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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樓為什么跑到七樓來?肖數(shù)生疑,跑去看了一下,這個住宅樓是一梯六戶,那人的屋子在昏暗的走廊盡頭,門口堆著很多垃圾沒有及時清理。肖數(shù)俯身檢查了一下,有一個吃剩的泡面盒子還有溫度。人在里面?肖數(shù)試探地敲了幾下門,附在門邊聽動靜,沒有人過來開門。他又走到角落里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出來。他想這人既然很宅,能在門外堵他的可能性很大。垃圾袋里全是快餐盒子,他叫外賣?差不多晚飯前,他又蹲在那里,果然讓他碰到一個提著外賣盒子的人過來,在606門口停下。半分鐘的樣子,門開了一條縫,從里面伸出手接了外賣。肖數(shù)迅速跑過去拍開門,那人嚇了一跳,往后退了退。肖數(shù)靠在門邊往里看了一眼,單身宅男的屋子果然夠亂,東西堆得亂七八糟,還有一股不知是臭襪子還是發(fā)霉的味道。送外賣的手上還捏著零錢,有些愕然地站在原地。“沒事,他欠我錢!”肖數(shù)看了他一眼,徑直走進去甩上門。男人看上去二十幾歲,很瘦,衣著隨意拖沓,臉色不是太好,還有因為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你……你想干什么?”他看著這個魁梧的男人私闖民宅,惶恐多于憤怒。肖數(shù)原以為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卻是一個如此瘦弱不堪一擊的人,頓時有些啞然失笑。他往沙發(fā)上一坐,翹腳叼了根煙,慢悠悠地說:“你應該能猜到我為什么會來找你吧?”男人看他一身匪氣,有些摸不準,壯著膽摸出手機,開口卻有些結(jié)巴:“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報警了!”肖數(shù)起身一下奪了他的手機扔地上,猛地把他按在沙發(fā)上,臉色有些沉郁:“你都做過什么?說,是誰指使你的?”“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肖數(shù)將他硬拽到衛(wèi)生間,放了水,把他的頭摁下去。對方掙扎不開,發(fā)出嗚嗚的叫聲。肖數(shù)松開他,沉聲逼問:“可以說了吧?”那人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咳了一陣臉色泛白,從鏡子里看到背后男人陰沉得想要殺人的臉,頓時覺得手腳冰涼滿心恐懼。“我……我偷拍過照片……”“什么照片,帶我去看!”進了房間,不大的空間被衣物雜貨堆得滿滿的,窗戶長期封著,很悶的感覺。墻上貼滿了男人的照片,確切的說是裸男。他看到一張肖意的,偷拍的臉,下面身體是PS上去的,很露骨的姿勢。想到肖意被他這樣偷偷猥褻,他心里的火噌得冒了出來,轉(zhuǎn)身給了他一拳。那人晃晃悠悠跌倒在床上,眼里有些恐懼。“你還做了什么?”“我……我去敲過門,但不敢露臉,還送過東西……”肖數(shù)沒等他說完一手掐住他咽喉,逼問:“還有呢?有人指使你還干過什么?”“沒,沒有了,我就拍了照片……”他那個慫樣不像撒謊,肖數(shù)就有些疑惑,如果這個人只是偷拍猥褻的嗜好,那么跟上次砸店的不是同一伙人?線索就此中斷。“把他的照片全部刪掉!”肖數(shù)逼著他把電腦手機里的照片去掉,他又過去撕掉了墻上的照片,把此人的手機號碼身份證信息都留了下來,又揍了他一頓,惡狠狠地威脅:“你以后還敢偷拍他,我弄死你!還有明天就給我搬走,讓我看到你還在這里,我會殺了你!”“我……我……”那人鼻青臉腫地滾在地上,有些忌憚地靠在墻邊。肖數(shù)從廚房摸了一把水果刀出來,俯身看著他,冷冷一笑:“得讓你長點記性/吧?你說,怎么弄?”那人眼里露出了驚惶,臉色蒼白,嚇得趕緊討?zhàn)垼骸按蟆蟾?,我錯了,別……別殺我……”“我不殺你,留個記號!”他將刀尖猛地刺入對方的掌心,鮮血濺起,任由他在地上哀嚎,轉(zhuǎn)身離開。第二日,肖數(shù)再去,屋子已經(jīng)連夜搬空了。他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在,房東在屋子里嘀咕:“弄得亂七八槽,還讓我怎么租出去!”他敲了敲半開的門,問:“房子租嗎?我要找房子?”房東是個中年婦女,還在屋子里為一大堆垃圾發(fā)愁,看到主動找上門的租客,就擠了點笑容出來:“租的,你要住多久?”肖數(shù)故意嘖了一聲,說:“房子夠亂啊,以前住過誰???”房東嘆了口氣,說:“一個二十幾歲的男的,也沒見他出去工作,整天在里面,也不知道搞些什么東西。租了兩年不到,突然就搬走了,押金也不要了。屋子我收拾一下就行,你到底租不租?”“我……再看看吧?!毙?shù)回頭就走,那人在這里兩年,在自己來杭城前就住這兒,應該跟自己關(guān)系不大。他回肖意那兒,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末了,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捏了捏他的臉,說:“你怎么這么招變態(tài)喜歡?”周末的上午,肖意正在那收拾房間,聞言笑了一下,說:“包括你?”肖數(shù)回味過來,有些惱,把人往床上一撲,壓著他開始占便宜。“別鬧,我還沒整理好。”肖意一邊說著,一邊心思有些飄浮。住了這么久,他也才知道樓下有這號人。之前在電梯里偶爾打過照面,沒什么印象,誰知道藏著那么多齷蹉。不過sao擾的人雖然已經(jīng)找到,之前莫名其妙的車禍卻一直揮之不去。在外人看來,是疲勞駕駛導致,可他這些天卻越覺得不太對,那段時間的狀態(tài)很奇怪,從遇見那個男人開始。這些疑慮他只在心里過了一遍,并沒有說給肖數(shù)聽,怕只是多思而已。肖數(shù)因為解決了一個麻煩,繃緊的神經(jīng)暫時松懈了一下,又大概覺得穿著居家服的肖意很有感覺,一直壓著不肯放開。他低頭撩開對方的額發(fā),從額頭一路親到了嘴唇,輕輕柔柔若有似無,手也順著他衣服往下滑。肖意微微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說:“我跟你說個事。”“什么?”肖數(shù)在他耳邊低低地問,聲音略顯沙啞。春日里陽光輕柔,照進房間,在地板上留下光影。窗口有風徐來,輕輕的,帶著點甜膩的花香。肖意閉了一下眼睛,開口說:“我爸媽要過來了。”肖數(shù)一怔,原先的迫不及待讓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退了回去,只剩下空白。他跟肖意心知肚明,兩人都刻意回避著外面的一切,可該來的總會來。他不擔心肖意是否堅定,可終究是兩難的事,他不忍心。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