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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貼過喜歡的球星海報,一起躲在被窩里偷吃雪糕,也是在這里他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對于肖意的異樣。肖意父母又在房間里臨時搭了一張床,鋪了全套的被子被單。肖意送走他們,關(guān)上門,在橘色的燈光下,肖數(shù)正拿著他書桌上的日記發(fā)呆。大概也只有他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子,從離開的第一天開始,他一直在等待。肖數(shù)低頭,神情有些模糊:“后來,你為什么不寫下去了?”肖意走過去,輕輕地將日記合上,淡淡一笑,給他也給自己一個答案:“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br>肖數(shù)鼻子一酸,差點落淚。肖意看著他,讓他炙熱的目光燒得最終無處可逃,退在了書桌邊,他看著對方靠近他,逼得他用手撐住桌面才能穩(wěn)住身體,他的手正好按在了那個厚厚的日記本上,心里仿佛也燒了起來。這么多年,這個人,終于回來了。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不清,燈光、人影恍恍惚惚,然后他感覺到對方扣住他的下巴,急迫粗魯?shù)匚橇松蟻怼?/br>第30章第三十章肖意任由他親昵而又粗魯?shù)膶Υ@大概是最直接的表達愛意的方式,離得那么近,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他從來不知,原來唇與唇的接觸也能這般纏綿。他能感覺到肖數(shù)對他霸道的占有欲,侵占了他所有理智,好像這世間都凝滯起來,萬物靜寂,唯有砰砰的心跳聲在身體里撞擊。肖意的手還搭在書上,面前的人把他抵在桌邊,上身稍稍傾斜壓了過來,捧著他的臉親吻,總也不夠似的。他感覺口腔里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他自己并不抽煙,也不愛這個味道,但是因為屬于肖數(shù)的,仿佛就帶了一種特別踏實安全的感覺。他睜開眼睛,柔和的燈光下,眼前的人眉目間帶著溫和的笑意,滿足地嘆了口氣。他忽而有些退卻,推了肖數(shù)一把,想要離開。肖數(shù)卻用手圍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語:“這樣呆一會兒,行嗎?”肖意目光投向墻上因為歲月泛黃的球星海報,四周還留著他跟肖數(shù)用鋼筆刻出的蠅頭小楷,多數(shù)是一些語文課本上的古詩詞,也有例外,比如他寫過“肖數(shù)是豬頭”的字樣,那些年的記憶全在,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而此刻他也與那人心意相通。他伏在肖數(shù)肩頭,感覺到對方微微一顫,然后更緊地抱住了自己,他聽得到他壯實的胸膛里心臟跳動的聲音,很真實很安心。他仿佛還記得半年前對方突然闖進他生活里時的強作鎮(zhèn)定,他以為哪怕一直一個人也沒什么,可這一刻他忽然為自己之前所做的事后怕,也感激那位陸小姐的理智不將就。“我……”他正要開口,被突如其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兩人皆屏氣凝神,有些亂了陣腳。肖意停頓了幾秒鐘,推開肖數(shù),去開了門。門口是肖母,手里端著一個果盤,神色有些憂慮,開口卻全是關(guān)切的詞:“吃點蘋果吧,你們早點休息,被子如果不夠厚就跟我說?!?/br>“謝謝三嬸?!毙?shù)走過來,接過了果盤。肖母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也算是從小看大的,可十幾年的時間已經(jīng)生了陌生感。如果僅僅是見了一次也就罷了,她最怕的是走得太近影響了自己的兒子,做母親的心思大抵如此。“媽你早點去睡吧?!毙ひ饪此嬗芯肷睦锊蝗?。“哦?!毙つ笍幕秀敝谢厣?,退了出來,替他們關(guān)上門。她大概想不明白十幾年未見的兩人為什么看上去感情還那么好,總是有些忐忑不安。肖意把門上了鎖,回頭看到肖數(shù)從盤子里挑了塊蘋果咬。“你……”肖意正要說話,肖數(shù)忽然湊過來貼住他的唇,用舌尖把咬了一半的蘋果送入他嘴里。肖意呆了一下,只好將對方親密的禮物勉為其難地收下,蘋果很甜,有點粉,仿佛在舌上停頓幾秒就能化掉。肖數(shù)看著他笑了一下,問:“你剛才想說什么?”肖意把想說的話又過了一遍大腦,最后躊躇著換成了別的方式:“你在里面的那些年過得怎么樣?具體做些什么?”“你想聽監(jiān)獄里的事?”肖數(shù)神情挺輕松的,好像沒留下什么陰影。剛開始的時候他態(tài)度消極,與人一言不合也打過鬧過。后來隨著逐漸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和那里的人,心態(tài)也趨于平常。里面雖然壓抑艱苦得無條件服從,但總的來說還是有序有紀律的,沒有電影里那么血腥黑暗。最難的是過自己那關(guān),想通了,在哪都能生存。以他的性格不主動找事,但也絕不吃虧。“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吃喝拉撒,干活受教育,還打打球跑跑步養(yǎng)養(yǎng)豬……”肖意聽到后半句忍不住有些想笑:“養(yǎng)豬?你???”“嗯,好幾百頭呢,都快成養(yǎng)豬專家了。”肖意聽他輕松自如地說著自己的過往,心里真正想問的終究沒有問出口。來日方長,他想到肖數(shù)第一次見面對他說的話。白天肖數(shù)開了一下午的車,估計是累了,在床上閑聊了幾句就睡著了。肖母給他準備的被褥挺緩和,隱隱還能聞到太陽的味道,身邊的人也在,他睡得很踏實。接下來幾天他都在肖意家混,游手好閑,除夕夜肖母弄了一桌子菜,外面煙花爆竹不斷。他跟肖父喝了不少酒,兩人都有醉意。晚上肖意扶著他進房間,不免有些埋怨:“喝那么多干什么,把我爸都灌醉了?!?/br>“我高興?!毙?shù)半倚在床頭,面色有些緋紅,他從衣服袋里拿出一個紅包,獻寶似的給肖意看,“你爸給的,紅包,這些年第一次,新年紅包!”對他而言連過年都是陌生奢侈的,紅包更是很久遠的事。肖意偏過臉去,心口有些發(fā)堵。肖數(shù)忽然伸手把他拉過來,壓在身下,摸了摸他的臉,說:“以后,我跟你一起好好孝敬你爸媽,行嗎?”肖意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呼出的氣息里還帶著自釀白酒的味道,眼神迷離卻異常真誠,忽然想也許他們真的可以過一輩子吧。“你認真的?”肖數(shù)點了點頭,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看著身下的人沒有動,借著酒意把手伸進了他上衣里來回撫摸,然后他看到對方微微一顫,眼里有些茫然無措。肖數(shù)俯在他耳邊輕輕咬了一下,手慢慢地滑了下去。肖數(shù)的手粗糙炙熱,被撫過的地方有些敏感難耐,肖意感覺全身都要燒起來,想要阻止對方卻被按住。這種感覺有些陌生,卻又很蠱惑,肖意臉偏到一