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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的低氣壓,許驚鴻收住笑,“你放心吧,特地找了個溫水泳池,凍不壞他。他的經(jīng)紀(jì)人蘇也是圈子里的老人了,帶自己手里的藝人都很用心,我也有特別關(guān)照過她,看到不合適的會立即和導(dǎo)演溝通調(diào)整的?!薄澳沁€趕進(jìn)度趕成那樣,白眼珠子都趕成通紅的了,幾天沒讓人睡了?”“這不是到年底了嗎,各種歌會頒獎禮都扎堆擠一塊兒,這個劇的幾個主角都是現(xiàn)下一二線的紅人,李銘是新人,總要顧著他們的通告調(diào)整一下時間,不過也有好處,等這陣子過了李銘說不定能排出幾天假來,你再好好給補補?!?/br>這個方案許驚濤似乎勉強滿意,沒再沖他哥噴火。許驚鴻突然想起來什么,語氣嚴(yán)肅地叮囑許驚濤,“不許去李銘的劇組找他知道嗎,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正式出道,但是光看他是咱們許氏準(zhǔn)備推的人,就有得是人盯著,還沒出道先鬧出個負(fù)面新聞就不好了?!贝藭r許驚濤的車還停在李銘賓館外的路邊上呢,撇撇嘴,念叨一句,“大不了就沒法出道唄,正好就能跟老頭子終止交易了?!薄肮麄兘K止交易,李銘可就能隨時提離婚了,你要想清楚后果?!薄笆裁春蠊??”許驚鴻的話,莫名弄得許驚濤有些煩躁,“他走了老子還自由了呢!”話雖然這么說了,但之后許驚濤也再沒去找過李銘,和李銘通電話倒是稍微多起來了,每次都要問問他最近又被怎么折騰了,李銘也總是好脾氣地說沒有什么,就是正常拍攝。許驚濤問不出什么,也要朝他上火,說他不識趣,不知道附和一下伴侶的關(guān)懷,況且他許二少就是喜歡聽別人被欺負(fù)了以后委屈的哭訴。李銘當(dāng)時也只是好笑地回他一句,你喜歡聽才怪。之后再被問及時,居然偶爾也會好像帶著點撒嬌又其實并沒有的說說他今天拍被父親扇巴掌啦被meimei陷害啦什么的。自己說過的話在李銘心里還是蠻有分量的,這個認(rèn)知讓許驚濤感覺頗好。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一段日子,某天許驚濤的郵箱里收到澳洲那對攝影師夫婦蜜月時給他們拍的結(jié)婚照的成片。其實拍攝條件簡陋,當(dāng)時也沒化妝也沒打光,就只靠著攝影師運用光影的水平和后期處理的效果,許驚濤也沒多在意結(jié)婚照這種東西,只當(dāng)是拍著玩,所以若不是收到一個不怎么熟悉的郵箱發(fā)來的體積不小的壓縮文件,他都快把這茬給忘了。攝影師夫婦在郵件里寫道:你們拍出來真是太完美了,簡直不需要修片,真想私藏下來不給你們了。抱著晚飯邊吃邊打開照片一張張地看過去,漸漸的晚飯也沒有了滋味,注意力全都被照片吸引過去。上午清涼的石板路上,穿著黑色禮服的情侶遙遙相望,李銘回眸的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背后是整面墻的薔薇。午后明媚的陽光,照在靠在一起分享一杯果汁的兩個腦袋上,兩人的頭發(fā)一個支棱著,另一個軟綿綿的貼在耳邊,桌子上的草莓蛋糕少了一點奶油,仔細(xì)看原來抹在了李銘的鼻尖上。夕陽的余暉把色調(diào)染成了暖金,脫去正式的禮服,白襯衫也解開了兩三顆扣子變得隨性,海灘上只有兩串親密的腳印,他從身后把李銘整個環(huán)在胸膛里,十指交扣,李銘回過頭來親吻他,側(cè)臉的輪廓精致得像是用刻刀細(xì)細(xì)刻出來的一樣。許驚濤不禁屏住呼吸,他一直都沒注意過,李銘的容貌竟然可以美麗至此。大哥曾經(jīng)開玩笑的跟他說,李銘的外貌是那屆選拔賽上所有評委難得一致打了滿分的,他還不屑地質(zhì)疑評委的眼光是否正常——然而現(xiàn)在自己的眼光,到底也淪為不正常之流了。有一種人,他不想張揚他的美麗時,你一定注意不到他,只有他愿意讓你看到他的光彩奪目,你才有資格為他傾倒。這是許驚濤一瞬間想到的。這段日子一直奇怪,他許二少會關(guān)注誰,左不過是貪美色,圖新鮮,明明以他的閱人無數(shù),是看不上李銘的,可遇到李銘的事,又不自覺的多聽一耳朵,真像是在乎了他似的,弄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今天他大概有點弄清原因了,就算大腦不做明確提示,他還是天生有一雙發(fā)現(xiàn)美麗的眼睛嘛。說到底也還只是為了一副皮囊罷了,不知為何會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反過味兒來,又有點淡淡的失落。如許驚鴻預(yù)料的,配合主演倒騰時間一下子把李銘之后十來天的戲份都提前拍完,連帶上春節(jié)劇組停工,簡直像放了個寒假。蘇把李銘送回到李家,雖然李銘和許驚濤的關(guān)系她是知情的,但以她從業(yè)的謹(jǐn)慎,是不可能開著公司的車直接把人往許驚濤那里送的。之前就和家里打了招呼要回來,回到家時李mama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滿桌子李銘愛吃的東西,美中不足的是李昕忙著復(fù)習(xí)迎考,沒能吃到他的手藝。說出來不怕笑話,李昕是李銘帶大的不錯,可論煮飯做菜,李銘的廚藝真的只能算平平,這么些年反倒是被弟弟投喂的多些。所以李銘一直覺得,許驚濤不嫌棄他做的翻來覆去總是平淡無奇的那幾個菜,可真是有涵養(yǎng)到極致了,連他自己都有點過意不去,想著等不用背劇本的時候,找點菜譜來背背好了。回到家里,自然比在劇組的生活舒適溫暖很多,他今天回家,沒告訴許驚濤,也不是有意的,就是覺得以許驚濤的性子,也不會在意他什么時候回家,反正都回到了父母家里,索性在家里住兩天,看看家里有什么事要處理,問問李昕的功課。第二天一早許驚濤的車就來接媳婦兒了,車停在門口他站一邊兒抽著煙等剛接了電話才從床上爬起來的李銘來開院門。剛從被窩里拔起來的李銘,穿著絨子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睛都還睜不開,真是和美貌什么的一點兒都不沾邊。“你來啦?”問得不卑不亢的,不驚訝也不驚喜,好像知道他來接人就是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事,“快進(jìn)來,外邊冷?!鄙焓掷M(jìn)門,一路拉回自己房間也沒松開手。平時許驚濤在家都是開著空調(diào)的,所以李銘把房間里平時難得用的電暖氣溫度又打高了一檔,拉著許驚濤坐到前面。“你穿那么少,就別管我了,快回被窩里去。”許驚濤甩開李銘的手坐在床邊取暖,李銘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鉆進(jìn)被窩里,也沒繼續(xù)睡,披了件羽絨服坐著。從昨天找許驚鴻談事兒順便得知李銘離開劇組了,許驚濤就開始等李銘的電話,等到半夜都沒個動靜,不爽了一會兒,自己又給找了個借口解釋,李銘來回路上他經(jīng)紀(jì)人肯定是要接送的,總不能接了人就往他這送,就算做做樣子也要把樣子做像了不是,興許是李銘回到父母家看天色晚了才沒讓他去接呢。可是他許二少啥時候這樣等過人,萬一他媽的天亮了還不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