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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偷偷醞釀成了既成事實,等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以為不會愛的人,愛了;以為不會錯的事,錯了;以為不可饒恕的罪,饒恕了。許驚濤想著浪子回頭,努力實踐怎么做一個顧家好男人,才能配得上李銘一如既往的不計前嫌、體貼溫柔,可是不管愿不愿意承認,那顆以為不會更遠的心,真的更遠了。李昕開學的那天,李銘有要緊的通告不能缺席,許驚濤開車送他去學校報到,臨走的時候,神叨叨地念著,“小昕啊,晚點畢業(yè)啊……”弄得李昕莫名其妙,還以為他在為自己沒上過大學難過。許驚濤摩挲著自己手上那枚已經(jīng)有了兩道磨損的戒指,他原來以為在戒面磨壞之前,戒指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去了,卻沒想到自從戴上,就摘不下來,在那只兔子不在身邊的時候,只有這枚戒指,是唯一證明他們還在一起的連系了。早知道,應該更愛惜一些的。許驚濤偷偷瞄了一眼李銘的左手,還在。沒人知道他有多沒出息,只要在電視里或者粉絲拍的照片里確定李銘的戒指還戴在他的無名指上,就莫名地開心,想來又有些心酸。“去下洗手間?!痹S驚濤飛快的說,匆匆站起來,卻又定定地站著沒動。李銘抬起頭,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清河,還有他對面的趙馭寒。他拉了拉許驚濤讓他坐下,輕聲說,“我不喜歡那個人?!鳖D了頓,又接著說,“我覺得清河也應該是討厭他的?!崩钽懞苌龠@樣直白地表達他對某個人的厭惡,即使他不喜歡,也大多藏在心里并不多做評論,只是以后自己注意少去招惹就算了,所以許驚濤覺得,李銘說不喜歡的,換算成正常人的觀念,應該約等于很人渣,而這樣的人,為什么清河會和他同桌共飲談笑風生。李銘端起酒杯,“我要去打下招呼,如果需要的話,說不定能幫清河解個圍,你要一起去嗎?”許驚濤看了看他,眼神猶豫,李銘很有耐心地等他的決定,終于許驚濤拿起自己面前的檸檬水。這邊兩人的舉動,在空曠的大廳顯得格外醒目,在他們一前一后朝著落地窗走來時,清河便已經(jīng)看到。他有些慌亂地站起來,差點失手碰翻自己的酒杯,好在趙馭寒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紅酒灑出來一些,洇在潔白的桌布上,好像綻開了幾朵紅梅。“您好趙總,”李銘向趙馭寒頷首致意,又轉(zhuǎn)過頭笑著對清河說,“哥,這么巧在這里遇到?!鼻搴与[藏起慌張的神色,對兩人點點頭,笑著和李銘寒暄,“好一陣子沒見了,上次酒會還約你有空聚一聚,結(jié)果接了本新戲,在影視基地一開拍就拍到現(xiàn)在?!?/br>趙馭寒好整以暇的端著杯子站在一旁,應對許驚濤疑惑又不甚友善的目光的打量,露出商人特有的精明氣質(zhì),“清河,這位也是你的朋友嗎?怎么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鼻搴雍屠钽懙恼勗挶淮驍啵蟊闶且魂嚵钊藢擂蔚某聊?。“我叫許驚濤?!痹S驚濤自報家門,瞥了一眼趙馭寒,“你呢?”趙馭寒并不著急作聲,笑得沉穩(wěn)老練,看向清河。清河的脊背有些發(fā)涼,薄唇抿成了一線,回視趙馭寒的眼神里,甚至染著寒冷的恨,可是他沒有辦法逃離這困境,那個男人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暗示著要將他隱藏在暗黑中的那一面暴露在許驚濤面前,讓他愛著的人看清他華麗光環(huán)下不為人知的背后。這個男人開心地享受將清河逼到絕境的成功。“這位是——”“阿濤,”清河平靜地打斷李銘好意的解圍,繞到了餐桌的另一側(cè),站在趙馭寒身邊,勾起嘴角向他隱隱挑釁地一笑,然后親密地挽起他的胳膊,轉(zhuǎn)過頭,“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趙馭寒?!?/br>李銘微微皺起眉頭,許驚濤瞪著趙馭寒,更加不可置信地重復,“男朋友?”趙馭寒陡然一咧嘴,對于清河的介紹,毫無滯澀地擺出他堪稱招牌笑容的見牙不見眼,與此同時胳膊倒像滑溜溜的海鰻,嗤溜一下便從被挽的姿態(tài)滑到清河的后腰,并不著痕跡地用力攬緊了幾分,十分無賴,十二分猥瑣。李銘感覺到許驚濤的隱忍卻不動神色,禮貌地問,“趙總,你們都喝了酒,不如不要自己開車了,和我們一道走吧?!闭f著,偷偷給許驚濤使了個眼色,許驚濤黑著臉,看不見趙馭寒似的,只是面對著清河說道,“我送你回去?!壁w馭寒聳聳肩,一副全憑清河做主的模樣,清河淡淡一笑,道了聲謝謝,“我今天不回去,在樓上訂了房間。”“這樣啊,”李銘暗中拉住許驚濤的胳膊,“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聚。”許驚濤最后看了清河一眼,拉起李銘的手,大步走出大廳。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清河終于淡去僵硬了的笑容,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滑坐下去。趙馭寒在他旁邊坐下,細細看他欲哭無淚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清河無力地半抬起眼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已經(jīng)找不到平常的音調(diào),哽咽著問,“你滿意了吧?”趙馭寒忽然欠抽地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絲絨盒子,打開來送到清河面前,“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就看看哪個指頭能正好戴得上吧?!遍W亮的鉆石在鉑金的戒托上熠熠生輝,一如腮邊忍不住滑落的淚水,趙馭寒將它嚴絲合縫地戴上了清河的無名指,然后擦干清河的臉頰,“寶貝兒,我一定不會讓它有機會被你扔到河里?!?/br>汽車在黑暗的甬道陡然急剎,許驚濤狠狠地一拳,捶打在方向盤上,“驚濤……”“他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難道名利……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嗎?”李銘握住他的手,不讓他盛怒之下再傷害到自己,“這個圈子里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大環(huán)境是這樣,這并不是他的錯。每個人都不會想委屈自己不是嗎?可是在生存面前,很多堅持都必須放棄,就算你堅持著,會有別人愿意把底線一降再降,在你還沒有取得不可取代的地位之前,就算你再有才華,任何人也都可以輕易地取代你,那時候你只有出局?!崩钽懙穆曇舻偷偷模行┩盟篮匕觥!巴米印痹S驚濤忽然問,“要是我們離婚了,老頭子也容不下你,你要怎么辦?”李銘沉默,微微地咬著下唇,最后竟坦然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要是實在沒有出路,就改行吧。不干這一行,也可以做其他工作啊,反正有手有腳的,總歸餓不死吧?!?/br>李銘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被突然的力量一把推向前方,毫無準備地撞進許驚濤溫熱的胸膛,隔著厚厚的毛衣仍能夠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33又是一年年底,各行各業(yè)都開始緊鑼密鼓地著手盤點一年的業(yè)績,演藝圈也不例外。各大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