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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東笑著放下手機,伸手握住解意的手。解意聽說要到程遠那兒去,只得努力振作起精神來,睜開眼,伸了伸腰。第四十章程遠一看解意,便皺起了眉:“怎么回事,老林?小解怎么這么瘦?臉色也這么壞?”解意笑笑:“工程全面展開,馬虎不得,所以累了一點。”程遠笑道:“讓你分點給我做,你又不肯?!?/br>“算了吧?!苯庖庥辛它c精神。“你這人,現(xiàn)在是花月正春風(fēng)的時候,哪兒有空做工程這種小事情?”程遠樂不可支:“是啊,偶爾做做賈寶玉倒也樂趣無窮?!?/br>解意邊笑邊往里走。林思東很高興,能重又見到這種明媚的笑靨,真像是夏天里喝了一大杯冰水一般舒暢。一頓飯下來,程遠熟不拘禮,與林思東一左一右,使勁勸解意多吃。解意勉為其難地吃了一點,便放下碗,走到客廳的酒柜旁,自己倒了一杯酒喝起來。老于老秦都是做房地產(chǎn)的大老板,最近在海南套住了不少資金。不過他們都實力雄厚,總有辦法解除困境。因此倒也灑脫豪爽。他們身邊都跟著個美麗的小女孩,大概也就是20歲剛出頭的樣子,穿著小背心牛仔短褲,露著渾圓的胳膊腿,戴著細細的金項鏈金手鏈金腳鏈,胸脯飽滿,腰肢細細,皮膚被曬成淺棕色,頭發(fā)剪得短短,嘴唇紅潤,牙齒雪白,真是青春洋溢。兩個女孩子很大方,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與老于老秦打情罵俏,各種略帶粗口夾雜著yin猥的話熟極而流地滔滔而出,絲毫不見一點避諱。老于50余歲,已經(jīng)瘦成了人干,老秦則胖胖的頭發(fā)已謝了頂。兩人邊大口吃飯邊嘻嘻與他們調(diào)笑著,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程遠看解意坐得遠遠的,便輕聲碰碰林思東:“瞧,像這樣兩個小美人陪在身邊,日子不也一樣好過。你看你們兩個熬得,個個都瘦得像鬼一樣。”林思東瞟他們一眼,無動于衷地說:“這種小孩子,要來干什么?最多上上床罷了。跟她們連話都沒有什么可說的,場面上更加帶不出去。”程遠微笑:“還是可以用一用嘛,讓小解休息休息?!?/br>“你個王八蛋?!绷炙紪|笑罵?!靶〗庖恢痹谛菹?,不用你來cao心。拿來用一用的人當(dāng)然有,你知道我不喜歡女人,不過用過以后我根本記不起他們長的什么樣子了。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小解的精神狀態(tài)。要不然你去試著勸勸他?!?/br>程遠欣然從命:“好,我試試吧,可不敢保證有效。”飯吃完了,他們?nèi)酉峦?,上?樓。解意順手cao起酒瓶酒杯跟上去。4個男人在客廳里擺下戰(zhàn)場,程遠的馬仔趕快倒上茶來,然后退下樓去。解意坐到會客室的沙發(fā)上,自斟自飲,懶洋洋的,臉色青白。兩個年輕女孩子正嘻哈笑鬧著四處亂竄,聲音如銀鈴一般,明媚而佻達。解意看著窗外陽光燦爛,心里一片空白。外面隱約聽到程遠揶揄的話:“老于,老秦,那兩只小雛雞只怕從你們那里弄走了三、五十萬了吧?”兩個男人打著哈哈。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索性躺到沙發(fā)上,這次很順利地睡著了。林思東心神不屬,連輸一圈。他叫了兩聲“小解”,不見回答,立刻起身去看,見他已睡熟,這才松了口氣。“老程,”他出來輕聲問?!澳阌袥]有薄被?”程遠去臥室拿了條毛巾被出來遞給他,看著他小心地蓋在解意身上,想取笑兩句,卻在此時看到他臉上現(xiàn)出罕見的纏綿溫柔的神情,再看看睡在沙發(fā)上顯得安恬而又蠃弱的麗人,有些感動,便忍住了到口邊的話。解意的輪廓因消瘦而更見深刻,此時蒼白的臉上滿是慵倦,尤令人疼惜。他此刻正在諸多噩夢中掙扎奔逃,覺得經(jīng)過了漫長的拚搏終于醒來,卻更累了。他坐起身,看看表,只睡了半個小時。真是長日難竟啊。耳邊傳來兩個小女孩的竊竊私語聲,聽真了,竟是在討論兩個男人的床上工夫。解意失笑?,F(xiàn)在的女孩子,多么干脆,完全不把這類事當(dāng)真,幾乎可以當(dāng)眾表演。他自己卻是根本說不出口,多么狷介。這就是代溝吧。兩個女孩看他醒了,立刻親熱地移過來,與他攀談起來。他們當(dāng)他是林思東較為重視的固定情人,認為他雖然貌美,到底年紀大了,能夠讓林思東這樣的大老板刮目相看,當(dāng)然是手段高明的緣故,因此誠心向他請教。“哥哥貴姓?”聽得出來他們?nèi)院芴煺妗?/br>解意極力提起精神,但眼睛仍然睜得很吃力?!拔倚战??!彼f。其中一個從煙盒里彈出一支煙來遞給他:“解哥哥很累吧?來,抽一口提提神?!?/br>解意此時對什么都淡得很,拿起煙點上。左邊的女孩子夾著煙的手一指右邊的女孩說:“我叫阿玲,她是阿秀?!?/br>解意客氣地點頭說:“你們好?!?/br>兩個女孩子都已脫掉了鞋襪,盤腿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手指甲與腳趾甲都涂著鮮紅的甲油,sao媚得不得了。解意只是笑,煙順著喉嚨口進入肺部。他感到熨帖無比,有些神情恍惚。“解哥哥跟著林總多久了?”阿玲好奇地問。解意只得笑:“有些時間了?!?/br>阿秀羨慕地說:“林總對你很好吧?”“我不清楚?!苯庖庥行┱屑懿蛔?。他的生活中,所有的人都有一種起碼的質(zhì)素,知道不窺探朋友的隱私。他從不與不懂事的人來往,尤其是小孩子。阿秀繼續(xù)以熟絡(luò)的口氣說:“看得出來,林總對你很好呢。哎,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不太多,夠用?!苯庖獾卮鸬?。“你住在哪里?是林總那里,還是他送了你房子?”阿玲十分起勁。解意笑笑,看看煙,神情更加迷茫:“這煙是什么牌子?抽起來很舒服?!?/br>林思東似乎在外面聽見了,心里一緊,立刻沖了進來,看見他手里的煙,劈手一把奪過,回手就給了阿玲一個耳光。外面的3個男人都進來了。解意淡淡地看他一眼,起身就走。林思東怒道:“老于,你的妞愛吸什么我不管,不過她若來害我的人,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阿玲已嚇得哭起來。老于上前去,也是責(zé)備的口氣:“你這個孩子,自己吃就算了嘛,怎么亂給人呢?”解意走出別墅門,上了車。正欲開走,程遠已追了出來。他攀住車門,神情懇切地看著他。解意想了想,開了門。程遠坐上車來,把門關(guān)上。兩人一時都沉默不語。林思東到三樓陽臺下往下看,見車并沒有開走,且程遠坐在里面,便沒有下去,只余怒未息地坐到客廳牌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