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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瞧著路邊有賣梨子的,趕緊湊過去問了句:“大爺,梨怎么賣啊?”老頭抬臉看了花田一眼,笑瞇瞇的說:“看姑娘這么好看,給你算便宜點,兩塊錢一斤?!?/br>“一塊錢!”花田砍價砍得干脆。“……”老頭有些無語的看著花田,“你這也太狠了吧,都是自己園里種的梨,別看長得不好看,咬起來可脆可甜了,黑天收攤了,收你一塊五?!?/br>“就一塊?!被ㄌ镞呎f著,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零錢,遞給了老頭,“點點夠不夠,這些我都要了?!?/br>于是,沐風(fēng)苦逼了,愣是充當(dāng)起了苦力,拎著一大兜的梨子,邊往回走邊問:“家里什么水果沒有,你要這些破梨做什么?”“我聽著你媽這兩天又是咳嗽又是喘的,吃點梨興許能好點。”花田說著,白了沐風(fēng)一眼,“要說王姨白養(yǎng)你這么大了,你媽這兩天難受的這么厲害,你居然沒看出來?”沐風(fēng)一怔,經(jīng)花田這么一說,他倒是想起了,王穎這兩天不是捶胸就是順氣,顯然是不舒服,雖然每次問起來,都被她一句話搪塞過去了,但是仔細(xì)想想,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小毛病吧。拎著水果回到了家里,沐風(fēng)看向了正在刮土豆皮的王穎,試探著問:“媽,你真沒啥事吧?”王穎看向了他,“怎么突然犯神經(jīng)了?”“沒有,就是覺得你最近不太舒服,怕你氣管有問題,要不,我?guī)闳プ鰝€檢查?”“不用,我前陣子去查過了,屁事沒有,就是早些年受了累,如今有后遺癥了。”王穎說著,沖花田笑了笑,“田甜,晚上姨拿土豆燉個好母雞給你補(bǔ)補(bǔ),自己養(yǎng)的,可肥了?!?/br>“不用那么麻煩的?!被ㄌ镉行┎缓靡馑?,頓了頓,問了句:“為什么要補(bǔ)?”“我瞧著你太瘦了。那什么——”王穎有些不好意思,“太瘦的話可能貧血,到時懷孕難,帶著孩子也遭罪?!?/br>“……”晚上,花田被逼著吃了一整只老母雞,連著雞湯也喝了個底朝天。王穎滿意了,拍到了一下花田的手,“走的時候,再帶上兩只,回頭讓沐風(fēng)放放血,收拾了多吃兩頓。”“哦,呵呵?!被ㄌ锔尚α艘宦暎闪丝磻虻你屣L(fēng)一眼,然后看向了王穎,“姨,我明天就得回去了,這兩天,給你添麻煩了?!?/br>王穎一愣,“咋這么趕呢?”“公司里事多,請個假不容易。以后得了空,我還過來看您?!?/br>“嗯,好?!蓖醴f答應(yīng)著,難免有些失落。家里的孩子一年下來都不著家,好不容易回來趟,還趕著回去。沐風(fēng)看出了王穎難受,趕緊舊事重提,“以前不就說了嗎,你和爸搬來城里,和我住一起,不管有什么事,我和沐澤也能照應(yīng)著。你說說你,放著好日子不過,非窩在這兔子不拉屎的窮地兒受罪。要真舍不得兒子,這會子咱就收拾行李,一并搬過去得了?!?/br>王穎苦笑,“在這住了大半輩子了,左右街坊也混熟了,哪里說走就能走呢。大城市有它的好,可你媽我習(xí)慣了這有山有水的窮山溝,也習(xí)慣了春播秋收的勞作,走不了嘍?!?/br>沐風(fēng)蹙眉,“每回說起來,你都是這副腔調(diào),你不去城里,怎么就知道適應(yīng)不了那邊的生活呢。我給你安排個老年人俱樂部,你們沒事登個山,練個劍,跳個舞,或者組織旅個游什么的,不是很有意思嗎?!?/br>“還跳舞呢,別是給人笑話了?!蓖醴f擺擺手,“這事啊,也別提了,等著我和你爸都上了歲數(shù),實在照顧不了自己了,再去你那邊也不遲?!?/br>她既然這樣說了,沐風(fēng)也不好強(qiáng)逼她,同花田洗漱之后,便又各自回了房間。當(dāng)夜,沐勛在哥們家蹭酒,遲遲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喝大了,被人留宿了。沐風(fēng)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數(shù)次之后,剛想著去花田的房間,卻隱約聽著隔壁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當(dāng)即一愣,趕緊貼了上去,聽著王穎那邊的動靜。只聽著王穎拼命壓抑自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似乎偷偷哭了很久。沐風(fēng)眼神變了變,“蹭蹭”出了房間,一把推開了王穎的房門,問:“媽,怎么了?”王穎一驚,趕緊止了哭,說:“沒,沒事啊?!?/br>“別給我裝。”沐風(fēng)按下了墻上的燈泡開關(guān),走至了王穎的身邊,問:“告訴我,出什么事了?”王穎胡亂擦了一把臉,“能有啥事,更年期了,夜里盜汗,睡不著,心里煩得慌?!?/br>沐風(fēng)瞇起了眼睛,“你覺得我會信嗎?”王穎有些窘迫,“小風(fēng),真沒事,大晚上的,別搞出動靜來,吵著田甜了?!?/br>“先跟我說出什么事了,否則,我今晚就侯在這里?!便屣L(fēng)說著,交叉了雙手坐在床上,一副死磕到底的表情。王穎被他盯得心慌,咬了咬嘴唇,說:“兒子,我得病了?!?/br>“?。俊便屣L(fēng)一驚。“心臟病,活不久了?!蓖醴f說著,“嚶嚶”著又要哭。沐風(fēng)趕緊按住了她的肩膀,“這么大的事,你們就瞞著我,有病抓緊治,不吭不聲的算什么事?!?/br>“你爸他不知道,我一直瞞著呢。這心臟病,得了不就是個死嗎,還治啥?”“怎么就治不了,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我們家就有個醫(yī)生,你可以問問小澤啊,他總能給你治好的?!?/br>“不可能的,咱村里的張福來,李秀琴都是心臟病,沒過幾年就死了,我知道,這病沒得治?!?/br>“……”沐風(fēng)被王穎的自暴自棄氣昏頭了,“你跟他們比什么比,那兩個人生了一窩什么畜生兒子,別說是有心臟病,就是個健全人,被那群吸血鬼天天壓榨,剝削,也早該氣死了。你和他們又不一樣,咱家里有條件,不管做什么手術(shù),我都能承擔(dān)了。再說了,心臟病也分很多種,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br>王穎顯然聽不進(jìn)去,如今在她心里,自己就是個將死的人,花錢治病又起不到作用,盡是糟蹋錢了,還不如就這樣忍忍,能活多久看命行了。沐風(fēng)看她不聲不吭,又晃了晃她的肩膀,“跟我回去吧,我?guī)闳バ赡抢?,做個全面的檢查?!?/br>“不用,走到哪都一樣?!蓖醴f抹了一把淚。“我說,你怎么就那么別扭。如今我也算是個有錢人了,就算沒錢,以我的人脈,想著給你治病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都還沒正兒八經(jīng)的檢查,你怎么就放棄了?”王穎越發(fā)哭的傷心,“小風(fēng)啊,媽不怕死,只是臨死了,有個人想見見??墒澜邕@么大,我不知道去哪找?!?/br>“想見什么人,我?guī)湍阏摇J澜缥也桓艺f,國內(nèi)的話,想著找個人,并不困難,想見誰,你說。”王穎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看向了沐風(fēng),“真能找著?”“你說吧,是什么人,我翻遍全國,也給你找出來你?!?/br>“是,是——”王穎有些不好開口,“其實你身前,還有個哥哥。媽生他的時候,家里條件實在太苦了,養(yǎng)不活他,就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