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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等了你好久?!?/br> 湯淼驟然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 裴燃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細(xì)細(xì)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松下來。 裴青月打量著湯淼,心知這就是那個裴燃從金陵市帶回來的女朋友。 她不由地慶幸,所幸自己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不至于得罪人。 思量一番,便掩住了心思。 裴燃不喜她看湯淼的眼神,這波人心思過于活絡(luò),就像田里的螞蟥,纏上之后必須要用鹽巴刺激一下,他們才知道輕重。 他身體往前靠了靠,將湯淼護(hù)在身后,聲音冰冷,“找我什么事?” 對待裴燃有些冷漠的態(tài)度,裴青月臉上一點都不見不快,她笑吟吟道,“早知道小燃要帶女朋友回家,我正好多去置辦幾件衣服。” 說完,她又伸長了脖子,問道湯淼,“小meimei,你喜歡什么樣的裙子???我那兒還有許多首飾,藍(lán)寶石、祖母綠,還是說你們年輕人更喜歡粉鉆、白鉆?要不來我房里搭配試試?!?/br> 親昵之意不要太明顯。 她早就得知湯淼的名字,只是全金陵市沒有聽說過“湯”這一名號的人家,京城倒有一家,可那人早就結(jié)婚了,壓根也沒聽說過有什么私生女。 她大概猜測,湯淼就是一個普通人家出身,沒見過什么世面。 雖然也不明白為什么裴燃會看上這樣的人家,但大概是因為一張臉皮? 畢竟男人都愛嘗鮮,裴燃又還小,沒見識過什么女人,所以她為自己的做法感到絲絲得意。 有什么女人能抵擋得過衣服和珠寶的魅力? 湯淼皺著眉頭,斬釘截鐵道,“我不要”。 開玩笑,她是來準(zhǔn)備打架的。 穿裙子,還要戴珠寶?那她還怎么打架了。 裴青月滿臉錯愕,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 裴燃嗓子眼里蹦出一聲輕笑,他滿眼都是寵溺,他摸著她的頭發(fā),“乖,我給你準(zhǔn)備了更好的。別人用過的,我們不要”。 湯淼得到裴燃的贊揚,心里就更得意了,這證明她給裴燃撐足了排面。 她抿著嘴笑起來,臉上的小酒窩蓋都蓋不住,活像搖尾巴的小狗。 裴燃微側(cè)過身,“姑媽,如果沒什么大事,請您少來老宅,爺爺去世前給你們留下的是城西的別墅。您下次別走錯了位置。” 說完之后,他又向管家眼神示意。 新來的管家秒懂,連忙對裴青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青月小姐,這邊請?!?/br> 裴青月臉有些拉不下來,打過玻尿酸的臉此刻笑起來顯得有些僵硬。 “那小燃,姑媽下次再來看你啊。你姑父也一直惦記著你……” 管家又道了一句,“青月小姐,請”。 裴青月只好悻悻收回手,轉(zhuǎn)身離去。 湯淼此刻才清醒地意識到,裴燃在裴家似乎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 她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 原書里裴燃是大學(xué)之后,經(jīng)過千辛萬苦才要回裴家的財權(quán)。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裴家的主人了?? 變化來得有點過大,她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完全。 原本大學(xué)期間,她還打算鼓勵裴燃不要喪氣,如果實在拿不回財產(chǎn),他們還可以回金陵市找工作,再不濟(jì)也能回葭縣嘛。 可現(xiàn)在,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了? 現(xiàn)在就有人告訴她,你已經(jīng)打游戲打通關(guān)了。 心里那股子雄赳赳、氣昂昂的精氣神,一下子被戳漏了。 她不滿地看著裴燃,“你騙我”。 裴燃卻一臉無辜,“我沒有”。 湯淼想懟他,卻發(fā)現(xiàn)他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自己在京城過得很差,也從沒有說過他爺爺?shù)呢敭a(chǎn)沒有留給他。 不說,不承認(rèn),就是沒有? 靠,明明是他拐彎抹角地誤導(dǎo)她。 想起自己今天為了方便行動,還穿了一身的運動服,昨晚還做了一晚上運動。 他倒好,穿著精致的襯衫和西裝褲,那么悠閑。 她撇過臉,不想看他。 這個家伙故意引她心疼的。 沒一會兒,一個人就貼了過來。 腰被人摟著,頸窩處涼涼的。 扭頭一看,身上被掛了一個大型人偶。 他的下巴戳著她的頸窩,聲音討好道,“淼淼,我錯了”。 不行,這次堅決不原諒。 裴燃用唇輕輕貼在她的臉頰上,一邊又小心翼翼地看她臉色,似乎她只要說個不舒服,他立馬就遠(yuǎn)離。 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自己先為他找起了理由。 他就是沒有安全感嘛,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嗎? 這個醋王,只要自己多和別人說一句話就使勁冒酸氣。 在柏林的時候,她和余詩懷睡一屋,兩個女生想講點悄悄話。 這個家伙表面上什么都沒說,第二天話里話外不都是在暗示自己,他很可憐,一個人晚上睡很孤單,很冷。余詩懷多幸運,晚上還可以抱著她取暖。 她都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總不能說,晚上我們兩個一起睡吧? 正是因為變成了男女朋友,身份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是jiejie和弟弟。 她一想到要和裴燃睡一張床,臉上的熱氣就消不下去。 太羞人了。 他像個爭寵的孩子一樣,想讓她多心疼一下他,多看一眼他。 想到這里,她又生出一股酸澀。 裴燃的討好和小心翼翼,壓抑本性偏執(zhí)而顯露出來的有分寸,處處都讓她心疼。 她自然舍不得跟他鬧脾氣。 她轉(zhuǎn)過身來,頭搭在他的寬肩上,把他兩只溫涼的手抱著搓熱。 “不要說你錯了,我沒生氣。手為什么還是這么冷呀?你別折騰了,我給你搓搓?!?/br> 裴燃眸色微動,湯淼讓他別動,他就不動了,任憑她怎么動自己。 湯淼看著他的手指,又瘦削又修長,膚如白玉,摸上去是溫涼柔軟的,能看出他是在富貴里長大的,養(yǎng)得很好。 想起之前在葭縣,他幫著她們收麥子,指腹上留下一層薄繭,就像是完美的東西有了瑕疵。 她抬起頭,心疼道,“這個繭能消下去嗎?” 裴燃卻反拉起她的手,湯淼的手上也有一層薄繭。他覺得自己的倒無所謂,只是湯淼卻只心疼他,對自己手上的薄繭毫無感覺。 “那你的呢?” 湯淼心頭一顫。 裴燃吻上了她的指尖,親親密密地吻著她掌心的薄繭,每一下,都泛著心疼和憐愛。 像是治愈她過往的傷痕,為她舔舐傷口。 她內(nèi)心不是沒有嬌氣,只是那個時候生活所迫,就算哭,也不會有人安慰。 所以裴燃的每一下,都像是吻在她的心口,包容著那個嬌氣的女孩兒。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