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沒有，別的地方也沒有。」

第十二章

凌麟和許錄擎走在路上，夜風(fēng)讓他們情不自禁的安靜，但沉默之下心霍然跳動，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彼此竟如此和諧的并肩朝同一個方向走著。

「唔……」許錄擎發(fā)出一個毫無含意的音調(diào)，凌麟低垂的眼角微微一動，許錄擎的手已經(jīng)伸過來，彷佛天經(jīng)地義般，溫柔又強(qiáng)勢地?fù)纤难?/br>
夜深人靜，漆黑的街道，凌麟覺得自己被比強(qiáng)有力的手臂更難以擺脫的東西纏繞住。

心血來潮的溫柔，凌麟警惕地估量著許錄擎的舉動。

可溫柔畢竟是溫柔，清涼的風(fēng)迎面吹來，在昏暗的街燈下走在長長的破舊的馬路上，前面是一片黑暗，就像看不到盡頭的人生。這個時候，腰間的手那么堅定，那么充滿了力量。

簡直就有了一點││愛的感覺。

愛嗎？雖然許錄擎今天行為怪異，但……不會這么夸張吧？凌麟疑惑地抬頭看了許錄擎一眼。

沒有停止過觀察凌麟動靜的許錄擎立刻對上凌麟的視線，戲謔地?fù)P眉：「我很帥，對不對？」

真是自大狂一個。

把心里剛冒出一丁點的溫柔的萌芽一腳踩死，凌麟做個十足嘲弄的表情，慢吞吞說：「如果論帥，你比不上我?！?/br>
「錯！如果論漂亮，我比不上你?！乖S錄擎停下腳步，讓凌麟與他近距離的面對面。

剛想反唇相譏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凌麟忽然想起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一天已經(jīng)過去。

不錯，自己在許錄擎心目中根本不算是個男人，只是女人的代用品。

這個事實讓凌麟覺得沒有意思極了，就如漲漲的氣球被扎了一針般，他靜靜望許錄擎一下，垂下眼，用厚密的睫毛掩飾自己的眼神。

夜風(fēng)無聲無息吹過，沉默又把他們包圍起來。

靜悄悄的路上，兩人就這樣相對。他們面對面，彼此的呼吸可以噴到對方的臉上，靠得如此之近，使許錄擎不得不聯(lián)想起另一種距離。

心的距離，有多遠(yuǎn)？

月下的凌麟低垂著頭，許錄擎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沮喪趕跑了屬于凌麟的活力和光輝，他是那樣失落。許錄擎幾乎想伸手挑起他的臉，像魔法師一樣使他的小豹子煥發(fā)神采。

此時此刻，許錄擎希望他們的心不要離得這么遠(yuǎn)。

許錄擎嘆了一口氣，他很少露出這樣無奈的表情：「凌麟，我真的弄不清你在想什么?！?/br>
凌麟沉默，很久才死盯著腳下的水泥地，說：「有這個必要？」

環(huán)在腰上的手忽然緊得像鋼筋一樣，凌麟難受地皺起英氣的眉。

「你寧愿當(dāng)一個玩具？」許錄擎輕輕地，危險地問。

凌麟反應(yīng)很快：「我有權(quán)選擇？」

「你會選擇愛上我嗎？」

許錄擎驀然深吸一口涼氣。他說了什么？老天，他居然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那么一句可笑的話。

凌麟也愕然了片刻，但他很快抬頭，直視許錄擎閃著精光的眼瞳。

「不可能?！沽梓肜滟卣f。

回答像油澆在烈火上一樣，空氣凝滯起來。

兩人像斗敗的公雞一樣惡狠狠地對峙。

「凌麟……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上臺致歡迎詞的時候，想到什么嗎？」半天，許錄擎放松下來，詭異的語言打破沈滯的空氣。

「不會是什么好想法?！?/br>
「不，是好想法。」許錄擎輕笑著將凌麟拉到附近最亮的街燈下：「我當(dāng)時想，這個男孩子真漂亮，長得又高，站著做感覺一定很不錯?！?/br>
凌麟望著許錄擎邪氣的笑容，身體僵直。

「你要在這……」

「對，就在這?！?/br>
凌麟瞪著許錄擎，瞳子彷佛要被火焰燒著了。他覺得濕潤的感覺從心臟蔓延到眼眶，猛然用力閉上眼睛，把臉轉(zhuǎn)到一邊。

許錄擎貼近他，解開他的褲子。冰涼的手伸進(jìn)去，俘虜還沒有覺醒的柔軟分身。

聽著凌麟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許錄擎另一只手伸進(jìn)凌麟的衣領(lǐng)，掠取胸前一點敏感的果實，上下兩邊同時刺激著面前的大男孩。

「我有的時候會覺得很奇怪，像你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低頭。我開始還以為要花很多功夫才能把你弄到手呢?！挂贿厛?zhí)拗地摩挲著凌麟的昂揚，許錄擎冰冷無情的說。

凌麟很難受。敏感的地方被熟悉這個身體的人用純熟的技巧挑逗著，強(qiáng)烈的感覺讓他雙腿開始控制不住地微微戰(zhàn)栗。直覺地想找一個地方支撐身體，但是站在空曠的街上，面前只有一個許錄擎。

陰暗的街燈下，被男人玩弄著。

如果現(xiàn)在有人經(jīng)過……

如果有人看見…………

凌麟不怕被人辱罵唾棄，做出這樣侮辱別人眼睛的事情，只會認(rèn)為自己下賤。

這沒有什么，凌麟死咬著牙對自己說，不應(yīng)該難受，畢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可他的手激烈的顫抖，不，他發(fā)覺自己全身都在怯懦的顫抖，像可憐的羔羊在屠夫面前一樣無能。

他咬牙切齒的憎恨自己的軟弱，呀，讓許錄擎為所欲為吧，除了這個，他還能做什么更傷害我的事？

凌麟努力把難受的感覺拋到意識之外，卻更加難過得幾乎要滴下淚來。

身下的器官已經(jīng)在熟練的猥褻的動作下有了反應(yīng)，面前的許錄擎正在冷靜地控制著凌麟的快感，享受凌麟分身帶給他手的火熱和興奮。

像木偶一樣站著，盡情滿足面前惡魔的玩弄欲望，凌麟的神志已經(jīng)開始麻木。所有的過去，所有的未來，彷佛都漂浮在空中，然后遠(yuǎn)去，遠(yuǎn)去……

許錄擎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他摟上凌麟的腰，慢慢幫凌麟系好褲子。

凌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還沒有達(dá)到目的，許錄擎肯這樣放過他？還是，許錄擎忍不住了，現(xiàn)在就要上他││在大街上。

許錄擎大手隔著襯衣摩挲凌麟光滑的背，低聲安慰：「沒有什么好羞恥的，男人那個地方被這么弄，都會有反應(yīng)?！固?，他現(xiàn)在的聲音居然溫柔得不可思議。

錯覺，又是錯覺，凌麟在心里對自己搖搖頭，許錄擎的話，怎么可能帶上心疼的語調(diào)。

「好了，別哭了?！乖S錄擎笨拙地企圖用袖子擦凌麟臉。他看見凌麟的眼淚，晶瑩透徹，從來沒有看過這么美麗的淚珠，卻讓許錄擎第一次覺得滿心不是滋味。

哭？誰哭了？

我嗎？

凌麟疑惑地摸摸眼睛，濕漉漉一片。

淚水？將指尖緩緩伸到嘴邊舔一下，咸咸的。這迷惘的動作引發(fā)許錄擎更多的溫柔，他不再用衣袖，湊前，細(xì)細(xì)舔著凌麟表情空洞的臉上掛著的淚珠。

他用低沉穩(wěn)重的語調(diào)發(fā)誓：「我不欺負(fù)你。我保證，我會讓你快樂?！?/br>
聽到這個，凌麟像被電觸般微微一縮。這句話，不管是誰說的，在這樣的夜色下，在此時此刻，都足以讓人安心。彷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