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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半天沒從這句話里緩過勁兒來,方申似乎也沒等他回答的意思,又喝了一口咖啡,自顧自的說:“你應(yīng)該也挺喜歡我的,我能感覺到?!?/br>汪洋剛合上的下巴又張開了,臉漲的有點紅,腦袋里嗡嗡嗡的,方申的聲音打著漂亮的旋兒在他腦袋里回蕩。方申忍不住伸手托了一下汪洋的下巴,接著說:“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F(xiàn)在我不在狀態(tài),你也不是該想這些事兒的時候,懂我意思嗎?”汪洋腦袋里方申的“我挺喜歡你的”大魔咒單曲循環(huán)瞬間停了,心臟忽熱忽冷的有點兒拿著勁兒的疼,肩膀不由自主的塌了下來,后背因為僵硬太久了才沒垮下去,攢著最后的勁兒繃著,坐的筆挺。他舔了舔嘴唇,等了一會兒,方申沒再開口,眼神沉沉的望著他,看來這回是需要他回答的。“我……我懂……”汪洋艱難的開口,發(fā)出的聲音像是抽了一整包煙熬了好幾個通宵輸?shù)闹皇R粭l內(nèi)褲的賭徒,干啞的聲音帶著一股一無所有的凄涼。聽見這聲音,方申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縮了一下手,為了忍住把這傻孩子抱進懷里的沖動,他抬起手捏了捏晴明xue,都這樣說了,還是想多了。是他高估了這孩子的情商,還是初戀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什么情商可言?方申整理了一下思緒,盯著汪洋失魂落魄的眼睛,說:“你沒懂。我不是拒絕你?!?/br>他終于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把汪洋死死攥著靠墊的手抓了過來,一根一根的掰開被汪洋攥的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指,兩手手心交疊包裹著那幾根手指輕輕地來回摩挲著,“我也不是忘不了誰,我只是需要一點兒時間,收拾好自己。我不能,也不會借著什么人來忘記另一個人,誰也替代不了誰,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更何況是你。”汪洋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眼神恢復(fù)了光彩,方申那句“更何況是你”就像一記強有力的心肺復(fù)蘇,他整個人又活了過來,被方申包裹著的手反客為主的緊緊抓住了方申的手掌:“那你的意思是?……”他想說什么,又猶豫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方申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滿滿的溫柔,就像在海里的時候一樣,讓汪洋沉醉又生怕說錯了話就會打破它。方申的手讓汪洋攥的有點兒疼,但是他沒有掙開,只是用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汪洋的手,等他一點一點的放松下來:“是,我的意思是,你那天晚上的問題,我的答案是:好。你如果不著急,我也愿意等你。”方申說完又用空著那只手輕輕捏了汪洋臉一下,眼神愈發(fā)溫柔:“我等你長大,你也給我點時間收拾好自己,怎么樣?”汪洋高興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嘴張了好幾下,都沒能發(fā)出聲音,最后他只好往前一撲,把方申整個抱在了懷里。汪洋死死的勒緊胳膊,好像要把方申整個揉進身體里,他把臉埋在方申的頸窩里,那讓他魂牽夢縈的專屬于方申的香味撲面而來,他貪婪的深深吸了口氣。在島上的這些日日夜夜,他是怎樣的渴望著懷里的這個人,少年人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的熱血都快為這個人熬干了,卻又不得不調(diào)動全身每一根神經(jīng)的自制力克制著自己,多少個深夜里他忍得牙齦都咬出血來,也不敢伸出手指觸摸這個人的一根頭發(fā)。現(xiàn)在這個人在他懷里,他終于可以抱著這個人,聽他說“我挺喜歡你的”,聽他說“我等你長大”,汪洋的鼻子有些酸澀,眼眶也濕潤了起來,他不好意思讓方申發(fā)現(xiàn),只好緊緊的抱著方申,別扭的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你等我考完試就行。”方申聽著汪洋nongnong的鼻音,有點兒心疼,想推開他看看,可汪洋抱得太緊,他掙扎了兩下沒成功,只好由著他。他伸出手在汪洋緊繃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嗯,我那天看了,你長得還不錯,算挺大的了。”汪洋被他說得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方申說的是那天偷看他的事兒,臉蹭的一下紅了,眼淚也一下憋回去了,本來是挺感人的氛圍,一下兒變了味兒,汪洋感覺自己緊貼著方申的某個“挺大的”地方又有點兒蠢蠢欲動的意思了……方申也感覺到了,他腦門緊了一下,笑了出來:“你們處男也太可怕了,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就能有反應(yīng)?”汪洋不好意思的在方申肩頭蹭了蹭臉,小聲的哼唧了一句:“誰讓你要撩我……”方申笑得更厲害了:“我就開了個玩笑,那就叫撩???我要真撩你,你是不是得噴鼻血了?”汪洋情不自禁的腦補了一下方申所謂的“真撩”……小汪洋已經(jīng)開始跳躍了……他埋頭在方申肩膀上咬了一口,沒敢使勁兒,方申細皮嫩rou的,他怕一不小心就咬破皮兒了。方申讓他啃的有點兒癢,呼嚕著頭發(fā)把他腦袋從自己肩膀上拎起來,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你真不該屬兔子,活活就是一只狗崽子。”汪洋皺著眉頭揉了一下褲襠,這幾天跟方申睡一起,他跟個狙擊手似的,夜夜端槍一整宿,可惜就是打不著敵人,一發(fā)子彈也沒用掉。憋得有點兒狠了,現(xiàn)在子彈一上膛就憋的疼,他忍不住弓了一下腰,別扭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又把剛才的靠墊撈了回來,放在大腿上抱著。方申看著他的樣子,想笑又怕他尷尬,憋得臉都紅了,最后還是沒忍住,顫著聲音邊笑邊說:“我姥爺家的元寶也有這么個靠墊女朋友,成天沒事兒就抱著拱來拱去?!?/br>汪洋讓他笑得臉都黑了,嘴張了兩下也沒想到什么反駁的話,他現(xiàn)在智商已經(jīng)被子彈清空了,基本屬于小頭指揮大頭的狀態(tài),腦子轉(zhuǎn)起來嘩啦嘩啦的,全是水。方申笑了一會兒看著汪洋的難受勁兒嘖了一聲,湊過去坐在汪洋邊兒上,手朝靠墊下邊兒伸了過去,汪洋被他的動作驚的蹭的一下躥了起來,像被電擊了似的站在一邊兒:“你,你,你干嘛……?”方申沒想到他那么大反應(yīng),也愣了一下,然后又被汪洋逗樂了。汪洋站在椅子邊兒上,因為子彈上著膛不怎么舒服,站的姿勢十分滑稽,一手指著方申,另一只手還沒忘抓著靠墊擋在前邊兒,一副被調(diào)戲的小媳婦兒樣兒。不過這回方申沒像剛才一樣肆無忌憚的笑,他怕把汪洋笑急了。他站起來摟著汪洋的腰把他往自己這邊兒帶了一下,湊過去貼著汪洋耳朵說:“我是想幫你來著,你這么憋著不難受嗎?”方申的聲音帶著笑,氣流一顫一顫的吹過汪洋的耳朵,這時候是他耳朵最敏感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隨著方申的一聲令下全都整齊劃一的起立拔軍姿了,耳朵下邊兒的肌膚上rou眼可見的起了一片雞皮:“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