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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利的出生,就別做親子鑒定了,好嗎?”不做親子鑒定,不要去確定究竟是誰的孩子,兩個人就都各自擁有著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作為父親的概率。許驚濤彎起眼睛,嘴角也噙著情不自禁的笑,他是舍不得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嗎?還是舍不得這個孩子?不,都不是。他已經(jīng)不再是許家的人,不再被一紙婚約綁縛,他是自由的了,在未來的人生里,他可以去結(jié)婚,可以擁有很多孩子,許驚濤更愿意相信,如今他舍不得的,不是一個在孕母腹中尚未成型的胚胎,而是他倆如今唯一共同的牽絆,那不是他或他的孩子,那是“他們”的孩子。“我想要小兔子。”許驚濤笑著說,“雖然一心想要小兔子,可是,如果是小熊,我想我也不會舍得把它丟出去不要。不管這個孩子是你的還是我的,我都把它當(dāng)作小兔子了,我希望它像你一樣,又乖又孝順,可不要像我,不學(xué)無術(shù)的,還整天惹老爸生氣?!痹S驚濤自我嫌棄的滑稽表情,讓李銘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些寬慰,看著他那張熟悉的笑臉,回應(yīng)地笑了笑。62這一年的夏天,李昕跨專業(yè)考取了S音樂學(xué)院民樂系二胡演奏專業(yè)的研究生,進校時就已經(jīng)是嚴玉鶴教授的得意門生,在國內(nèi)的新生代演奏家中也已經(jīng)小有名氣,嚴教授器重這個學(xué)生,為他申請了助教待遇,代管本科班的學(xué)生,不出意外只要他愿意,李昕畢業(yè)后就可以直接留校任教。這一年的秋天,清河把趙馭寒保險柜里的財產(chǎn)贈予協(xié)議和公證遺囑存進了自己的銀行保險箱,那兩樣?xùn)|西加在一起,幾乎可以挖空趙馭寒全部的個人資產(chǎn),再惡毒一些,甚至可以讓遺囑立即生效,一個商人,居然可以做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出去這樣愚蠢的事,清河在心里罵著,既然那個混蛋真的敢拿出全部身家來包養(yǎng)一個明知對他只是曲意逢迎的戲子,那又何妨與他耗上一輩子。這一年的冬天,許驚濤和李銘的女兒出生了,名字是許老爺子起的,給許安安報戶口的時候就順帶一塊起好了,大的叫許謙學(xué),小的叫許謙敏。許謙敏抱回來的時候,一點不像其它才出生的孩子那樣黃巴巴皺巴巴的,雪白粉嫩,圓溜溜的黑眼珠,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漂亮極了。許夫人說她虎頭虎腦的,跟許驚濤剛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許驚濤卻不甘心地掰孩子的小嘴,“有兔牙么?張開給我看看?!痹S夫人一巴掌狠狠把他的手打回去,心疼地訓(xùn)斥,“臭小子,你見過哪家小孩兒生下來就有牙的?”許謙敏也適時地一咧嘴,控訴一般“哇”地大哭起來,委屈地什么似的。許驚濤比他閨女還要委屈,他的完美設(shè)想中,明明應(yīng)該是一個像兔子一樣能陪他打架的男孩兒,可現(xiàn)實卻是個據(jù)說跟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哭哭啼啼的丫頭片子,再沒有這么貨不對版的了。而許謙敏也像是知道爸爸嫌棄她似的,別的誰抱都行,就只一到許驚濤手里就哭,父女兩個大眼瞪小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相看兩厭。“死丫頭,爹都不認識,看清楚了我是你爹,不許哭!”許驚濤抱著裹得像粽子似的閨女,卻除了毫無作用的威逼利誘,一點辦法都沒有。許夫人奪回孫女,疼愛地哄著,把小兒子往旁邊趕,“去去,粗手粗腳的,連孩子都不會抱,你勒到她了,不哭給你聽才怪?!痹S驚濤太不開心了,不僅被閨女嫌棄,連媽都跟著嫌棄他了,女人緣什么的,真是他的魔障?!墒菦]辦法呀,就算被嫌棄了,媽還是他的親媽,閨女,也還是他的親閨女。許謙敏哭累了,一仰脖子呼呼大睡,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有許驚濤一個人趴在小床邊,自言自語地守著閨女說悄悄話。這么白,像兔子;這么軟,像兔子;這么有個性,像兔子……這個小家伙,越仔細看越哪哪兒都和兔子一個模子刻出來,越看許驚濤越是喜歡,“你爸爸不相信我會永遠愛你們,他等著我把你還給他呢,咱們才不還,你是我閨女知道不,要跟我一條心知道不,你爸爸要是想我們,就讓他自己回來?!痹S驚濤傻笑著,眼神中終于也有了為人父的溫柔,俯下身,輕輕地親了親閨女rou嘟嘟的小臉,“還好,他不相信我,要不然,就沒有你了?!?/br>都說男人做了父親以后,會長大,會改變,有了許謙敏之后,連父母都驚覺許驚濤好像突然就成熟了。他開始認真地學(xué)習(xí)做一個好父親,即使手忙腳亂,也要每天親力親為地照顧閨女的吃喝拉撒,從不假他人手。沖奶粉,換尿片,擦口水,陪閨女說話,逗閨女開心,和閨女培養(yǎng)感情。“敏敏~丫頭~閨女~”以前總是嘲笑別的男人當(dāng)上奶爸就像變了性,現(xiàn)在輪到自己,寵愛的稱呼換著花樣地喊也不覺得惡心。所有的娛樂活動一棒子打死,每天店里家里兩點一線,許驚濤的休息時間,全都奉獻給了那個只有一丁點兒大卻可勁兒會折騰人的小東西。他有一個宏大的計劃,就算搭上一生也要實現(xiàn),所以,他要給自己培養(yǎng)一個親密的階級戰(zhàn)友,才能取得對敵斗爭的最后勝利。許驚濤做奶爸做得不亦樂乎,而李銘卻是在許謙敏滿百日以后,才第一次見到她。那時他剛在大漠里拍了六個月的戲,回來的時候人都累得黑瘦了許多,風(fēng)塵仆仆。一進家門,打眼就見到母親懷里抱著的小娃娃,只是那遠遠的一眼,還沒有人來得及告訴他一句話,他便已經(jīng)油然而生了“那就是我的孩子吧一定是”的本能反應(yīng),然后,便呆站在原地,緊張,好奇,忐忑,甚至有些恐懼。李mama笑著招呼他,“快點過來看看,我們敏敏都長這么大了。”李銘這才如夢初醒,丟掉手里的行李包,小心翼翼地靠近,步伐卻愈來愈輕快,拍戲的疲勞便因這個小家伙突然的出現(xiàn)而一掃而光。孩子正安靜地睡著,眼睛珠子在緊閉的眼皮里轱轆轱轆地轉(zhuǎn),小巧的嘴巴往外嘟著,好像夢里有什么不滿,就算不會說話,也會用他力所能及的方式去表達。從mama手里接過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要輕,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小,軟乎乎的,一身的奶香,小rou胳膊上戴著鈴鈴作響地銀鐲子,小手在睡夢里抓住了他襯衫的衣襟,抓緊了就沒放下。李銘托著孩子幼小的身軀,它溫?zé)岬捏w溫,好像有和自己一樣的溫度,砰砰跳動的小小心臟,也仿佛和自己的脈搏頻率相同,李銘愣愣地,看著這個活生生的小家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居然,自己就這樣當(dāng)了爸爸。知道李家也在盼著這個孩子,許驚濤在過完百日后便把孩子送到了李家爺爺奶奶身邊小住,隨著孩子一起帶來的,大到嬰兒童車,小到奶粉奶瓶、尿片圍嘴,大大小小的零碎,堆滿在五斗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