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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里面是幾張照片。“瞎說,你在這里才幾天,誰給你寄……”肖母的表情忽然僵住,她看到照片不太對勁,一把上前搶了過來,車?yán)锩嬗袃蓚€(gè)人舉止親密,晚上的光線不是太好,但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肖意跟肖數(shù),兩人……在親吻?饒是活了大半輩子,她也沒一下子從這種驚嚇中緩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天哪,這都怎么了?他們……肖父臉色鐵青,手都有些發(fā)顫,起身艱難地移步到衛(wèi)生間門口,重重地敲了幾下門:“肖意,出來!”肖意嚇了一跳,不知什么事,匆匆穿了衣服,連扣子還沒扣好,開門看到他爸一臉慍怒,有些遲疑地問:“爸,你怎么了?”“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他拿照片猛地甩到兒子臉上。肖意只瞥了一眼,便知道是那晚跟沈言參加校慶聚餐回來,肖數(shù)因?yàn)橘€氣在車?yán)镉H他的情形。這照片……他大概猜到是誰拍的,因?yàn)榕匀藳]這閑情逸致管他們,就連昨日在酒吧沈言發(fā)飆的事也說得通了。可眼前的關(guān)鍵是,他爸媽已經(jīng)知道了。肖意頓時(shí)感覺手腳冰涼,腦袋一片空白。他雖然設(shè)想過他爸媽知道后的反應(yīng),可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他希望是在一個(gè)放松的環(huán)境里,讓他爸媽慢慢了解這件事,而現(xiàn)在所有計(jì)劃都被打亂了。他花了很長的時(shí)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爸,媽,我跟肖數(shù)……我們……”“你們什么啊?”肖母在后面惴惴不安,唯恐聽到自己不愿意相信的,可還是不死心地追問。肖意知道藏不住,索性坦白,艱難地吐出幾個(gè)字:“我們在一起……”“混賬東西!”肖父怒不可遏地給了他一個(gè)耳光,心頭的火已然按耐不住。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叫在一起啊?”肖母面色慘白,“你們都是男的,你們……”肖父的那一巴掌很重,肖意險(xiǎn)些站不穩(wěn),他扶了一下門邊,臉頰火辣辣的,有些刺痛。“對不起,爸媽,我……”肖母感覺一陣眩暈,天好像都塌下來了,晃了一下沒站穩(wěn),重重地摔倒在地。“媽!”肖意臉色一變,失控地喊了一聲。大半夜匆匆忙忙地趕去醫(yī)院,年紀(jì)大了總有些心血管方面的毛病,受不得刺激,又是積勞成疾,一下子沒撐住。幸好醫(yī)生說問題不大,但是需要留院觀察。肖意看著病床上吊著點(diǎn)滴的母親,心里很自責(zé)。他注定是個(gè)忤逆的不孝子了。“你給我出來!”肖父冷冷地甩下一句,走出病房,肖意木然地跟了出去。深夜的醫(yī)院走廊莫名地有些涼意,讓人毛骨悚然。肖父走到盡頭,看四下無人,回頭冷冷地問:“你打算怎么解決?”肖意低著頭,沒有說話。肖父嘆了口氣,他眼里從小乖巧聽話的兒子,卻在今天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他還沒完全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有一點(diǎn)他很清楚,這是要斷子絕孫的事,他絕不容忍。他也不希望因?yàn)檫@件事,從此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被人戳脊梁骨。“你們到底怎么回事???”肖父到現(xiàn)在還有些不敢確定,“你們是兄弟啊,即使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你們都是男人,怎么能……”“爸,對不起……”“你是著了什么魔了鬼迷心竅的??。俊毙じ鸽y以接受,“去看一下醫(yī)生吧好不好,這是心理病吧?還是回去拜拜菩薩?你把你媽都?xì)獾米≡毫?,連我一塊氣死算了???”走廊空蕩蕩的還有回應(yīng),肖意心像被扎了似的,疼痛難忍。他下意識地捏了一下冰涼的手,目光有些濕潤。“你都這么大人了能懂點(diǎn)事嗎?”肖父也不禁老淚縱橫,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勤勤懇懇不偷不搶,沒做一件虧心事,怎么到老了是這種境地?“這是天地不容的事,即便我不攔著你,你也會(huì)被別人背地里罵死。我實(shí)在搞不懂你們怎么想的,也別跟我扯什么愛情不愛情,兩個(gè)男的有屁個(gè)愛情!以前的事我不管,你們就這么算了,別見面了,行不行?”“爸,”肖意用懇求的目光望著他,“即使我不跟肖數(shù)在一起,我也不會(huì)找別人了?!?/br>“哪怕你一輩子單著,我也不想你跟個(gè)男人!”肖父沉聲回他,淚流滿面,“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了!”肖意別過臉去,盡最大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低地說:“爸,這些事我們回家再說,這里不太方便。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守著媽?!?/br>“你回去,不用你在這兒,你在這兒你媽心情更不好?!?/br>肖意嘆了口氣,又回病房看了一下,他媽還在沉睡,睡著了還蹙著眉,很辛苦的樣子。他一陣心酸,默默退了出去。走出醫(yī)院門口,手機(jī)響了。他看了一眼,是沈言,心里覺得煩躁,沒有接。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即使沒再看了,我還是會(huì)寫完的~~~~(>_<)~~~~第37章第三十七章半夜的時(shí)候,肖母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醒了一回,睜開眼睛滿眼白晃晃的,一時(shí)有些難以確定身在何處。她掙扎著坐起身,驚動(dòng)了伏在一邊打瞌睡的肖父。肖父驚覺,抬起頭擔(dān)憂地看了老伴一眼,問:“你要干什么?上廁所,還是要喝水?”肖母搖搖頭,表情有些痛苦:“我只要一想到那件事,連死的心都有了?!?/br>沒開燈,他們在昏暗的病房里呆坐了好一陣子。肖父朝臨床看了一眼,小聲說:“別想太多,身體要緊,還有沒有不舒服啊?”肖母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怎么會(huì)這樣啊?明明去年的時(shí)候,他還帶女朋友回來,哪怕失戀了也不至于……”肖父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都是那個(gè)肖數(shù)!”肖母忽然心中升起一陣恨意,“他沒出現(xiàn)的時(shí)候,一切都是好好的。一定是他招惹我們兒子的!上輩子也不知道是欠了他什么,要這么來報(bào)復(fù)我們……”“你,你別激動(dòng)?!毙じ缚此龘嶂乜谟行┐瓪獠豁樀臉幼?,著了急,小聲勸說,“回家再說啊,你好好休息?!?/br>“我睡得著嗎?”肖母此時(shí)很后悔沒聽肖筱梅她媽的話,引狼入室,“我就是覺得心里不安才要來杭城,我想他們十幾年沒見了怎么還這么好……我只要一想到這個(gè),我……我不忍心我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被人糟蹋……”她忍不住掩面小聲抽泣。“別哭了,像什么樣子?!毙じ岗s緊給她遞了紙巾過去,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