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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很快安靜下來。「你外強中干。」許錄擎咬紅腫的唇,懲罰凌麟的不誠實。不理會害怕或者求饒的話題,凌麟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附Y(jié)束了沒有?」假裝的堅強,倔強的曲線,抿出血痕的唇,手卻藏在絲被下發(fā)抖。許錄擎真的很想狠狠咬下去,壓下去,撕了凌麟的面具,讓他哭泣著求饒。陰冷的目光一閃即逝??伤α怂︻^,再看看凌麟的凄涼模樣,放棄了這個打算。強調(diào)自己并不是心疼可憐的凌麟,而是因為他嫌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玩具下身太臟。許錄擎嘀咕著把襯衫仍在一邊,走進浴室沐浴。艱難地調(diào)整自己的身體感覺,凌麟終于緩慢地從純粹的一片疼痛中找回屬于下身的知覺。解除再來一次的警報,心里的害怕很快轉(zhuǎn)為鄙視和自嘲,浴室的水聲告訴他那個人渣已經(jīng)暫時離開,他松開差點被自己咬碎的牙,低低地呻吟了幾聲。聽說呻吟是有助于降低疼痛的,看來這是出自騙子之口。人渣總算達到目的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肯放自己回學校。只要覺得自己沒有意思,像許錄擎這種一定擁有很多情人的超級富豪敗類,一定會很快將自己拋在腦后。越柔順,越軟綿綿,就越快被棄之如敝屣。凌麟輕嘆,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讓他把我給甩了。忽然想起剛剛太疼,無法演戲,不然裝出享受的樣子呻吟幾下,以后再苦苦哀求他不要拋棄自己,保證立即可以成為「棄男」一名。幸虧沒有求饒,不然可能這人渣會興奮得再來幾次。「喂!」忽然的男聲驚醒了正在整理作戰(zhàn)策略的凌麟。「到地毯上去。你沒資格睡我的床?!乖S錄擎拿著毛巾抹拭濕漉漉的頭發(fā),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對待這個新玩具的心態(tài),剛剛對凌麟的一點點憐惜早被自我絕對地否認:「只有在我要用你的時候,你才可以到我的床上來?!?/br>聽著許錄擎刻薄毒辣的言語,凌麟渾身的血都要往上沖,如果他可以跳起來揮拳,只怕許錄擎已經(jīng)死了十七八次了,可惜,他現(xiàn)在連爬下床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而即使他有力氣,他也是不可能打得贏許錄擎的。再說,以凌麟當前的對敵策略而言,這是錯誤的行為。所以他只好躺在床上,聽許錄擎這些極度糟蹋自己的話。一邊安慰自己:被惡魔所詆毀折辱的人,一定就是天使。脆弱的身體忽然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抱了起來,移動到許錄擎指定的地毯的上方,然后又被粗魯?shù)厮ち讼氯ァ?/br>身體和地板的親密接觸引起沉悶的一響,全身的肌rou不管開始在「劇烈運動」中是否受傷,都一起高聲抗議,扭曲的疼痛灌滿四肢和脊背,渾身的神經(jīng)都尖叫起來,特別是下身的疼痛再次囂張。「……」凌麟發(fā)誓他沒有特意忍住任何呻吟,而是由于太過劇烈的刺激,反而無法發(fā)出聲音。只能努力忍住呼吸,希望可以借此讓痛覺減退一點。像死了似的一動不動地在地毯上趴了很久,凌麟才能勉強抬頭看看已經(jīng)悠然躺在床上的許錄擎。好像是復仇般,用狠狠的眼光盯了那人渣很久很久。第五章第二天勉為其難張開眼睛時,許錄擎早就走得無影無蹤,想當然爾,這別墅里也沒有什么人會來關(guān)心他這個被拋到一邊的玩具。許錄擎粗暴對待的惡果并不能一個晚上就蕩然無存,凌麟在地毯上趴了整整一個白天,直到身體的刺痛稍微緩和,才開始一步一跌地挪進浴室。疼,疼,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一個字││疼。他從沒有想過短短十幾米的距離竟然要會走得如此艱難,而且每走一步,都將他以為會消逝的疼痛再喚回來一點。坐進豪華浴缸里,凌麟艱難地拿下蓮蓬頭,對著自己沖了整整一個晚上,至少凌麟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溫水嘩嘩噴在到處都是傷痕的身體上,延著美麗的肌rou紋理下淌。無暇為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重新做個回憶,凌麟憑借本能為自己清洗。洗完后,勉強支撐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終于宣告不敵,滿頭的棉花被重新塞回腦袋,令他覺得又困又暈。他扔掉蓮蓬頭,在空空的浴缸里睡到天亮。從浴缸中醒來絕對不是什么舒服的享受,當凌麟再次醒來時,他覺得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不知道是因為整晚蜷在浴缸里,還是因為前天的所謂的「zuoai」,反正,都要怪一個人││許錄擎。「影碟里面可沒有說會這么疼?!沽梓胄÷曕止局?,從浴缸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浴室中占滿了整幅墻的光亮大鏡子印出凌麟修長的身形。看著自己的樣子,凌麟輕笑著搖頭:「虧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個笨蛋。」開口罵著自己,凌麟越發(fā)覺得事情可笑,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出蹩腳的電影。唯一不好笑的,就是自己成為了電影里的角色││還是悲劇型人物。不抵抗策略,到底有沒有效果?凌麟疑惑地想著。也許許錄擎目前沒有出現(xiàn),是他這個玩具即將被拋棄的預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妙了。緩緩走出浴室,又緩緩地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凌麟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他沒有心思為自己的「失節(jié)」而哀悼,但是對于痛覺,還是能免就免。幸虧我不是女人,否則天天都受這種苦,可真不是玩的。比較了自己和女人的區(qū)別,凌麟似乎找到點令自己高興的事兒。知道事已至此,傷感不過是種奢侈的浪費,凌麟索性命令他強韌的神經(jīng)忽略平常應該出現(xiàn)的傷感,改而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正咕咕直叫,凌麟想起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吃東西。隨手打開房間的小冰箱,里面卻只有他不喝的啤酒,還有兩包煙。他甩甩頭,終于決定不要把自己餓死。勉強站起來,挪動著步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請問,哪里有吃的?」抓住一個因為許錄擎外出而悠閑躺在客廳中的保鏢,凌麟大大方方地問。保鏢張大了嘴。他當然知道凌麟是來干什么的,而且想必也清楚許錄擎對他做了些什么,這么樣的一個人居然敢下樓一臉正常地問哪里有吃的,真讓人吃驚。如果說這小子在房間里自殺了,那還比較容易接受一點。「不知道嗎?那么,請問廚房在哪里?」凌麟也很清楚為什么這個看來應該很專業(yè)的保鏢會一臉傻相,暗笑著用完全不知情的純情學生笑容繼續(xù)問著。被問的人總算有反應,瞪大眼睛指了指廚房。凌麟回他一個禮貌的笑容:「謝謝。」扔下這個被他詭異行動弄懵的人,走進廚房,打開大冰箱,慢慢翻里面的東西。不錯,至少有牛油,還有面包。拿出牛油和面包,凌麟坐在廚房的圓桌上斯條慢理地吃起來。不論發(fā)生什么,我誓言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