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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這么客氣,高三了可能壓力大吧,您也別催他緊了,反正他打算走藝術(shù),文化課分低點兒也沒事,這孩子心思細?!鳖櫼蒿w把手上的毛巾遞給徐mama說。“小飛啊,下次他給你打電話你別理他了,聽他說……你也談了……你也該有你的生活了?!毙靘ama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毛巾疊成個小方塊。顧逸飛沉默了一下,沒有否認,抬起手放到徐mama肩膀上說“阿姨,本來理因叫你聲媽的,您聽不慣我也就不叫了,但是辰星敬不到的孝,我替他敬了,以后也是,這份兒孝誰也搶不走?!?/br>徐mama眼眶有點紅。顧逸飛抬手看了下時間,把掛在晾衣繩上的外套拿下來說“我得走了,您保重身體,我就不和辰海告別了?!?/br>“你路上注意安全。”徐mama把他送到大門口和他揮手告別。……顧逸飛高速上一路120的速度往回X市趕,正常推算醫(yī)院排班蕭一凡昨晚應(yīng)該是夜班,他得趕他下班之前趕到醫(yī)院,希望能減少一點他的愧疚吧。那天的朋友圈他剛掛電話沒多久就看到了,但是他也不敢問,因為問了他也一定是回不來,索性就一咬牙裝瞎子了,但是心里其實還是擔心的要命,昨天從山里一出來他就準備要回的,天黑下雨了,徐mama非不讓他回,他只好又留了一夜。8點10分車子終于在擁擠的早高峰里挪到了醫(yī)院,下車買了個煎餅果子,想著蕭一凡估計也沒吃飯,給他買了籠小籠包。等到9點半的時候顧逸飛就有給蕭一凡打電話的沖動了,但是一想拖班也是常有的事,打了電話就沒驚喜了就忍了下來。硬生生等到10點鐘后,顧逸飛也坐不住了,進醫(yī)院找了,走到前臺,小護士們都也認識他了,調(diào)侃道“送我們蕭大夫上班呀?”“啊?他不是昨天夜班啊?”顧逸飛問。“蕭大夫昨請假了,聽您這意思今兒也不來了吧?”小護士一邊說一邊查了下今天的值崗醫(yī)生表“呦,今兒果然還休假呢,一直要休到下周一呢,這還挺稀罕的?!?/br>顧逸飛蹙眉,蕭一凡也算是工作狂了,他怎么一下子請了這么長的假。兩個護士看他臉色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問“您不知道啊?”顧逸飛笑了笑說“我剛出差回來,他也沒和我說,嗨,本來還打算接他給他個驚喜呢,沒想到還沒給我機會?!?/br>小護士聽了也釋然的笑了說“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前段時間蕭醫(yī)生臉色特別差,前天說是在手術(shù)臺上都沒撐住,回去多給我們蕭大夫補補。”顧逸飛一聽心里又是一緊,多寒暄一句都沒有,道了謝就往回家跑了,一路上后悔的要命。回家開門時,鑰匙轉(zhuǎn)了半圈門就開了,顧逸飛松了口氣,人好歹是在家了,脫了鞋光腳走到臥室,蕭一凡縮在被子里,只有一顆腦袋在外面露著,顧逸飛在門口微笑著看了會兒,忍不住走到床邊,略冰的嘴唇蓋在他額頭上。蕭一凡驚醒,睜眼看到是顧逸飛,先是驚喜,轉(zhuǎn)而想起他兩天不聞不問又賭氣的轉(zhuǎn)了個方向又閉上了眼睛。顧逸飛還挺喜歡蕭一凡這種使小性子的樣子,本來想再逗幾下的,但心里還是擔心蕭一凡身體,小臉還是灰白灰白的,一開口就透露著滿滿的關(guān)切問“還不舒服呢?到底是怎么了?聽說在手術(shù)臺上病倒了?”“你從哪兒知道的?”蕭一凡轉(zhuǎn)過頭問。“我剛?cè)ツ汜t(yī)院了,護士說的?!鳖櫼蒿w摸了摸他額頭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蕭一凡拿開他手問。“四點多出發(fā),八點多到的醫(yī)院,等你半天不下來,我就上去了,護士說你請假了,又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了。”顧逸飛一五一十的說。蕭一凡一聽心又軟了,安慰自己顧逸飛一定是走不開才回不來的,不然怎么會今早四點多就出發(fā)了。“你還沒說到底哪兒不舒服了?”顧逸飛又問。蕭一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沒查出來倒不覺得怎么,一查出來反應(yīng)倒像是洪水泄閘一樣洶涌著就來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飯一口都吃不下去,打完針第二天去上了一天班,下班就見了點紅,張老一張假條就把他發(fā)配回家了。昨天整整睡了一白天,到晚上了眼睛瞪的銅鈴一樣,凌晨了才睡著。蕭一凡撐著坐起來,說“就身體沒力氣,不想吃飯,反胃?!笔捯环蚕M櫼蒿w能從中聽出點蛛絲馬跡,但顧逸飛好像并沒有g(shù)et到重點。“你就是太累了,整天沒白天沒黑夜的,鋼鐵俠也吃不住這么用,那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我也不去公司了,好好給你補補?!鳖櫼蒿w拉起他的手又說“你看看,你指甲上面都沒月牙?!?/br>蕭一凡翻眼看天。“那你繼續(xù)睡會兒,我給你做酒釀圓子去,好了我叫你?!鳖櫼蒿w又給他把被子籠了籠,先出去了。蕭一凡也沒再躺下睡,他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在琢磨怎么跟顧逸飛說,他要是不想要了怎么辦,流肯定他是不會流,那就只有分著一條路了,蕭一凡越想情緒越低落,越想越難受,心里難受身體也跟著不舒服了起來,去洗手間抱著池子干嘔了一會,洗臉刷了牙去了客廳。一出客廳就聞到酒釀的味道了,應(yīng)該還加玫瑰露了。顧逸飛在廚房瞟見他出來了,隨口搭話“你昨兒在家吃的什么?”“白水面”蕭一凡從沙發(fā)上撿了件外套披到身上。“白水面是什么?你查菜譜做的?”顧逸飛邊在鍋里攪著變問。“白水面還要查菜譜,白水面就是白開水煮面啊?!笔捯环惨荒槻婚_心的說。“哈哈哈哈”不知道這句話戳到顧逸飛哪個笑點了,對著鍋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蕭一凡也沒心思理他,坐在餐桌上想待會怎么和他攤牌。不一會顧逸飛端出來兩碗玫瑰酒釀圓子,蕭一凡聞了聞,還挺香的,剛才吐完這會腸胃也不靈敏了,吃了大半碗也沒什么反應(yīng),吃到后面漸漸有點反應(yīng)后就立馬停止了,怕把前面吃的這點也前功盡棄了。“不好吃呀?”顧逸飛看他沒吃完問。“好吃,不敢吃了,再吃又要反胃了。”蕭一凡也不隱瞞一步一步的鋪墊著。“你沒查是怎么回事兒,好歹也有個病因才能對癥下藥呀。”顧逸飛邊說邊把蕭一凡剩下的幾個舀到自己碗里。“換季,生病的多,梁師兄家小孩支氣管炎,才一歲咳嗽咳的聽著都心疼?!笔捯环补室廪D(zhuǎn)移著話題。顧逸飛給他倒了杯熱水說“你這樣我看著也挺心疼的”顧逸飛沒有接他的話題,他也不知道該繼續(xù)怎么說了。“我小時候也是個病秧子,我爸說村里的人說我活不過12歲,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偏方,天天給我泡藥浴,嘿,還真把我泡好了。”顧逸飛笑著說。“你爸對你真好?!笔捯环舱f。“誰爸對自己孩子不好啊!”顧逸飛說。“那你會對你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