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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動一步。在勾欄打滾的,多多少少有些手段,再者要爭得花魁暗地里的洶涌簡直是殺人不見血的嚴酷。聲名在外的她怎手不粘腥?難免做賊心虛……“把東西放桌上?!贝册:箜懫鹉腥藴喓竦蛦〉男愿猩ひ?。原來有人,還是個練家子!邱雙兒心下稍定,蓮足輕移跨入房門,把餐食遞于桌頭。老鴇并沒叫她陪客,厚厚的幔布阻隔了女人的視線,倒使她泛濫好奇之心。床上的男人有何本事竟叫千金點頭的老鴇這么小心翼翼的侍侯著?瞧瞧,‘邀月居’——晴月樓禁地?。÷犝f只在5年前有人住過,當初名勝一時的連月??上Вt顏薄命,不出半年香消玉損……今日,怎么開了禁忌呢?“出去?!币琅f悅耳的聲音,但感覺有些不滿。邱雙兒自比不差連月,雖未曾見,好歹同是晴月樓的招牌,人家住得,她便住不得么?女人愈想愈不甘心,何況對男子有了興趣,媚笑道:“爺怎么說這般話?竟忍心奴家冰雪夜無容身之所嗎?麼麼著我細心服侍爺,您……您怎么趕人呢?”邱雙兒假意試淚,撒嬌道。哼!男人冷笑道:“你知道連月是怎么死的?”女人一驚,想:他倒熟悉?莫非連月的死與他有關?邱雙兒緩了緩臉色道:“爺這么說奴家不明白?。俊?/br>“呵,呵……”男人笑道:“不明白?好我這就讓你明白個夠!”險惡氣息上揚彌漫整個臥室,于大風大浪熏陶過的女人頓覺冷汗淋漓,膝部發(fā)抖……他是何方神圣?竟有這等氣勢?他……“算了吧。”清幽爽朗的一句,打斷了室內(nèi)陶冶的惡劣氣氛。有人?這床上居然還藏了個男子!邱雙兒臉一紅,趴腿出門。啪——好象一陣猛烈的颶風吹拂,女人被推了出來,門當她的面無情甩上。邱雙兒撫撫胸口凝神嘀咕:“天!太可怕了,像要把人撕裂似的,他是不是人啊?……”女人心有余悸試了試額角的汗水,咕噥著離去。“天下怎有如此多的男人有斷袖之癖?害我出丑!要不是……”忿忿不平的腳步聲漸遠。“雨兒肚子餓么?”鵲小樓把春雨赤裸的身軀護于胸前柔聲詢問。春雨瞇眼瞧著小樓道:“晴月樓是你的產(chǎn)業(yè)?”“也許吧。”“也許?”鵲小樓擁緊春雨親親他白潤的額笑道:“太多,記不清??!”“既然如此為何放棄客棧來妓院?還是說你需要發(fā)泄?”春雨犀利道。小樓點了點春雨的鼻子,無奈道:“有了你再找他人行事?——對不起自己啊!嘗了你的滋味,面對庸姿俗粉,我怎么硬的起來?”下流!春雨瞪了眼小樓道:“那么說你是懷念咯?”“懷念?”“連月?!贝河晏嵝?。鵲小樓劍眉一挑,微笑道:“雨兒吃醋了?”“你說呢?”春雨冷淡冰涼的臉龐不漏絲毫情緒,使人發(fā)寒。“五年前的發(fā)泄對象之一,因為吵我夢醒,大怒下?lián)]了一掌,就這么命歸地府了?!毙蔷o了緊臂膀道:“那時我正做著有你的夢啊?!?/br>“真是掙人熱淚??!”春雨微微一笑道:“剛才,龍鑰麒砸玉佩時你明明已經(jīng)到了,為什么我出聲喚你才阻止?的確是低估了你的冷情??!”鵲小樓有些悲哀地望著春雨,凄涼笑道:“不知道芙蓉谷中的鳳啟怎么樣,我、龍鑰麒都是陰險,暴烈的心性。很像沈風塵不是嗎?不愧是他的兒子,遺傳了他的所有……有時候我會沒來由的感覺煩躁,極想見血,在殺人的過程中讓足以使人瘋狂的欲望平息……理智拼命喊停,可實際上卻無法制止,我就是這么惡劣……一定要你承認在等我,只要我,才出手……雨兒不愿要我了?是不是?”小樓邪魅的雙瞳流溢著痛苦,如世人丟棄的寵物低鳴著心中的委屈,臂膀更是困牢春雨生怕他忽然離去……哎——春雨盯著鵲小樓嘆了口氣道:“說得冠冕堂皇,我有選擇權嗎?不要你,你就真會從我視線中消失么?不可能!擺在面前的兩條路:不是接受你,就是死!”鵲小樓一個翻身把春雨壓于腹下,捧著他的腦袋,凝眸相視道:“是!你說的對,即使我現(xiàn)在為情放了你,明晨仍會因愛把你抓回來,鎖著你,或是打斷腿讓你永遠離不開我……”男人頓了下道:“不想這么做,我希望你高興,一直想給你的不過是片深情。但,如你不要的話不妨立刻殺了我,在我沒改變心意之前……然后去洛陽郊外點燃烽火,自然有人會你,出示這玉佩告訴他滅了傾鴻教,畢竟龍鑰麒和我流著同樣的血液,難保他不會有什么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我得不到,亦不愿他人擁有,至少保你不再活于沈風塵的陰影之下?!毙前驯P龍紫玉塞入春雨顫抖的手心,閉了眼似享受最后的余韻。“殺人是必不得已,殺你……我怎么辦得到?”春雨哽咽著捶打小樓,一口口扯咬男人的肩胛?!皠e人說的話我從不曾遺忘,哪怕他們只是一時興起。為什么?從我有記憶開始見到的除了白就是黑,沒東西在我身邊,孤獨?寂寞?我不懂,只是一遍又一遍問連自己都不曉得是什么的問題——我是誰?為什么在這里?……發(fā)抖卻連什么叫冷都不知道。每天啃著僵硬的白面團,以為是理所當然出現(xiàn)的東西。沒人教我,靜,是我唯一的感覺。終于……終于等到了那個男人,是的,他叫沈風塵。他的出現(xiàn)簡直是老天對我的恩賜,可以說話了,有人陪著了!于是,他教我什么我就學什么,一絲不茍,好象拼了命般求學,只要別收回送來的奇跡!哈,哈,哈哈……奇跡!真是奇跡!我是那么相信他,喜歡他,甚至愿意一生陪著他的。每次吃過他給的東西就開始疼,渾身如散架一般,無法形容,被一條條自己抓出的痕跡傷的體無完膚。雪,大片的雪地都滲透著血液,染成鮮紅。可是不吃的話他就會不見,消失好長的時間,我等,也許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痛恨。比起身體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疼痛,我更怕他一去不返,孤零零在陡峭的冰雪山頭永遠……”“別說了!”鵲小樓狠狠地抱住春雨,把人兒的臉輕壓胸膛,喝道:“也許你永遠忘不了他,但我會纏你纏到讓你沒時間想其他事!因為他是你第一個孤獨中見到的人而有所依戀,那么我就是你今生的摯愛!以后的日子好長好長,別擔心,有我時時刻刻陪著你!”男人喟嘆著不停親吻安慰著春雨,胸口些許濕漉……半響,春雨平復情緒,道:“為何來這?”“你奔波許久,是該好好享受了?!冰o小樓摸摸春雨的發(fā)道。“客棧人來人往,吵鬧的很。這里是洛陽最美的地方,能安心調(diào)養(yǎng)、休息。過幾日我們?nèi)ゾ┏峭??!?/br>“京城?”“去過么?”春雨搖搖頭道:“還想稱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