。 她看起來安詳極了,卻又瘦弱極了。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她平日里最喜歡的顏色,那曾經(jīng)在他眼前刺目的血跡也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只是她的面色十分蒼白,臉頰深深凹陷,一點rou感都不再有。 云處安心里鈍痛,她那般美好的人,卻連躺在棺木里都沒有保留自己最美的樣子。 柳沫茹看到他的神情,感同身受般沒再出言諷刺:“她還沒死。” 云處安在沒有比此刻更欣喜的時刻:“可她明明在我懷里......” 咽氣兩個字他怎么也沒法說出來。 “我騙你做什么。能躺在這極寒洞窟里的都是存有一線生機(jī)的幸運兒,只不過,這絲生機(jī)有可能一年會來,有可能十年會來,也有可能窮極一生也不回來?!绷銍@口氣,“進(jìn)了這里,生死全在一個命字?!?/br> “不過她還真是命好,為了救你放了心頭那么多血,也得虧溫柔的體質(zhì)特殊,自愈力比常人快樂一倍,不然還真的救不回來了?!?/br> 云處安小心翼翼地將臉貼在冰棺左側(cè)上,和溫柔的側(cè)臉相對,知道對方還有一線希望,他有千言萬語相對她說:“柔兒,是我不好,竟然耽誤了這么久才來找你。等你醒過來,要打要罰我都受著可好?” 久久沒人應(yīng)答。 即便是對他沒多少好感的柳沫茹也因為這情景紅了眼眶。 不知道他呆了多久,柳沫茹只知道自己凍得手指都因為充血而變得發(fā)脹發(fā)暖起來,她才聽到云處安悠遠(yuǎn)的聲音傳來:“我要帶她回明教?!?/br> “不行!”柳沫茹想也沒想,“你若是帶她回去,沒有這種寒涼的溫度,不出半天她必死無疑?!?/br> 云處安隔著冰棺吻了吻她的臉:“明教亦有寒潭,就算是沒有,我也會為她造一個?!?/br> 柳沫茹噎?。骸翱伤俏覀兯幫豕鹊娜?。以前去明教只是為了救人,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痊愈,自然沒有把人掠去明教的道理?!?/br> “那我若是娶她呢?”答得沒有一刻猶豫,云處安表情鄭重且平靜。 “娶...一個棺木?” 點點頭,云處安像是不在乎這個想法有多夸張,他只知道若是她此刻只是一抔黃土,他也能帶回明教去與她拜天地。 五年后。 “哎,最近云教主是愈發(fā)的喜怒難測了?!?/br> “可不是嘛,而且啊,在冰宮有時候一呆就是一天。那地方那么冷,每次當(dāng)值的時候我都不想靠近?!?/br> “噓,你這個新來的可別說了!你知道冰宮里住著誰嗎?那可是名正言順的教主夫人?!?/br> “???!我們教主那么可怕他也能娶妻?” “那可不......” 自從云處安繼任教主后,明教上下一片兢兢戰(zhàn)戰(zhàn)。眾弟子每天的日常必修課就是聚在一起猜測云教主今天的心情。 只可惜,每天都沒有猜中過。 云處安手里拿著花園里最新鮮的幾束花,朵朵不是既名貴又價值連城??伤瓦@么摘了一把在手里,完全沒有心疼。 他目送著那幾個弟子走遠(yuǎn),把最后一朵粉百合摘下來,捧著那一把花往冰宮走。 冰宮極寒,花在這里不說百日,連一日紅都保持不了。云處安將她冰棺旁邊已經(jīng)被凍蔫了的花處理掉又換上新的。 他看著溫柔,眼里全是她躺在那里的倒影,就這么看了半晌,才閉上眼和她躺在一起:“你看,他們都這般說我,你若醒來聽到,肯定不高興?!?/br> 他說的專注,也就錯過了溫柔那只動了毫厘的指尖。 “嗨呀,今日賭注!云教主今天究竟高不高興!” “大魔頭怎么能高興!我賭不高興!” “我也......” “復(fù)議!” 這樣下來竟是每一個人賭云處安今天會高興,那個賭注是不高興的賭盤里,銀子快堆得和小山一樣高了。 偷偷聽了半天,先是確定了他們說的云教主就是云處安,在這之后越聽越氣。 “喂!你們!”終于忍無可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又沒見到他不高興!” 聚眾賭博的弟子本來一開始聽到人聲還嚇了一跳,在看到來人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幾個膽大的底氣足了些:“喲,你誰阿?敢在明教撒野,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br> 學(xué)著他的語氣:“喲,你又是誰?敢在明教這么橫,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 那個弟子被她噎到:“你是哪來的野丫頭,快點滾,別逼我出手?!?/br> “野丫頭?我怕你知道我是誰,嚇得不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