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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多話了?!?/br>楚長柯戒備地將手放在了刀鍔上,一雙眼里只有靜。男人站起身,裝模作樣似地彈了彈衣,轉(zhuǎn)過來與楚長柯靜靜對視。那是一雙極利的眼,徑直地盯過來毫不避讓,光是沉默地盯著你就令人感到砭骨的寒意。但是楚長柯不怕,他在外行走這么多年,什么樣的眼神沒見過,什么樣的人沒見過?說白了他對自己的刀有信心,就不會怕任何人。“是刀客堂的人?”男人的目光在他刀上一掃,摑掌輕笑,“讓我來猜猜,楚長柯楚大俠?”“你這鐲子,我得帶回去。”“恕難從命?!蹦腥说?,“這東西我也有用?!?/br>“那就請吧?!辈幌裰霸诳蜅5囊坏端蚕⒍l(fā),而是攥緊了刀柄緩慢地拔出鞘來,刺耳的龍吟低聲想起,刀色光影。男人卻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好刀。”楚長柯走近,在幾步距離遠(yuǎn)停了下來,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桌上的鐲子。男人見了他的目光一曬,反倒把鐲子往茶幾中心推了推:“我不使詐,這樣吧,東西就放在這里,今天剛好見識楚大俠的刀法,如果三十招之內(nèi)能越過我的阻攔拿到東西,我就把它給你?!?/br>太狂了。楚長柯想,三十招。他忽地發(fā)力,刀光如雪,而男人在瞬息間扔出三道飛刀,先后鼎鼎鼎三聲敲在了楚長柯刀面上。下一輪飛刀過來,是胳膊,腰,腳,前胸。招招不至于致命,卻在于牽制,楚長柯少與牽制的功夫人打交道,大多是大刀闊斧上來就當(dāng)當(dāng)正正對招的,這會兒拿不定主意,于是知道只能快不能拼力度。可偏偏對方用飛刀使得比他更快,幾乎是每一輪出手下一輪就又來了,楚長柯根本找不到空隙鉆出去。知道這樣的對手只能近攻不可遠(yuǎn)敵,在起刀的一瞬間沒有近身,這會兒就很難找到機(jī)會。那人卻看著楚長柯左右擺刀,輪出一匡盈月來,似笑非笑道:“好刀法,第十一招了,楚大俠?!?/br>而后悠閑地?cái)?shù):“十二,十三,十四……”飛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像是無處不在,與此同時(shí)楚長柯手的刀已輪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很好地把人屏罩在其中,眼見著三十招就要到,楚長柯卻還沒有找到突破口,只能強(qiáng)行擋著飛刀步步逼近。這時(shí)候男人也認(rèn)真起來了,在楚長柯約莫離茶幾就剩三步距離時(shí),他忽然一抬手,廣袖中雙手指節(jié)上有銀光飛速閃動,楚長柯在看清楚那是什么之前就猛地將手中的刀揮了出去,以整把擴(kuò)刀為飛刀,橫劈出去,與此同時(shí)男人的雙手緊握成拳,耳邊立馬傳來微小的如同空氣被割破的聲音。楚長柯定住了。男人也保持著雙手握拳的姿勢不再動。迎著陽光,空氣里正有無數(shù)條細(xì)密得看不清的銀絲,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網(wǎng),將兩人包裹在里邊。這些看似細(xì)得如同蛛絲般不起眼的刀絲困住了楚長柯的腳步,他知道自己只要動錯一下,這些鋒利的刀絲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然而,他的刀已經(jīng)飛了出去,就沒有回頭的說法。不同的是他的刀并不是平揮斬出,而是向上扔出的,在下一刻旋轉(zhuǎn)著向下砍來,正是幾步之外的茶幾。男人神色一動,轉(zhuǎn)身揚(yáng)手打出飛刀去阻止那刀,玉鐲在陽光下透出青翠的碧來。就是現(xiàn)在!男人動的一瞬,如同天羅地網(wǎng)的刀絲也松了,楚長柯掏出一塊碎銀彈了出去,正中桌上的玉鐲。而男人的飛刀也打上了楚長柯的長刀,長刀落地,錚地一下劈開茶幾,而玉鐲則摔了下去。兩人都是一驚,伸手去接為時(shí)已晚。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有人一把捉住了下落的玉鐲。那是一只盈白細(xì)嫩的手,玉鐲的碧綠映著她的肌膚仿佛活過來一般。男人和楚長柯一同愣住,緊接著就見對方把玉鐲毫不在意地往手上一套:“真他奶奶的好看!”“無雙?”無雙的目光在楚長柯臉上一落,緊而轉(zhuǎn)到了身旁的男人臉上,表情千變?nèi)f化,只伸出一只手指著那男人大喊一聲:“你再給我跑!”楚長柯只見那男人臉色唰地煞白,哪還有剛才的氣態(tài),對楚長柯看也不看一拱手,喊了聲鐲子留給你了拔腿就跑,溜得比什么都快。無雙眼見著人又要跑,褊起袖子就要追,被楚長柯一把捉住:“等等,你追他做什么?”“他奶奶的!”無雙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關(guān)你毛事??!”“你昨晚可是我背回去的?!?/br>“我他媽還是你打暈的呢!”“沒我你可就淹死了!”無雙嗤地笑了一聲:“不是你砍斷我錨鉤,用得著你救?”說著人就要去追,楚長柯哪里讓,死不撒手:“你得先把這鐲子給我。”“這他娘是我撿到的,干嘛給你?”邊聽無雙頂著張姣好的樣相出口成臟,楚大俠忽然有點(diǎn)理解為什么昨晚掌柜的那么郁猝:“鐲子要緊追認(rèn)要緊?”無雙橫不過他,左右也掙不開,情急之下只得從手腕上去剝那枚鐲子,卻左右脫不下來,一口一個他奶奶的,手都蹭紅了,就是脫不下來。楚大俠奇的,把刀往胳膊下頭一夾,握著無雙的腕子親自往下擼,卻也是怎么擼不下來,還把小姑娘疼得嚎了好幾聲他奶奶的。奇了怪了,楚大俠想。剛才無雙帶上這鐲子,幾乎是輕輕松松就帶上的,這會兒卻怎么也剝不下來。無雙眼睛都急紅了,這會兒一轉(zhuǎn)頭,哪還有剛才那人的影子?當(dāng)下怒由心生,扯開嗓子對著楚大俠的耳朵一通大吼。楚長柯被她吼得腦仁兒都要炸了,卻還是沒法子,只得一手扣住無雙一手把刀插回腰間:“先跟我找個落腳的地方,尋個皂角脫下來?!?/br>“你他奶奶的把我的人都弄沒了,還□□的跟我在這里講條件?”無雙甩了兩下,還是沒甩開,繼續(xù)吼,楚長柯實(shí)在忍無可忍,默念三遍心字頭上一把刀,無雙卻突然揚(yáng)天大喊一聲:“掌柜的——”楚大俠駭了一跳,當(dāng)即手就松了。這一松,無雙瞬間就躥出去百八十里,回頭惡狠狠對他道:“給我良木客棧等著!”楚長柯跑了任務(wù),心里頭煩躁不堪,騎馬往回走,總覺得跟這個客棧就這么杠上了,怎么什么事兒都賴到這個良木客棧上去了?但沒法子,很多事情他想不通,譬如那個男人是誰,無雙又為什么要追他,無雙跟掌柜的很熟?又為什么要他回良木客棧等著?楚大俠越想越頭疼,索性不想。好在有一點(diǎn)他能確認(rèn),那男人用飛刀,還有刀絲,這些都指出他的身份是一個刺客,因?yàn)橹挥写炭筒艜眠@些出其不意卻又狠戾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