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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卷子很快就批改下來了,學(xué)習(xí)委員正在一個一個發(fā)卷子。 容耀抱著足球,剛從cao場上回來。 他用紙巾擦著汗水,剛剛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休息。 這時學(xué)習(xí)委員看了一眼手里的試卷,滿臉驚疑,“容、容耀?” 容耀連忙舉起手,“在!” 學(xué)習(xí)委員將卷子遞了過來,表情一言難盡,支支吾吾,“給你,你的卷子”。 幾乎一遞到容耀手里,拔腿就跑。 容耀撓了撓頭,他將卷子在鋪展開來,往分?jǐn)?shù)欄上一看。 “耀耀,考得怎么樣呀?”湯淼正接完水回來。 容耀啪地一聲,抽出一本書蓋住了試卷。 湯淼:??? 她擔(dān)憂道,“考得不太好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講呀?你把卷子拿給我看看吧?!?/br> 容耀頭上的汗水流了下來,一臉懵逼。見湯淼過來,他連忙身體擋在前面,“不不不用了”。 這時,裴燃正坐著輪椅過來。 他一眼對上了對方戲謔的眼神,心里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幾乎是吼了出來,“裴燃!” 裴燃歪了下腦袋,正了正身子,嘴角勾起,一副運(yùn)籌帷幄的樣子,“叫我什么事?” 容耀突然想起來了,難怪裴燃幾乎慫恿著自己提前交卷呢,說是這樣別人就更看不出來他作弊了。 他可信了他的邪。 裴燃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湯淼往他身后一看,她目瞪口呆,“耀耀,你考了……零分?” 裴燃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微低著頭,笑聲不斷從嗓子里蹦出來。 容耀看他笑得那么開心,臉唰地一下黑了。 他走到裴燃跟前,氣勢洶洶,“你騙小爺?!” 裴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眼角一滴水漬,反而像打上了高光,顯得眼睛十分動人。 裴燃抬起頭仰視著他,“你才知道?” 容耀:…… 靠,既生燃,何生耀? 他跟裴燃勢不兩立! 湯淼從他身后抽起卷子,仔細(xì)看了起來,越看一張小臉皺巴得越狠。 她完全不知道裴燃和容耀之間的約定,以為容耀復(fù)習(xí)得不好,所以認(rèn)真地幫容耀看卷子。 仔細(xì)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選擇題還是判斷題,容耀都完美錯過了正確答案,這是怎么做到的? 她指著選擇題道,“耀耀,哪怕你選擇題全選C,也能對幾道呀,我算算,還能拿二十分?” 容耀:…… 淼淼,別再往我胸口上插刀了,行嗎? 裴燃一點(diǎn)都沒有身為罪魁禍?zhǔn)椎淖杂X,他還在笑,甚至還從湯淼手里拿過來卷子,宛如看著自己的杰作一般,帶著欣賞的眼神。 容耀完全被他這幅態(tài)度刺激到了,抽走了卷子,回到了座位上。 裴燃推著輪椅,表情帶著戲謔,他不停打量著容耀的表情。 容耀心里抓狂得很,語氣不佳道,“你看小爺干嘛!” 湯淼擰起眉頭,“耀耀,裴燃也是關(guān)心你,你不要這么兇呀。” 容耀:…… 這時裴燃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輕輕扯著湯淼的衣角,似乎很委屈道,“淼淼,不用替我說話。耀耀他考得不好,心情肯定很不好,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br> 臥槽,這是什么盛世白蓮花? 他快被裴燃?xì)馔卵恕?/br> 什么狗屁耀耀,從他嘴巴里說出來,怎么就像是藥藥,藥丸的感覺?! 他忍不住,拍桌道,“裴燃,你就是個卑鄙小人!無恥!” 湯淼更是疑心肆起。 裴燃將湯淼拉到身后,頭微仰著,嘴角譏笑道,“誰叫你要作弊呢?” 湯淼:???作弊?什么作弊? 一說到作弊,容耀臉就掛不住了。 他氣弱道,“我作弊是我不對,但你坑人,你也不對!” 裴燃嗤笑一聲,“你要作弊,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阻止你作弊而已。我總得讓你知道,作弊的人沒有好下場?!?/br> 聽起來似乎還很有道理的樣子,容耀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被他兜了進(jìn)去。 他感覺裴燃?xì)鈩菔?,自己反被逼得步步后退,“這這……” 裴燃這時推著輪椅更近他一步,用一種嘲弄的語氣,“難道我說得不對?淼淼,他想作弊,我沒讓他作弊成功,現(xiàn)在他反而責(zé)怪我?!?/br> 容耀頓時感覺被擊掉了上萬血條,被裴燃徹底KO。 他徹底投降,“我說不過你。算了,我不該作弊,我錯了”。 裴燃嘴角勾起,仰著頭看著湯淼,似乎在求表揚(yáng)。 湯淼:??? 她拿起了裴燃的卷子,又拿起了容耀的卷子做對比。 最后,她向裴燃提出了一個疑問:“你也知道耀耀不會全抄,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哪道題會選對,選錯?” 裴燃回應(yīng)道:“感覺”。 湯淼:“……” 這第六感牛掰了啊! 裴燃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有特異功能?! 這時,學(xué)習(xí)委員走了過來,表情十分尷尬,“那個,容耀,就是李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容耀雙手抱著腦袋,使勁揉搓著頭發(fā),抓狂到崩潰。 他該怎么去跟班主任解釋自己考零分啊? 想一想,死就死吧。 他站起身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對著學(xué)習(xí)委員道,“你帶路吧,我去見老師”。 學(xué)習(xí)委員:??? 容大佬看著好可憐啊! 等容耀離開之后,湯淼朝裴燃看去,就見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消散,一雙眼睛里迸發(fā)著奪目的光彩,又亮又耀眼。 嘴角勾起,像頭上長了兩個惡魔角一樣。 總感覺這幅場景似曾相識。 就好像她也被這雙惡魔角支配過一樣。 胳膊傳來一陣雞皮疙瘩,湯淼使勁搓了搓,把它努力搓了下去。 她走到他跟前,雙唇抿出一條笑痕,“裴燃,你該好好解釋一下了吧?” 裴燃的臉一下子恢復(fù)無辜,“淼淼,你想聽我解釋什么?我只是在教會耀耀以后千萬不能作弊,只有腳踏實(shí)地學(xué)習(xí)才能取得好成績。你放心,我不是在針對他。” 湯淼:??? 你把我想說的話說完了,我該說些什么?? 湯淼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裴燃。就見他嘴角勾起,笑不露齒,看上去十分自然又親切,表情也很真誠,一副你無論怎么說我,我都接受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我知道了,這事不怪你。” 裴燃輕輕地扯了扯湯淼的衣角,“淼淼,晚上來我家吃飯,好不好?” 湯淼突然想起,裴燃說過,裴叔叔今晚不在金陵市。 她點(diǎn)點(diǎn)頭,沒一會兒又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那,那晚上我能打包一些回家嗎?”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