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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圍繞在他左右,越發(fā)讓人覺得他不似塵世中人。盧玉敏站定,心里輕嘆一聲。她輕聲問:“請問是解總嗎?”解意抬頭。盧玉敏看見他一雙黑眸里正翻卷著漩渦,差點自己都要把持不住,欲陷身進去。解意眨眨眼,漩渦不見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正常。他禮貌而熱情地笑著站起來:“盧總,請坐。”盧玉敏坐到他對面,姿勢優(yōu)雅地放下皮包,對服務小姐說:“一杯咖啡。”解意掏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上:“盧總,請多多指教?!?/br>“不敢不敢。”盧玉敏忙欠身恭敬地接過,然后遞過自己的名片,笑著說。“早就久仰解總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解意笑道:“這句話其實應該是我說的,只不過我覺得像盧總這樣成功的人,一定見識得太多了,這種話也聽過太多了,所以我不敢說出來。”盧玉敏信服地說:“現(xiàn)在我相信這世上是有才貌雙全這種事了。”解意忍不住從心里綻放出笑來,瞬間他的臉容如嬰兒般純潔,在淡淡的陽光下閃著光。“盧總,我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你比我成功了。”他笑道?!耙驗槊看挝蚁胝f的話都被你搶先一步說了。我不知道該怎么接招呢。第一次有了自己弱智的感覺?!?/br>盧玉敏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整個場面同她的想象與設計大相徑庭。這個臉容秀麗身段修長的男子完全不設防,根本不似江湖中人,可以肯定只不過短短的時間里,自己幾乎已經喜歡上他了。“傳說果然沒有錯。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懷疑了。”她帶一分憐愛地看著解意。解意端起茶杯喝一口,說:“江湖傳聞,不可輕信,一定很夸張了。”面對著同樣是傳奇中的一分子,解意發(fā)覺要喜歡上對方是很容易的。盧玉敏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頭發(fā)在腦后挽了一個髻,是那種常見的少婦的打扮。她化了些淡妝,穿咖啡色套裝,襯衫上有一些花邊流蘇之類,使她顯得豐滿起來。她不是特別的美麗,不是那種公認的美人,可是她的自信使她顯出了十分引人的魅力。她臉上的線條略見硬朗,不似隨波逐流之人。解意明白這是個真正的實力派女老總,不是個掩人耳目的擺設。“我倒覺得很實在?!北R玉敏含笑再次肯定。解意聽過很多次類似的說法,不過全都沒去細問過。此時,他忍不住好奇起來:“那些傳聞……都說些什么?”“都說解總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盧玉敏的語氣里沒有一點譏嘲,只有贊賞。解意嚇一跳:“什么?這可說得太過分了。要說美麗,我連盧總都比不上,怎么敢說什么傾國傾城?”盧玉敏笑道:“我自認不是美人,可也從來沒有自卑過,所以你不必夸我。解總,你是個美麗的男子,實在不必太自謙?!?/br>解意連連搖頭:“不不不,盧總,你要再這么說下去,我要無地自容了?!?/br>盧玉敏笑說:“我想這句話里大概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講你很少笑吧。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確特別的美?!?/br>解意舉手投降:“好了,盧總,再這樣下去,我絕對落荒而逃?!?/br>盧玉敏開心地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br>解意立刻贊同:“對,我現(xiàn)在覺得做不做工程已經不重要了,讓我們做個好朋友好嗎?”她們伸出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似簽下了一個盟約。咖啡端了上來,盧玉敏將奶精和糖放進杯子里,邊慢慢攪著邊說:“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見見你。”解意一怔:“見我?為什么?”盧玉敏喝一口咖啡,看著他,愜意地笑起來:“傳說聽了很多,再加上連林思東這樣的人都不惜為你演了一出‘烽火戲諸侯’,所以太想看看你的真人究竟是怎么樣的?!?/br>解意思忖良久,仍然摸不著頭腦:“我倒真是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你想看我又是為什么呢?”盧玉敏微笑著不語。解意也不便催,只好慢悠悠地喝著茶。盧玉敏看著他晶瑩的肌膚,嘆一口氣:“我不是沒有見過美人,海南島是著名的美女如云之地??墒俏乙娺^的美男美女都是如此蒼白。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美麗,會讓人心甘情愿地陷溺下去?!?/br>“可否停止贊美我?”解意好笑地說?!拔胰滩蛔∫獞岩赡阏f這些話的動機了?!?/br>盧玉敏笑著搖搖頭,終于問:“你和林思東好嗎?”解意面不改色:“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事了嗎?”“呵呵,歡樂大廈那樣大的工程都全部給了你,整個商界都傳遍了,早就沸沸揚揚了?!?/br>“真的?唉,最近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去外面走走,也好聽聽別人怎么說?!?/br>“還不都是老一套,高貴的人將之認作‘才子佳人’一段佳話,低劣的人無非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語言,將自己的失敗歸結到沒有狐貍精的手段上?!北R玉敏一針見血。解意也忍俊不禁,知道她說的全是真實的事。現(xiàn)在社會里,人們仿佛是越來越脆弱,越來越不敢承擔責任了。“林思東待你是沒說的?!北R玉敏笑?!拔抑皇窍胫滥愦绾??”解意目不轉睛地看了她半晌,忽然說:“喂,你不是要告訴我你是他的前妻或者是現(xiàn)任的夫人吧?”“聰明?!北R玉敏對著她一豎大拇指?!安贿^,第一,我不是他的妻,以前的現(xiàn)在的都不是;第二,我的確曾與他做過朋友,但并沒有發(fā)展到如你們這樣的境界。你放心,我們不是情敵?!?/br>解意只是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若與你還是朋友,我是求之不得?!?/br>盧玉敏會意地笑起來:“吃不消吧?”解意笑而不答。盧玉敏側過頭去看向窗外永遠的人流車流,眼里閃現(xiàn)出幾縷遙遠的回憶。“林思東是個非常不錯的男人?!彼朴频卣f?!八浅3晒?,非常有實力,是很多女人夢想不再艱苦奮斗而享盡榮華富貴的首選橋梁。不過那時候,我放過了這個機會……”當年,十萬大軍下海南,她也是其中之一。當她揣著以自殺數次而換得的離婚證書和僅有的500塊人民幣下了船,踏上這塊陌生的處處是未曾見過的熱帶風光的海島時,她十分茫然。到海南的人才太多了,她不過是一個莫明其妙的文秘專業(yè)的大學畢業(yè)生罷了。而在這里,往往一個職位,有數個大學生,甚至碩士、博士在爭搶,她根本沒有一點機會。后來她去了一家期貨公司做經紀人。她不懂什么叫期貨,不過先進去的師兄師姐告訴她只要能拉進來客戶就成。于是,她開始拚命奔波起來。那是一段極欲忘記卻依然常常進入她夢里的日子。在酷烈的陽光下,她瘦弱嬌小的身軀踩著一部破舊的單車從一個公司匆匆趕到另一個公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