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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掀開被單,腳往床邊移動。 她的手腕被拉住。 轉(zhuǎn)頭,對上一雙清醒的眼睛。 “你還沒睡著呀?” 裴燃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她,小聲道,“淼淼,我怕”。 湯淼擰起眉頭,又坐了回去,“你怕什么呢?我會把燈給你留著的。” 裴燃不繼續(xù)往下說了。 湯淼苦惱地想,也許裴燃是失眠了。 她睜大眼睛,“裴燃,我給你去倒一杯牛奶吧!我每次喝完牛奶,很快就睡著了?!?/br> “你等等我呀,我去給你倒?!?/br> 裴燃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的手,當她離開房間門的時候,他還抬起了身子,喊道,“淼淼,我等你”。 湯淼回轉(zhuǎn)過頭,對他笑了笑。 他聽到她篤篤篤的腳步聲。 湯淼來到裴家的廚房,打開了燈,傭人很快走了過來。 “淼淼小姐,請問您需要什么嗎?” 湯淼看著傭人都穿上了睡衣,擺了擺手,“沒事,你去睡覺吧,我自己倒個牛奶”。 傭人不放心道,“那好吧,淼淼小姐,您要是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叫我?!?/br> “好,我知道啦。” 湯淼拿出小鍋熱了熱牛奶,很快倒進了玻璃杯里。 她捧著溫熱的牛奶,朝著裴燃的臥室走去。 這時,客廳里突然傳來噼里哐啷的聲音,似乎是什么堅硬的東西被打碎了。 她皺起眉頭,朝著客廳慢慢走去。 還沒到客廳,她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因為于如蘭經(jīng)常在家里喝酒,家里總是有很多酒瓶子,所以她對這個味道太熟悉了。 這么晚了,究竟是誰在那里喝酒呢? 湯淼邁出腳步,準備去看一看。 “淼淼?!?/br> 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去。 裴燃坐著輪椅,從陰影里出來。他一半側(cè)臉留在陰影里,手伸了出來,似乎想牽住她。 “過來。” 湯淼猶豫著,她指了指客廳。 裴燃雙目似乎在壓抑著什么,他又重復(fù)道,“過來”。 湯淼微怔住。 不知道為什么,她在裴燃眼里看出了一種祈求,讓她莫名有一點難過。 她捧著牛奶,頭也不回地走到他身邊,牽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冷得可怕,就像是剛在冰水里洗過一樣。 “裴燃,你很冷嗎?我們回臥室去吧?!?/br> 她把溫暖的牛奶杯塞到了他手里。 這時候她才看到,裴燃唇色盡失,面容蒼白,一雙眼睛顯得漆黑無比,像個黑洞一般,光在里面都會被吞噬掉。 他薄唇微開,“恩,回去吧”。 湯淼推著他的輪椅,兩人慢慢往臥室里移動。 那股濃烈的酒味越來越淡,到最后已經(jīng)聞不到了。 很快期中考試就來臨了,這次考試幾乎把所有學生都磋磨了一遍。 令人高興的是事是,領(lǐng)峰初中決定用一個周末的時間來舉辦藝術(shù)節(jié),所有人都可以自己報節(jié)目,以班為單位,沒有名額限制。 “聽說學校這次是模仿國外學校的學園祭,其實本來學校傳統(tǒng)就有類似的活動,只是沒有像今年一樣搞得這么大。每個人都可以報節(jié)目欸,而且每個班級都得出來擺攤,外??隙〞泻芏嗳藖怼!?/br> 食堂里幾個學生圍在一起討論著。 湯淼正埋著頭吃得不管不顧,裴燃坐在她旁邊,時不時給她夾菜。 他們的桌前有好幾個大飯盒,都是裴燃從家里帶的,和其他人的餐盤與眾不同。 容耀坐在他們對面,手穩(wěn)著餐盤,也吃得津津有味。 “淼淼,你有沒有想報的節(jié)目?。俊?/br> 湯淼這時才抬起頭,眉頭微凸起,“報什么節(jié)目呀?” 容耀將嘴里的飯吞咽下去,湊近了過去。 這時,裴燃拿手微掩了一下,眼皮微抬,發(fā)出眼神警告。 容耀頓住,悻悻地拉開了距離。 “這次藝術(shù)節(jié),我們足球隊會和附近幾個中學有個友誼賽。到時候應(yīng)該會上表演?!?/br> 湯淼一想,搖搖頭,“不去”。 表演多累呀,她還不如去各個班去吃東西。 聽說這次每個班都會推出特色美食,為了爭最佳美食的稱號,到時候?qū)W校還有五萬的獎金。 所以她可期待了。 容耀看了看她嬌俏的臉蛋,說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湯淼歪著腦袋,“為什么?老師會強制同學報名嗎?” 容耀抿著嘴笑起來,不再透露任何細節(jié)。 湯淼疑惑了一下,又拋在腦后,埋頭繼續(xù)吃飯。 她沒看到,裴燃微微瞇起了眼。 呼,一更奉上~每次我打“幾把”兩個字,都會有罪惡感,(╥╯^╰╥)藍瘦。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世界末彼岸花從中的死、畫小符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畫小符 8瓶;39566523、南柯一夢 5瓶;世界末彼岸花從中的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晉江獨家發(fā)表 藝術(shù)節(jié)的籌辦風風火火, 湯淼走在校園里都能看見有的地方多了些裝飾品。 時不時有卡車進入校園, 工人們搬運著各種燈飾、花飾, 還有紅色的地毯、帳篷,看得人目不暇接。 裴燃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頭頂,“走吧”。 湯淼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工人的身上,頭不自覺地點著。 兩個人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 雖然舉辦藝術(shù)節(jié)讓每個人都很激動, 但是每周一次的周考還是如期而至。 當李老師拿著一捆白卷子走進來的時候,教室里出現(xiàn)一片哀嚎聲。 坐在湯淼前排的同學抓耳撓腮,“啊,期中考才過去啊,為什么又要考試???虐死了,虐死了。” 湯淼噗地一聲輕笑出來,前后左右的同學都看了過來, 她立馬又捂住嘴。 眾人看了那一排三個大佬,全年級第一、第五, 另一個雖然期中考試排名在年級六十,但是人家剛剛帶領(lǐng)校隊足球打進了全國足球賽初中組決賽??! 李老師都說了,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跟那三位大佬比起來,他們被比得就像渣渣呀。 所以就算是周考, 人家都不在怕的,隨便考考而已。 一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有些可憐是怎么回事? 湯淼不好意思地朝他們笑了笑, 小酒窩又冒了出來,就跟長在人心窩似的,甜得很。 眾人:好吧好吧,我原諒你了。 這時,上課鈴響起。 教室門外、走廊里,所有人都匆匆回了自己班級。 李老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再道,“大家都不要有壓力,這只是一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