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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的你,一直都是一樣的。我想過很多次,有一天你回來,我們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解釋,就像你從來沒走,我們還在一起?!薄鞍薄澳闶裁炊疾挥谜f,我知道不可能,只是隨便想想?!痹S驚濤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輕輕地把李銘的手放進被子里去,站起來時,眼眶還有些紅,眼淚卻已經(jīng)干涸。他自己走出臥室,清河略慢一步,也跟了出來。許驚濤在書房的木質(zhì)書架前停下,揚起臉從上到下好像在找著什么,然后從不屬于他的那排CD中抽出一張,回過身,走到清河面前,“這個還是還給你,他喜歡的東西,我會替他找到的?!鼻搴咏舆^CD盒,那是一張草綠色的封面,描畫著朦朧森林的鉛筆畫,標(biāo)題是“淺雨林”三個很有年代感的燙金斜體字?!安挥眠@樣吧阿濤……”“清河,我告訴你實話,我和李銘,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許驚濤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素金的戒指泛著柔和的光暈,同樣的戒指清河當(dāng)然不陌生,和李銘同劇組的時候,常常見到李銘在化妝前摘下收好卸妝后便又戴上,想到是許驚濤送的,卻從沒再往深處多想一步。清河愣愣的說了一句“不可思議”,許驚濤接著說,“這就是我和我爸反目了五年的結(jié)果,我娶了我爸挑中的人,我和他的婚姻是雙方家庭都認(rèn)可了的?!?/br>“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我不想再回到孤零零一個人的生活了?!鼻搴硬挥浀檬窃趺春驮S驚濤道別的,只記得最后的最后,許驚濤在門里對門外的他如是說。走出公寓樓時,清河結(jié)結(jié)實實撞上了人,“裝作不看路,故意投懷送抱的吧?”男人笑得極其猥瑣。清河由他占了便宜還賣乖,冷淡地要求,“不回家,想喝酒?!蹦腥寺柭柤?,紳士地jian笑,“聽?wèi){吩咐,女王陛下?!?/br>遠處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淡了起來,男人將車開到水庫邊,停在寬闊的河壩上,打開后備箱問,“紅的白的?”清河懶懶的倚在車門上,“白的?!庇谑悄腥诉f給他一整瓶,好像恍然大悟了似的壞笑,“上次吃飯的時候我敬你你不肯喝,原來是要留著滾利息。”清河沒理他,大半瓶下去以后,身子漸漸順著車身滑落,男人蹲在他身邊,伸手撫摸他烏黑的頭發(fā),清河撥開他的手,“別煩我。”“那你來煩我?!蹦腥苏J(rèn)真的提議,隨即很自然的一屁股坐下,兩眼放光地盯著他。“我煩你?”清河似乎有了點興趣,問道,“怎么煩?”“比如,給我說說你現(xiàn)在正在想的人?!?/br>“我正在想的……你說阿濤么?”清河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辣得眼淚奪眶而出,一顆顆的落下來,最后只剩一顆冷清地掛在腮邊,“我認(rèn)識阿濤的時候,他還在上高中,那時候我脾氣很壞,但是阿濤就是很聽我的,不管我說什么,對也好錯也好,只聽我一個人的。”“那時候年輕氣盛,做什么都不計后果,我們在一起,也從來不屑于要隱瞞什么,被曝光了也不在乎,直到,直到阿濤的爸爸來找我?!薄澳阋欢芟氲剿艺f了什么吧?”清河把臉頰埋進胳膊里,“如果當(dāng)時,他用前途威脅或者用金錢收買我,說不定我還能理直氣壯地拒絕,可是他沒有,我沒料到,他居然在我面前跪下,以一個父親的名義求我離開他的兒子。”“我沒法拒絕,我對阿濤的愛永遠都比不過他的父親,如果我執(zhí)意把他拉到我這頭,讓他和他的家庭決裂,總有一天,他會恨我。”一只手摸索著取下他的鉆石耳釘,拈在指尖,“你看這顆鉆,它曾經(jīng)是鑲在一枚戒指上的,阿濤送給我的戒指?!鼻搴踊位斡朴频卣酒饋?,“那時我想我現(xiàn)在離開他,努力地工作,等我攢夠一筆錢,就離開娛樂圈,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等他不再被家庭約束,所有人也都不再記得我,如果緣分還沒盡,說不定我們還能再重新開始?!?/br>“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結(jié)婚了,他愛李銘,他的家庭也不反對,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結(jié)局了?!?/br>男人的胳膊支著下巴,看著清河走到河壩邊緣,朝著對面泛白的天空大聲喊,“結(jié)束了!真的結(jié)束了!”,說完,朝泛著微光的河水用盡全力地掄起胳膊,指尖的黑影劃過天空,水面靜悄悄的,連一朵水花都沒有濺起。男人饒有趣味地?zé)o聲一笑,關(guān)掉錄音筆。28蘇兩天聯(lián)系不上李銘,不得已向許驚鴻求助,使得李銘被許驚濤弄傷的惡劣事件終于傳回了許宅,老爺子發(fā)怒要把小畜生叫回來問罪,被許夫人和許驚鴻勸住,只說此時李銘在家休養(yǎng)行動不便,不能離人照顧,要責(zé)罰也等李銘好起來再說,許老爺子這方作罷,末了,叮囑許驚鴻,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讓李家那頭知道,李銘那里也要安撫好。之后清河又來看過李銘一次,他正睡著,便也沒喊醒他,跟許驚濤說了些日常飲食和衛(wèi)生上需要注意的地方。許驚濤雖然情人不少,但從來沒有這樣照顧傷病的經(jīng)驗,很多東西都是一頭霧水,清河沒囑咐到的,他就趴在網(wǎng)上查,查到了再試著做,磕磕絆絆,很是笨拙。自那一夜過后,李銘高燒了兩天,退燒以后,終日仍是昏昏沉沉,睡著時多過清醒時,即便清醒時也不聲不響,許驚濤圍著他端茶遞水忙得團團轉(zhuǎn),他也不看一眼,像被抽了魂似的。許驚濤自己懊悔不該喝多了酒胡作非為,李銘怨他恨他打他罵他都是應(yīng)該的,只是一聲不吭的,反而更讓他揪心。李銘房間里那套血跡斑斑的床品連著枕頭被芯全被許驚濤統(tǒng)統(tǒng)拿了出去扔掉,李銘也就不能再睡客房,順理成章地一直留在了主臥,每晚仍舊是和許驚濤同床共枕,只是即便意識恍惚也一直側(cè)著身子睡在靠床邊,在兩人的中間留下不小的空間。半夜時李銘會時而產(chǎn)生肌rou抽搐,疼出一頭冷汗也不吭半聲,許驚濤不敢抱著他,又怕他疼的時候自己不知道,于是晚上也不敢多睡,倦了就倚在床頭上上網(wǎng)。李銘參加的各個平臺的宣傳節(jié)目陸續(xù)播出,許驚濤習(xí)慣地去他的粉絲網(wǎng)站下載了錄制視頻,待晚上李銘睡著以后,他就在旁邊戴著耳機自己一個人看。李銘在鏡頭前很愛笑,笑容甜得像摻了蜜糖,說話的聲音軟軟的,嗓音有一絲絲天生的啞,聽著就是好性子的人。這樣的笑,許驚濤很少看到,結(jié)婚之前,李銘對他的笑臉不多,多數(shù)是禮節(jié)性的,結(jié)婚后笑得多了些,也總是保持著一個度,不濃烈,卻足夠溫暖。他總是想看到李銘笑得沒了眼睛露出兔牙,覺得那樣才是他最開心快樂的時候,可是真的在電視上看到他這樣笑,又覺得好像能從他眼底,看出一絲隱藏的無可奈何。“聽說這次導(dǎo)演親自挑中你來演唱這首貫穿整部劇感情線的插曲是么?”女主持人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